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4

徐階一路上曉航夜泊,來到京師。先到吏部銷了婚假,後到翰林院上任。上任第一天,大學士楊廷和在翰林院召見了衆翰林,把徐階向衆人做了一番簡單的介紹,也引見了翰林院的同僚。這些同僚中,徐階印象最深的,有髯眉稍白的修撰舒芬,是正德十二年(公元1517年)的狀元;有編修鄒守益,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的進士;尚書費弘之弟編修費寀;編修王思,正德六年(公元1511年)進士,都是一時文雄,而且年齡都比徐階大,徐階這才領悟“天外有天”這句話的道理。原來翰林院裡,藏龍臥虎,飽學之士竟如此之多。

徐階的感覺沒錯,翰林院自古就人才濟濟,按下唐宋元不表,單說明朝,翰林院就是朝廷中文化層次最高的衙門。殿試,進士中的前三名都進翰林院,狀元授編撰(副六品),榜眼、探花授編修(正七品)。還從進士中優選庶吉士若干,庶吉士是實習翰林,也就是後補翰林。此後的改革家張居正,就是庶吉士出身。

翰林院不僅藏龍臥虎,而且是清貴之地。雖說是五品衙門,但皇帝詔命的起草、文冊、文翰之事,考訂各項制度、文書,都歸翰林院,它是皇帝的顧問,與皇帝的距離很近。主管是翰林學士(正五品),以下則有侍讀學士、侍講學士(正六品),其職務是陪伴皇帝或太子讀書、講書。然後是編撰、編修,還有一大幫學員庶吉士。翰林如被選中入值文淵閣,那就直接參與機密重事,前途無量了。翰林的出路,往往就是六部的尚書、內閣的輔臣,直到首輔。想起唐朝大詩人李白、新樂府宗師白居易都是翰林,前代的宰相、大明朝的內閣輔臣以至首輔,也多出於翰林,徐階心中竊喜,但他臉上毫無喜色,始終保持謙恭的神態。

回到朝廷暫供的官邸,細看了一下,官邸也不大,一院一廳,兩廂,一書房,一臥室,後面就是廚房,下人住處。下人有四,一隨從,一廚師,兩役工。細問才知,這官邸原來主人是一位給事中,言事不慎被勒令回家了。流官流官,真是流水的官,徐階不免感嘆一番。天暗掌燈,書房燈下,徐階心頭不免滋生一絲惆悵。平日此時,徐階或到母親房中請安,或在書房顧問兩個兄弟的課讀,或與可久耳鬢廝磨,二十歲的年紀,離家赴任,夜晚燈下,煢煢孑立,能不惆悵?徐階於是展紙研墨,揮毫疾書,修家書一封,報了個平安。一夜無事。

第二天沒有朝會,徐階在皇城門交上腰牌。這腰牌系銅質,右起豎寫,刻有文字:“朝廷官員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得與者同罪。”左爲:嘉靖二年給徐階。”驗明正身,徐階徑往翰林院,翰林“院在紫禁城外朝。大明朝的皇宮分外朝和內廷,都在由南向北一條主軸線上。外朝由南往北是皇極殿、中極殿、建極殿,俗稱三大殿,統稱金鑾殿。皇極殿是大朝會用殿,新皇即位、頒發詔書、接受百官朝賀、祭天儀式,均在此殿。皇極殿東廂有文樓,西廂有武樓,是皇帝與親信大臣談古論今、商議政務的地方。往北依次是中極殿、建極殿。在會極門東有文華殿,是東宮太子出閣讀書之處。左近是文淵閣,皇家藏書樓。文華殿對面緊靠紫禁城城牆有一座樓閣,是內閣首輔的辦事用房,各種政令都由此處簽發。三大殿之西,是武英殿。紫禁城建極殿之北是內廷,簡稱大內。沒有皇命,徐階不能進入。大內乾清宮是皇帝的寢宮,向北六丈是坤寧宮,皇后寢宮。乾清、坤寧兩宮之間,是交泰殿,取意“天(皇帝)地(皇后)交泰”之義。大明皇宮一般的稱呼是“三殿(外朝三大殿)兩宮(乾清、坤寧)”。大內乾清、坤寧宮的東西兩廂,各有六宮。兩宮之北,就是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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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1第1回 小徐階知也寺拜訪知也老夫人徐府廳細說前緣2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4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1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4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9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2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5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5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1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1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3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4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4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4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7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2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3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2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6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7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4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7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3第6回 席間聞言始曉剿倭之難月下救美終成有情之舉2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2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1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6第21回 勵精圖治徐階運籌帷幄借刀殺人嚴嵩枉費心機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5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9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4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4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2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8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5上架公告及充值方法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3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2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7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4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4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10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2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1第21回 勵精圖治徐階運籌帷幄借刀殺人嚴嵩枉費心機3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6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4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4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1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3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2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2第6回 席間聞言始曉剿倭之難月下救美終成有情之舉1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4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3第3回 岳廟道說疑惑慢了半拍知也僧談因緣順從天意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7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1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1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5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2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6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2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3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1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6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2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7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3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4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8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6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2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3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6第30回 海瑞躊躇滿志不負衆望徐階息事寧人危機四伏1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4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2第6回 席間聞言始曉剿倭之難月下救美終成有情之舉2第33回 馳書張居正拯民於水火生浙還於浙魂歸惟新裡1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4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1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4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3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2第2回 樂善公望孫成龍尋龍穴藍老道胡言亂語誑錢財2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5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1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1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6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2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2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4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