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5

三人驚立起來,一齊作揖。黃光升說:“在下不明所以,還請首輔明言。”徐階這才亮出底牌:“楊繼盛、沈鍊之死,天下皆知其冤,朝野共憤,但列位可知,二人之死,乃聖上。”說到這裡,徐階兩手向上一拱:

“乃聖上御筆親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聖上旨意,置四海皆准。列位今翻楊、沈之案,置聖上於何地?聖上天威震怒,你們下獄,小嚴捲土重來,天下蒼生又陷苦海矣!”

徐階亮出底牌,三人剛站起身來,又跌坐在椅子上。黃光升捋了一下額上的冷汗喃喃道:“下官所審大案小案多矣,殊不料今次險些跌入小嚴陷阱!”張守直、張永明拱手道:“首輔一言,振聾發聵。既已料事於前,必有良策於後,伏乞明示。”徐階站起身來,對三人說:“撰寫此奏書手何在?請速秘密傳來,列位可帶印章?未帶迅速取來。此事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戰速決,朝中小嚴尚有耳目,一旦走漏消息,小嚴有了準備,狂瀾難挽了。”

三人已知徐階胸有成竹,即刻分頭返回,一個時辰後,書手傳到,三人把衙門大印取來。徐階讓書手在書房坐待,並遣一人看住。徐階把三人引進密室,從袖筒中取出一紙說:“掉包計斬楊、沈內容全已刪去,突出私通韃靼、倭寇,聚衆意圖謀反,小嚴必死無疑。”

三人看過徐階擬定的讞辭,看到“羅龍文與王直交通,賄嚴世蕃而得官,世蕃聽方士言,南昌有王氣,建豪宅以居。南通倭,北通韃靼,互相策應”,不免叫好。於是,三人立即命書手連夜抄錄,取出印章當即蓋訖,便千恩萬謝帶書手各自回家。臨行,徐階對黃光升耳語道:“細節疏忽,大禍即至。此書手不可放回,黃大人可帶至刑部,胡**與一些文案,令其連夜抄寫,待皇上御批下達就無虞了,儘可放其回家。切記,切記!”

就在此晚,嚴世蕃在獄中接獲了黨羽暗遞進來的三法司讞辭抄件,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他與羅龍文在獄中對飲,對羅龍文說:“我們暢飲杯中酒,不消十天,就會沒事。皇上定會思念我父,東山再起未可知,到時先取下徐階的首級,然後一個個挨次排頭砍去。與我東樓鬥智,他們還差點火候。”

三法司讞辭呈上,傳旨令法司再核。徐階心想,再拖生變,拖不得也。徐階便對嘉靖說:“罪狀都已查明,證據也都確鑿,請聖上立即明正典刑。”嘉靖想,嚴世蕃謀取皇位,十惡不赦,既已證據確鑿,死有餘辜,當即欽批:嚴世蕃意圖謀反,逆情非常。嚴世蕃、羅龍文斬立決。”

“封建時代殺人,一般都是秋後處斬,這一次是“斬立決”,對嚴氏父子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留。這就是徐階一生中首次開刀殺人,尤其是謀反證據不夠充足的情況下開刀殺人。不出徐階所料,此舉果然引起後人詬病。但在當時,此舉卻引得世人的讚譽。就在京城,百姓們“聞之大快,各相約持酒至西市看行刑”。邊喝酒邊看行刑,也是一道難得一見的風景。

嚴世蕃、羅龍文被斬現場,人潮洶涌,尤爲引人注目的是,有幾個沈鍊的學生,從保安趕來,手持白幡,上書沈鍊名頭,他們舉着白幡看行刑,邊哭邊大聲呼喊:“沈公請看,嚴世蕃惡貫滿盈,要被斬首。沈公可以瞑目了!”

湊巧的事還有,那行刑的劊子手,居然是十七年前殺夏言的那位。同樣的那把鬼頭刀,同樣的手法,同樣的結局。嚴世蕃那顆頭顱滴溜溜滾落,獨眼向天。他那飛舞的一把長髮,也恰巧成一個鉤子形,與他那顆頭顱,同樣形成一個“?”。

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1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7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4第2回 樂善公望孫成龍尋龍穴藍老道胡言亂語誑錢財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3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5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1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9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2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1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1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3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3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7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1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3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2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21回 勵精圖治徐階運籌帷幄借刀殺人嚴嵩枉費心機1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2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3第29回 全身而退歸故里晤故人飛揚跋扈亂綱紀獲惡名4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5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2第8回 跨塘橋下拋屍慘不忍睹囹圄之中僱兇斬草除根3第3回 岳廟道說疑惑慢了半拍知也僧談因緣順從天意1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1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2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4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5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1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1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1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4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3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4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3第30回 海瑞躊躇滿志不負衆望徐階息事寧人危機四伏3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7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3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4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4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6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6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1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3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5第7回 大縣令三赴縣學覓英才小秀才一聯妙對獲良師2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1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1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2第6回 席間聞言始曉剿倭之難月下救美終成有情之舉2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1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2第21回 勵精圖治徐階運籌帷幄借刀殺人嚴嵩枉費心機2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5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4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7第2回 樂善公望孫成龍尋龍穴藍老道胡言亂語誑錢財2第8回 跨塘橋下拋屍慘不忍睹囹圄之中僱兇斬草除根1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5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2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3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3第30回 海瑞躊躇滿志不負衆望徐階息事寧人危機四伏3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7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2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5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1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3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4第21回 勵精圖治徐階運籌帷幄借刀殺人嚴嵩枉費心機5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2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1第8回 跨塘橋下拋屍慘不忍睹囹圄之中僱兇斬草除根2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1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4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擊石命憂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災消3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6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6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5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7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7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1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5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2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1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5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3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5第1回 小徐階知也寺拜訪知也老夫人徐府廳細說前緣1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5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1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3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