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有能力去修好那些損壞的槍支,可誰能沒有錯誤,萬一,他不敢想了,他瑟瑟發抖,窩在那裡不敢說話。
張強看來看四周,對士兵們道:“把這裡清理乾淨,屍體仍到江裡面去。”
那四個剩下的葡萄牙人大叫着,弗蘭西斯看着自己的一些老朋友們馬上就要被扔進江裡,不由的心一軟,對張強道:“尊敬的將軍閣下,請饒恕他們吧。”
張強看了看那四個葡萄牙人,又看了看弗朗西斯,“加一萬支槍械,你每出一次錯誤,我就讓人殺他們中間的一個。”
弗朗西斯身體一抖,那邊,也有懂大明語言的葡萄牙人,高聲叫道:“弗蘭西斯,求求你,救救我們。”
弗朗西斯咬着牙,半天,眼看那幾個人快被丟進江裡了,才道:“將軍閣下,我願意,也請你大發慈悲,饒恕他們,將他們派給我做手下,我們願意爲大人效力。”
張強揮揮手。
對身邊的火銃手什長道:“他們這些人交給你看押,下面,周大人會安排他們,你們跟在他們身邊,隨時向我彙報他們的情況,好了,帶他們回去。”
什長一頓腳,擡起頭,“是大人。”
得到弗朗西斯這五個人以後,張強隊伍裡面就新建了一個修械營,張強安排了兩個百戶的火銃兵,加上一個百戶的步兵成立修械營守衛營,由周粥負責調度。
現在臺州府新攻下的地方的民政全部由周粥負責,杜歌負責軍事,而張強則在臺州府城養傷。
那一場對決,可把他弄慘了,身上的傷一下好不了。
他只能在一邊指揮那些剛剛從金華府和各軍中抽調回來的士兵進行訓練。
進度比以前慢多了。
如此過了一個月,軒轅龍飛終於傳來好消息,他們攻佔了台州縣城全境,擊斃清軍兩萬多人,俘虜清軍三千多人,將張強的整個金華義軍送到了海邊,他的領地終於擁有了一個出海口,這種期待和歷史上的俄羅斯帝國對出海口的期待還要迫切,還要讓人感到高興。
清軍自此以後將不能再有力量能封鎖住他們了,他們也有了退路。
擁有靈江這一條直通內陸仙居縣的水路,之後通過陸路又可以轉運到武義江上,從武義江又可以到達義烏江和婺江,將自己統治的領地全面貫通,所有的物資可以通過這兩條幹流運輸,一下盤活了自己統治的領地經濟和軍事,簡直就是一條大動脈。
水路進行軍事調動還可以迅速到達任何一個被清軍圍攻的地方。
不至於被清軍各個擊破。
臨海縣城外面,騎兵正在訓練,這些從俘虜裡面挑選出來的騎兵,雖然戰鬥力和忠誠度方面不是很高,但怎麼說也是張強手裡的一支騎兵部隊,同清軍作戰,不能沒有騎兵。
張強的兩支騎兵部隊,除了留守的兩個百戶的騎兵以外,加上自己的親衛騎兵部隊,幾乎被重創,全殲,如今除了自己的親衛騎兵縮編爲一百人以外,又擴編了一支騎兵千戶兵力。
由從台州縣城回來的唐殿風那個義軍將領率領。
陳含輝率兵去攻佔天台縣城,本來張強不想去攻擊那裡的,後來考慮到防禦的要求,於是派遣陳含輝去攻佔那裡,張英則和軒轅龍飛駐紮台州縣城,那裡仍然保留着一萬人的兵力,三千水師,七千義軍。
杜歌留守這裡,負責仙居和臨海縣城的防禦工作。
一名義軍將領被派去接受三門縣城,帶領一個千戶駐紮在那裡,阮述和阮武兄弟打下那裡以後,駐紮了一段時間,放棄了那裡,張英派人去接受了那裡,這下張強所要求的台州府,全面收復,從此以後他就擁有了兩府之地的領地。
張強看着自己手下的火銃兵在訓練,和範紹祖的清軍部隊一戰,他的火銃兵出力不少,可也損失慘重,敵人的騎兵比較多,最後一段時間,火銃兵雖然殺傷敵人不少,可也被騎兵殺了不少,直接導致張強匆忙武裝起來的火銃兵逃散,重傷的不少,近五千火銃兵,一下損失兩千七百多人,如今只剩下兩千一百人了。
其中精銳死了不少,至少兩百多人,資深士兵死了不少,至少七百多人,熟練士兵一千多人,剩餘的都是挑選出來的俘虜裡面的清軍火銃兵。
“大人,金聲大人來了。”一名親衛騎兵報告。
張強站起來,金聲被親衛帶進來,“下官拜見大人。”金聲躬身施禮。
“起來吧,坐。”
金聲坐下,親衛送上茶水,金聲喝了一口,道:“恭喜大人,收復台州府,使得我軍進可攻,退可守,盤活了整盤棋。”
張強笑笑,“金大人不會來和我說這些廢話的吧?”
金聲已經和張強慣了,他知道張強和慣了的人不會那麼拘束和有理有節的虛僞客套,金聲隨意的靠在椅子背上,一邊端着茶杯品茶,一邊說道:“大人,永曆皇朝已經委任你爲浙省總兵了,而隆武皇朝則委任你爲兵部右侍郎,浙省總督,不知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張強的嘴巴張大老大,他沒想到不過一個月時間,自己就從義軍首領變成了南明總兵,總督,兵部右侍郎,這幸福也來的太快了吧!
金聲看到張強半天不反應,故意咳嗽了一聲,再次問道:“大人,你拿個主意,我們該聽那一邊的?”
張強反應過來,“嗯,既然是升我官嗎,那麼全都要,總兵,總督,咱全要。”
金聲翻了個白眼,放下茶杯,“大人,這必須得選擇,不能兩個都要。”
張強實在不想對南明那個朝廷俯首稱臣,誰都知道他們只會搗亂,而不會建設,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義軍自居,而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屬於哪個朝廷領導。
給自己找個領導,讓人家領導自己,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金聲急道:“大人,大明是朝廷的大明,我們可不能妄自菲薄,那樣做和李闖何異,和韃子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