袁爲正跟吳勉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了?
鄭長生鬱悶死了。
好不容易,把格家老祖搞定,自己還爲此抱着一隻蘆花雞拜了堂。
本以爲,改土歸流和吳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出了岔子了。
吳勉這傢伙跟袁爲正勾搭到一塊了,袁爲正在格家的地位是很高的。
作爲格家大小姐的老師,那是極受尊重的。
沒有人會防備袁爲正的。
格家老祖聽吳勉口中說出袁天師,心裡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袁爲正這傢伙在格家族人的議事會上,極力的主張攻打阿家,還口口聲聲的言明,這是爲格丫頭報仇。
感情他的真正用意就是,要把格家的戰兵都派出去,好讓吳勉的人手進來控制格家的局面。
袁爲正,老朽自以爲看人看了一輩子了,從沒有失過眼,,沒有想到卻在你身上栽了跟頭。
格家老祖真的是想不明白,袁爲正,爲什麼要勾結吳勉來反叛格家。
這是他心頭的一個痛,百思不得其解。
“吳勉,老朽問你,你是何時跟袁爲正勾搭到一起的?袁爲正在哪裡,老朽要當面問問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格家上下有哪裡是對不住他的地方。
以至於,他要如此骯髒的手段對付我格家?”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徹在大堂上空:“老祖,對不住了。袁某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隨着話音一落,袁爲正帶着老周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老周的手裡拿着一張大弓,三角眼陰悽悽的,尤其是眼角的那道傷疤。
額,這不是在鷹嘴巖用弓箭偷襲自己的那個黑衣人嗎?
雖然當時他是蒙面的,可是那雙眼睛鄭長生的印象可是太深了。
可以說是一輩子都忘不掉老周的那雙陰悽悽的眼神。
如果不是格雲朵替自己擋下那一箭的話,自己就命喪在他的手裡了。
這一切的陰謀,隨着老周的出現,鄭長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在半路劫殺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阿家,而是袁爲正這傢伙。
奶奶的,怪不得他力主要跟阿家開戰。
他的真實用意就是要把格家抽空,方便他和吳勉行事。
可是,就算是弄明白了又怎麼樣呢?
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五千戰兵在外面控制了格家的局面。
這可真是掉進狼窩裡了,就算是格家老祖再怎麼想要保住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三百火槍手在身邊的話,還可以一戰,但是自己的身邊只有鄭小刀和鄭小斧。
而且,他們兩個人估計現在也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要不然,這麼大的動靜,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格家老祖拄着柺杖,騰的一下子就站起身來:“袁爲正,老朽自認爲帶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對不住了,老祖,我實話告訴你,我本爲彌勒教之人。
我大哥就是彌勒教前任的教主袁爲民,可是他不明不白的死於非命。
我回來就是要報仇的。
你們格家雖然帶我不錯,可是也不會爲了我的私事,跟彌勒教開戰吧?
吳天王就不同了,只要我幫他在侗區站穩腳跟,成爲侗區真正的統治者,他就可以派兵幫我報仇。”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鄭長生:“永和伯爺,好久不見啊。當初你逼的老夫狼狽逃出京城。
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在鷹嘴巖沒有殺掉你,倒是讓格家丫頭倒了黴,實在是老夫沒有想到的事情。
可惜了格家的丫頭了,多漂亮可人的一個孩子啊。”
格家老祖的身子在顫抖着:“是你,傷害朵朵的人是你?老朽真是瞎了眼睛。小六子,殺了他。”
袁爲正猛然間退後了一步:“老祖,你的脾氣還是改改吧。
你以爲現在的格家大宅還是你一言九鼎的地方嗎?
現在整個格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是掌握在吳天王的手中,你要是敢對老夫動手,你信不信吳天王一聲令下,屠滅你格家滿門。”
老僕人剛要動,格家老祖的手一揮,仰天長嘆:“罷了!罷了!袁爲正算你厲害,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拿捏到老朽的七寸了。
說吧,到底要怎樣,你纔可以放過我格家滿門。”
鄭長生一聽,心中暗道不好。
這是要跟袁爲正和吳勉談條件了,恐怕袁爲正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幹掉自己啊。
“老祖宗,袁爲正城府有多深,恐怕你還不知道。
彌勒教蠱惑人心的邪魔外道,他竟然能夠爲了彌勒教,在我皇身邊隱忍幾十年之久。
如果不是小子發現他的蛛絲馬跡的話,他現在仍然是我大明的欽天監監正。
他是一個爲了達到目標,不擇手段的人。
你真的以爲,你答應了他所有的條件,他就可以放過格家嗎?
那未免想的有點太天真了。”
袁爲正哈哈大笑:“我的永和伯,你還真是生就的一副好伶牙俐齒。
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老夫下刀子,你我看來是天生的冤家啊。
如果不是你,老夫好好的欽天監監正當着?
如果不是你,我彌勒教早就把放牛娃朱元璋幹掉了。
如果不是你,我彌勒教說不定就是一統天下了,坐在龍庭之上的就是我大哥,當然也可能是老子。
都是你,一切的源頭都是你。
是你破壞了老子的大計劃,是你讓我彌勒教在京師經營多年的努力,化爲灰燼。
老子就是要你死,你不死,老子的心頭那團怒火永遠也無法熄滅。
老祖,你只要把他殺了,我可以保你不死。”
他的話音還沒落,吳勉冷哼了一聲:“你可以保他不死?你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