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九看着面前成了自己俘虜的袒拉卡申,笑眯眯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我手下人出手重了一點。”
袒拉卡申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成了別人的俘虜,別說捱揍,就是小命都在別人手裡捏着。
馬雲九對身邊的鐵甲騎兵中隊隊長邵文說道:“你去催一下咱們的人,讓他們抓緊解決營地裡的蒙古人,咱們不需要俘虜。”
“是。”邵文答應一聲,騎馬離開。
馬雲九目光重新看在袒拉卡申身上,笑着說道:“袒拉卡申臺吉你運氣真是不錯,除了你之外,我們是不留俘虜的。”
“什麼意思?”袒拉卡申皺起了眉頭。
馬雲九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虎字旗不需要蒙古人俘虜。”
“你要殺我?”袒拉卡申臉色驟然一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答應被俘,就是因爲他不想死,而且作爲臺吉,他還指望別人用財貨從虎字旗手中換取自己的性命。
在草原上,用財貨換取被俘的人性命是很正常的事情。
馬雲九輕輕一擺手,說道:“臺吉放心,剛纔我已經說過了,不會要你的性命,但其他蒙古人就不一定了。”
“你,你是要殺我們蒙古勇士,那可是上千條性命!”袒拉卡申反應過來,面露驚恐。
來這裡的監視大黑河墩堡的有兩個草原上的部落,人數過千,其中一多半都是他部落裡的戰士。
馬雲九不再理會袒拉卡申。
營地這裡有太多蒙古人,他不可能把這些蒙古人抓回墩堡裡,又不能放走,把人殺死在這裡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從死人堆裡打滾的他更不會因爲殺死一些蒙古人,出現什麼愧疚感。
蒙古人的營地裡,除了袒拉卡申之外,還有不少蒙古人面對在營地裡肆虐的鐵甲騎兵,選擇了投降。
不過這些人的身份都是普通的甲騎,甚至還有一部分人以前只是牧民,因爲卜石兔徵召各部,才成爲戰士,隨部落出征。
這些俘虜被關押到一處,有一隊鐵甲騎兵看押。
邵文騎馬趕過來後,對守衛的鐵甲騎兵說道:“營正有命令,不留俘虜,找個地方挖坑埋了。”
天氣炎熱,屍體暴露在外容易引發瘟疫,掩埋成爲最好的解決手段。
挖坑的事情不需要鐵甲騎兵去做,這些蒙古人俘虜可以用來挖坑,虎字旗的人只需要在殺完人之後把坑重新埋上。
不少蒙古人俘虜被帶走挖坑,還有一部分蒙古人帶去收拾營地裡的屍體。
蒙古人營地裡的戰馬和牛羊都成了鐵甲騎兵營的戰利品,有專門的騎兵隊來看守。
一匹快馬回到墩堡的護城河邊上。
“快開城門,我奉了我們營正的命令,要見張營正。”馬背上的一名騎兵衝着城頭上喊道。
城頭上探出一隻腦袋,喊道:“你們馬營正呢?怎麼沒回來?”
“我們打了一個大勝仗,全殲營地裡的蒙古人,我們營正留在蒙古人的營地裡盯着,拍我回來報信。”城下的鐵甲騎兵喊道。
城頭上的那隻腦袋說道:“等着,我這就放下吊橋讓你進來。”
吱!吱!吱!
盤在吊橋上的鐵索緩緩轉動,吊橋被一點點放下來,最後吊橋連在護城河兩岸。
那名鐵甲騎兵騎馬進了墩堡。
一進來,馬上被裡面的戰兵給攔下。
“兄弟可以下馬了,我帶你去見我們營正。”守在城門口的戰兵對馬背上的鐵甲騎兵說道。
那鐵甲騎兵下了馬,跟隨對方一路來到了堡牆上。
張洪作爲墩堡的守將,自打馬雲九帶人離開墩堡,他就一直守在堡牆上,盯着遠處蒙古人營地。
後來見到蒙古人營地失火,並且火越燒越大,他便知道馬雲九的偷襲成功。
“營正,鐵甲騎兵營的馬營正派人回來送信,屬下把人帶了過來。”帶路的那名戰兵來到張洪跟前稟報。
來到墩堡上面的鐵甲騎兵向前一跨步,行禮說道:“見過張營正。”
“不用多禮,我問你,你們營正怎麼沒有回來?偷襲是否順利?”張洪先問了馬雲九的情況,後面才問鐵甲騎兵營這一戰的情況。
那鐵甲騎兵說道:“回張營正的話,我們營正一切都好,正留守在蒙古人營地盯着,準備等天亮了再回來,並且我們營正抓到了一個叫袒拉卡申的蒙古臺吉。”
“想不到袒拉卡申真的被抓到了。”張洪眼前一亮。
像袒拉卡申這樣的臺吉身邊都有親衛保護,不容易抓到,沒想到馬雲九抓到了此人,而且袒拉卡申是他們虎字旗俘獲的第一個蒙古臺吉。
那名鐵甲騎兵說道:“我們營正還說,希望天亮後張營正能派一隊兵馬去蒙古人營地裡接收這一戰的繳獲。”
聽到這話的張洪點了點頭。
天色還黑,就算沒有馬雲九提醒,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派戰兵隊離開墩堡。
無他,只因爲夜色下趕路不安全,戰兵又不像騎兵,隨時可以騎馬離開。
距離天亮頂多一個多時辰,他有耐心多等一會兒。
一個時辰過去,東方的天際翻出一道魚肚白。
張洪命令一支戰兵千人隊集合。
墩堡的城門大開,一隊接一隊的戰兵踩着吊橋過了護城河。
墩堡距離蒙古人的營地只有幾里路。
戰兵千人隊攜帶者四輪大車,徑直朝蒙古人的營地方向行軍。
有四輪大車在,保證了這支千人隊隨時可以化身成車陣,抵擋騎兵的衝擊。
哪怕明知道馬雲九的鐵甲騎兵營已經拿下了蒙古人的營地,張洪還是在派出去的戰兵千人隊身上多留了一手。
袒拉卡申和幾個被俘的蒙古甲騎,被鐵甲騎兵營直接帶回墩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