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公子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設置的局,竟然在這個人的手中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被他徹底的破除。
要知道自己所做的手段可是天衣無縫。
對方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自己的人裡面出現了奸細?
不可能。
自己的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親信,哪一個不是在自己的手中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而且,給他們的俸祿也沒有太過嚴苛,反而在各個方面都有涉及。
完全就是將他們當作親兄弟一樣來看待。
年輕公子想到這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纔會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還要繼續嗎?”朱由檢的聲音如同從地獄的聲音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嚇得那年輕公子打了一個寒顫。
“繼續。”
“我們想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夠全部摸出所有的數字。”
“無良商家。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欺負我大明子民。”
“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開獎臺下的老百姓更是情緒激動。
這是一種被欺騙的反抗,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信任的彩票中心居然是如此的欺騙自己。
那年輕公子不斷的用手絹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現在的他已經是無路可逃。
如果不繼續就等同於是承認了自己,欺騙了那些忠實的產品。
如果繼續了,那高額的獎金肯定會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
當時這樣的定價就是爲了吸引那些購買官方發行的彩票。
自然他們會根據所買彩票的數量來打亂所開獎的順序,這樣那些購買彩票的彩民就不會有中獎機會。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自己的陰謀便被眼前的這名男子給粉碎。
而且還是如此的徹底,對方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
“公子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定然會全力滿足。”那年輕公子小聲的在朱由檢的耳邊說道。
朱由檢轉過頭冷冷的看着他。
“你這樣的人,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朱由檢說道。
那年輕公子此刻已經是惱羞成怒。
對方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隨即大手一揮,一羣人提着刀槍劍戟已經衝了上來。
朱由檢環抱雙手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與此同時,駱養性手中的繡春刀已經發出了陣陣嘶鳴。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現場頓時便陷入了混亂。
有的人尖叫着,有的人倉皇逃竄。
害怕臺上的禍端會引到自己的頭上了。
在經過短暫的一番廝殺之後,駱養性已經將對方的那些人全部殺死。
然後橫刀立馬靜靜的站在了朱由檢的身邊。
“諸位,不要慌亂。”朱由檢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來。
那些倉皇逃竄的人這才停下腳步。
然後看着臺上風輕雲淡的朱由檢。
“諸位,這樣如此高倍數的彩票就是在割韭菜。”朱由檢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割韭菜,隨即便又說道:“這樣的彩票中心就是爲了賺取你們的血汗錢。”
“他們將開獎的時間往後延遲一天就是爲了統計出相同的數字。當然中大獎的機會也是有,只不過他們我們會把中大獎的機會留給那些倍數極低的人。”
“這樣一來他們就大大的減少了損失。”
“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們倍數買的越高越不可能中獎的原因。”
衆人還是不明白,即使是他們知道自己所買的倍數極高,但是又該如何控制開獎的時候,那球上的數字呢?
“既然他們能夠知道我們所買彩票的倍數以及金額,可是他們又如何控制橋上所出現的數字?”
“對。這個問題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控制的。”
“畢竟那個箱子可是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除非他們有着千里眼。能夠清晰的看出裡面的數字。”
衆人雖然相信朱由檢所說的那些話,但是在地球上面的這個問題卻一直困擾着他們。
“諸位請看。”朱由檢隨即又拿出一個球來。
指着球體上說道:“在這個球體之上,他們用了一種浮雕的技術。因爲球的其他部分都是黑色,除了數字部分是其他的顏色之外。在其他的部分使用浮雕的技術,你們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自然是看不出來,但是把手放到箱子之中卻是能夠摸出數字的。”
朱由檢又將一個球扔向了人羣之中。
所有人都開始拿着球仔細的研究,果然在球體黑色的部分有着浮雕,而且用手輕輕的一觸碰,便能夠知道上面的數字。
這個彩票中心就是利用這樣的方法控制着開獎的數字出現。
衆人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
狠狠的撕裂了自己手中的彩票。
一時間羣情激奮想要爬上開獎臺上將那年輕的公子撕個粉碎。
那年輕公子見狀想要逃離。
可一把鋼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如果有一絲的不軌行爲,便可能會命喪黃泉。
“說出你的姓名,以及你的家族。”朱由檢說道。
那年輕公子哪敢有所隱瞞,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家族籍貫交代得清清楚楚。
“小人名喚劉玉,是河東劉家的長子。”劉玉說道。
“河東劉家?”朱由檢說道。
“對,就是河東劉家。我的叔父是當今朝廷的二品大員。你現在放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劉玉說道。
“所做的事情是否在你叔父的授意之下?”朱由檢問道。
想想也很明白,這其中的操作,如果不是朝廷官員,可能也不會有所涉獵。
眼前的這人應當是得到了朝廷大員的一些授意,纔敢做出如此猖獗的事情來。
“害怕了是吧?”劉玉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繡春刀,緩緩的放了下來。
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朱由檢,“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這件事情我會告訴我的,叔父讓他親自來收拾你。”
“如此看來,這件事情和你的叔父有着脫不開的關係了。”朱由檢的聲音再一次變得非常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