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由檢的話後,劉玉笑了出來。
自己的身後,可是有着官家作爲保障。
就算此人的身後是錦衣衛,那也不用怕。
自己的叔父在朝廷之中,可是有着一定的實力的。
對於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現在都不知道大明王朝的權力在誰的手中嗎?”劉玉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現在大明王朝的權力在誰的手中?”朱由檢問道。
劉玉拱手向蒼天,“當然是在當今皇帝手中,你以爲你的身後有的錦衣衛就能夠肆無忌憚的橫行了嗎?”
“沒錯,當今大明王朝的權利,的的確確是在皇帝的手中。可皇帝也沒有下令讓你如此這般的。吸取老百姓的血汗錢。”朱由檢說道。
臺下的彩民們更是情緒激昂。
這句話已經說到了他們的心中去。
即使是君子愛財,那也是取之有道。
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騙取他們的血汗錢完全就是人神共憤。
這樣的人應當是人人得而誅之。
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禍害大明王朝的子民。
“這就是買賣。這就是生意。我們這樣的生意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劉玉振振有詞。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位掌控着大明王朝的朱家天子。
“買賣?”朱由檢說道:“所謂買賣講究的是等價交換。然而你收取了這些彩民的血汗錢之後,卻沒有給他們對等的利益。你這已經不是買賣,而是欺詐。”
朱由檢的話字字誅心。
劉玉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自己的的確確是使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
以前沒人拔出來還好一些,現在有人竟然發現了問題的時候。
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人一旦提及,那麼這個事情就不可能再繼續了。
“你休要胡言亂語。”劉玉說道:“我這也是真真正正的等價交換。如果他們不是爲了,那高額的獎金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的相信於我。”
“既然想要得到了高額的獎金,自然就要付出一些。”
朱由檢冷冷的看着劉玉。
眼前的這個年輕公子,完全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般田地,他還想要爲自己進行辯解。
“你的叔父是誰?”朱由檢問道。
劉玉冷哼一聲。
“我爲何要告訴你?你只需知道今日的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是嗎?”朱由檢的話音剛落,駱養性的秀春刀便架到了劉玉的脖子之上。
“如果你不說,那你將永遠沒有機會了。”朱由檢的聲音極其的冰冷。
駱養性的繡春刀往前遞進了一分。
頓時間劉玉便感覺到了那種疼。
冰冷的鋼刀已經和他的皮膚來了一次緊密的接觸。
如果對方再使用一寸的勁,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劉玉極會審時度勢。
看對方的來勢,不說出自己的叔父是誰,可能就會命喪黃泉。
“在下叔父劉子健。”劉玉大聲的說道。
駱養性放下手中的繡春刀,一個箭步便跨了出去衆人更是面面相覷。
完全不知道剛纔那個手持繡春刀的男人要去做什麼?
事情的轉折總是讓人意想不到。
然而此刻,王承恩帶着一干人等走了進來。
在王承恩的身後跟着的是皇帝外出的龍攆。
衆人即使是沒有見過皇帝陛下的容顏,也聽說過皇帝陛下出行的陣仗,這樣的儀式,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一位朱家天子能夠使用。
衆人齊齊跪下,高呼萬歲。
可定睛一看,在了龍攆之中,竟是空無一人。
王承恩走到高臺之下便跪了下來,“奴婢拜見皇上。”
朱由檢擺擺手,王成文便站了起來,邁着小碎步,走到了朱由檢的身邊。
劉玉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皇帝陛下的容顏他當然是沒有見過,但是這樣的儀仗隊他卻是見過的。
而且那王承恩他可是見過的。
這時候的他才恍然大悟,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了,掌握着整個天下的朱家天子。
此刻的他雙腿發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求皇上饒命啊!”劉玉更是將整個身體都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得到這位皇帝陛下的赦免。
“你的事等會兒說,等着你的叔父來了之後一併清算。”朱由檢說道。
“皇上,這件事情和我的叔父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草民一直打着他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罷了。”劉玉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很可能會牽連家族中所有的人。所以他纔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這樣至少不會牽扯到家族中的那些人。
如果家族中所有的人都被牽連,自己便是這千古罪人。
可朱由檢並沒有聽信他的言語,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單憑一個小小的年輕公子,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這樣的計策來瘋狂斂財。
在他的背後一定有着高人的指點。
而且這個高人很可能就是這位年輕公子的叔父,朝廷的重要官員。
如果只是這個年輕公子個人的思想行爲,朱由檢絕對不會如此的大動干戈的。
然而朝廷中的官員參與了其中就絕對不能夠輕易的放過。
不多時。
一名穿着官服的官員被駱養性押到彩票中心。
那名官員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高堂之上的朱由檢,當即便匍匐在地。
“臣參見皇上。”劉子健說道。
“此人你可認識?”朱由檢問道。
劉子健仔細的辨認起來,“此人正是臣的侄子。”
“既然如此,那朕便賜你一個株連九族。”朱由檢的話聲音很小,但卻能夠足以震懾整個彩票中心。
劉子健一下就癱軟在地。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朝中爲官多年,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侄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會人頭落地。
“抄家的事情,就由駱養性去辦吧!”朱由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