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傻眼了,她的臉色都變成鐵青色了,不過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只愣了一下,隨即大喝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小姐給抓回來。”
額,十幾個跟隨過來的下人,包括剛纔匍匐在地的阿瑤和阿碧兩名婢女,手忙腳亂的在房間裡開始了抓雞的“遊戲”。
蘆花雞怎麼會輕易的束手就擒?
一陣雞飛狗跳,雞毛亂飛,追逐了半天也沒有抓到。
老僕人小六子,怒目圓睜,鬍子都氣的抖動了幾下。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點心。”
說完之後,老僕動了。
身形一晃,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看的鄭長生是大跌眼鏡。
額日,怪不得這老僕人一出現阿瑤和阿碧就嚇得匍匐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還以爲他是格家老祖宗的身邊人,感情還真不是那麼回事。
這身手絕對是頂尖高手級別的。
尤其是他那凌厲的眼神。
充滿着殺意,鄭長生敢打包票,老僕人絕對是見過血,殺過人的。
封長空、武雲照這都是百戰之中殺過來的人。
身上那種殺意跟老僕人是一樣的。
老僕人身法極快,那隻蘆花雞剛跳到桌子上,老僕人就已經到了它的身邊。
乾枯的手掌伸出去一把,就把蘆花雞捉拿在手。
額,老僕人的手一隻藏在寬大的袖子裡,鄭長生這是第一次見到。
這手絕對是練過鷹爪功夫的。
“姑爺,請跟老奴前往大堂。”
老僕人微微一躬身,態度極爲謙卑。
......
......
格家大宅裡,早已經是張燈結綵。
格家老祖正襟端坐在大堂之上,接受鄭長生抱着蘆花雞的大力參拜。
儀式很簡單,並沒有像真正的結婚那樣。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隨着老僕人嘴裡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鄭長生把手裡的蘆花雞交給婢女阿瑤後,跟隨個家老祖來到內堂落座。
“老祖宗,小子做了應該做的,也該您踐行諾言了。吳勉殺官抗法,乃我大明的通緝犯人,希望老祖您言出必行,把他交給小子送官法辦。”
格家老祖微微一笑:“吳勉之事,你儘管放心。他逃不出老朽的手掌心,交給你是早晚的事情。”
鄭長生打蛇隨棍上,緊追不捨:“老祖,夜長了夢多,還是抓點緊的好。”
格家老祖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僕人:“小六子,此事交給你來辦。”
話音剛落,還沒等老僕人離開呢。
就聽見庭院之中,一陣的大亂。
緊接着一個洪亮的嗓音傳了過來:“老祖宗,您這是要鬧那樣?怎麼格家的大小姐就這麼草率的就給嫁出去了。
老祖宗在嗎?晚輩吳勉求見!”
額,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鄭長生心中一陣激動。
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五短身材的胖子,出現在鄭長生的視線中。
這就是鬧的大明幾乎西南淪陷的吳勉?
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小眼睛,高鼻樑,眉間一個黑色的肉痣,看上去人顯得很是猥瑣。
奶奶的,把大明西南都要鬧翻天的人物,竟然是這副熊樣子。
格家老祖面色略顯不悅。
“吳勉,你怎麼來了?“
”老祖,你這是要把吳某當猴耍啊!格家小姐不是說要許配給我兒子嗎?“
格家老祖面露慍色:“吳勉,老朽何時答應過你?”
額,吳勉面色一滯。
“您是沒有親口答應過,可是您別忘了,您是怎麼說的,您話裡言外的意思就是答應了的。
可是現在,突然之間就另嫁他人,這是何意?”
格家老祖一拍桌子:“吳勉,你這是要跟老朽翻臉嗎?別以爲你有一個吳天王的名號,就可以在老朽的面前逞英雄。”
“哈哈,老子尊敬你,稱你一聲老祖,可是要和老子翻臉的話,你就是一個老不死的玩意。你以爲現在的形式,還是你格家一家獨大嗎?
老子五千雄兵在外,你格家的戰兵都已經拉出去了吧?
只要老子一聲令下,屠滅你格家滿門。”
嘶!~鄭長生倒吸一口涼氣。
我擦,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有想到,被吳勉給撿了個漏。
格家的戰兵全部拉出去,攻打阿家去了。
現在格家的雲臺三寨,只剩下老弱婦孺。
吳勉有五千戰兵在外,這要真的是幹起來的話,還真如他所言,能把格家滿門殺個精光。
格家老祖雪白的長眉挑動了一下,沒有想到啊!
怎麼把吳勉這小子給忽略了。
還有,這傢伙來的時候只有一個貼身的衛隊五百人。
他是怎麼把五千戰兵,悄無聲息的運動過來的?
格家那麼多的外圍崗哨,預警山頭,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消息?
格家老祖的第一印象就是,格家內部有內鬼。
要不然的話,那麼多的崗哨不會連一個都沒有來得及預警吧?
除了確切的知道格家的崗哨所在位置,在同時除掉崗哨。
否則,五千人的隊伍想要開進格家的雲臺三寨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腦子裡轉動了無數次,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泄密的。
吳勉看格家老祖好半天沒開口,嘿嘿一陣的冷笑:“格老頭,實話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今天這個情況還真是天助我也。
要不是老子得到消息,要不是你們格家的所有戰兵都開出去了,老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只要幹掉你,老子就能掌控侗區。
哈哈,格家和阿家打破頭纔好呢。
到時候,老子坐收漁利,豈不美哉。”
鄭長生的手悄然無聲的扣住了三枚銀針,他在計算着距離,五步,如果動作夠快,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控制住吳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看來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