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而又風騷的女人,全身就穿着一件等於沒穿的薄紗,柔聲軟語地告訴你:“來,上我,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不上我,我立刻讓你身敗名裂,並且還可能會讓你有性命之憂。”
面對着如此情況,你做爲男人會作何選擇?
江夏眉頭緊鎖着,想要凝聚心神思量一下對策。可是此刻他才赫然發覺這波斯催魂蕩的厲害。
與奇淫合歡散會令人產生幻覺不同,波斯催魂蕩的藥性並不激烈。但你若是越抗拒,那股原始的慾望就會來的越強烈。
江夏偷偷用牙齒咬着舌尖,想用那劇烈的痛感來維持神志的清醒。可這樣做,反而讓江夏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刺激。
江夏咬着牙衝到劉良女面前,劉良女大口大口的嬌喘着,叫道:“來吧,大人。不要憐惜我,盡情地來吧。”
江夏冷笑一聲,突然右手一下掐着劉良女的粉頸。他顫抖着聲音說道:“你這藥的藥性的確厲害,但還沒到可能完全控制我的地步。我江夏會受你這個賤人的威脅?去死”
江夏想要用力,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來。
劉良女如絲一般的媚眼突然變得清澈起來,眼神之中飽含濃濃的戲虐之色。
她“咯咯咯”直笑,伸出右手食指頂在江夏的額頭上,輕輕一推就將江夏推倒在地。
劉良女從牀上坐起身來,直接騎在江夏的身上道:“你以爲這波斯催魂蕩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催情煙?”
“咯咯咯太傅大人,你未免也太小看奴家了。”劉良女將手伸進牀鋪邊緣的棉被下面,摸出一把短刀。
她將短刀放在江夏的胸膛比劃着,笑靨如花地說道:“怎麼樣啊太傅大人,是不是感覺四肢無力,真氣渙散無法凝聚?
聽賣給我這‘催魂蕩’的波斯人說,波斯國王有一支部隊叫做‘大象戰車’。那大象是一種比牛大數倍的猛獸,但是聞了這煙以後依舊會倒下。
只需要連續給大象聞九次‘催魂蕩’,大象就會完全被馴服。我現在心裡在考慮,究竟我是給太傅大人你聞九次‘催魂蕩’馴服你呢?還是趁現在直接殺了你,以絕後患?”
聽了劉良女說的話,江夏明白過來。這波斯催魂蕩應該是一種十分有依賴性的毒藥,就好像後世的白粉一般。
濃濃的殺機在江夏心中升起,他想到了一件事。自己這是剛回到京師,進入皇宮只是自己臨時起意,按理說劉良女不應該會像現在這裡提前布好局等自己纔對。
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只是“誤中副車”,這局原本是針對另外一個人的。
而這個人不用過多去猜測江夏也知道是誰,那就是剛剛纔滿七歲的朱載江!
朱載江年紀小,意志力根本就還沒有成型。他若是聞了這催魂蕩,別說是九次。恐怕一次也足以使他中毒至深,從而被劉良女馴服。
江夏看着劉良女,這女人還真是毒比蛇蠍啊。
“哎呀”劉良女突然嬌呼一聲,她誇張地拍打着自己高聳的胸脯,嬌滴滴地說道:“太傅大人,你這個眼神真是嚇死奴家了。”
“像太傅大人這樣的人中之龍,相信肯定不會甘心被人所控制的吧。奴家仔細思量,自覺也沒這個能力控制太傅大人。所以太傅大人,你還是去死吧。”
說完,劉良女一下揚起右手,手中短刀狠狠地刺向江夏的心臟位置。
江夏用力一咬舌尖,靠着靈臺的一點兒清明避免了要害部位受傷。不過劉良女手中的短刀還是插進了江夏的身體。
藉着刀身入體那一股痛感,江夏拼着最後一點兒力氣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捏爆。
白色的粉末四散開來,江夏早已經提前閉氣,而劉良女反應不及吸了兩口藥粉。
劉良女趕緊用手捂住口鼻,身體往後一滾躲開那藥粉。江夏捂着胸膛的傷口,奮力滾到一邊去。
劉良女站起身來,握着短刀走向江夏。很明顯她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必殺江夏無疑。
江夏也沒有力氣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劉良女走過來。
可就在此時,劉良女一下愣住了。她大驚失色看向江夏,慌張問道:“你這是什麼毒?”
江夏身體隨時常備的三種藥物,金瘡藥、闢毒丹奇淫合歡散。
隨身帶前兩種藥,相信誰都能理解。而這最後一種,咳咳恐怕是完美把江夏的本性給暴露了。
“哐鐺!”劉良女手中的短刀突然脫落掉在地上,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慌張地看着江夏道:“江夏,你好卑鄙,你給我下的是春.藥”
江夏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爲現在空氣中全都是奇淫合歡散的藥粉,一說話他自己也會中招。
“好熱我要”劉良女似乎意識變得有些恍惚,她雙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全身皮膚都變得有些微紅。
奇淫合歡散果然不愧第一春.藥之稱,藥效發揮十分迅速,藥性奇猛。
想當初劉瑾一代絕世高手,憑藉深厚真氣也抵擋不住。更別提劉良女武功低微,更加是無法抵擋。
江夏胸前的傷口不斷流着鮮血,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卻在慢慢凝聚。
催魂蕩的藥效畢竟還是有時間限制的,加之江夏現在也是大鼎境界的頂尖高手,真氣渾厚程度早已非當年。
江夏嘗試着握了握拳頭,發覺力氣恢復了一些。
但是劉良女此刻卻完全崩潰了,她一下撲在江夏的腳邊,抱着江夏的腿道:“我要給我,求求你,給我”
“只要你給我,我奉你爲主。我我給你爲奴爲婢。求求你”
劉良女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抓扯着江夏的褲子。
其實江夏此刻也是瀕臨崩潰的邊緣,催魂蕩畢竟還是含有催情作用的。若是他一個把持不住神志崩潰,那恐怕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就要開展了。
不過還在江夏知道厲害,死死地守着那靈臺的一點清明。
劉良女已經從江夏的腳一路爬了上來,意識已經陷入錯亂的她,口中含糊不清地說着:“不要殺我爹孃!”
“我聽話,我聽話,給我饅頭向叔,我聽話我殺,我殺”
“春玉,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你就能活下去了春玉,不要不要!”
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三成力氣的江夏,原本是準備一腳將劉良女給踢飛出去,然後離開這鳳棲宮,任由她自己被奇淫合歡散的藥性撐爆經脈,最後經脈盡斷而亡。
但是此刻突然聽見劉良女無意識說出的這些話,江夏怔住了。
他大約明白了一些劉良女的經歷,同時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所經歷的種種。
江夏一下推開劉良女,捂着胸前的傷口翻身而起。他從懷中取出金瘡藥撒在傷口上,傷口很快不再流血。
江夏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着的劉良女,此刻的她已經用手把自己身上那一層薄紗給撕毀,口中只在無意識地喊着:“我要我要”
江夏蹲在劉良女身旁,擡起右手對準她的額頭。
如果他這一掌下去,劉良女將立刻身亡。可是江夏卻猶豫了,並非是因爲劉良女貌美,他下不去手。而是他大約猜到,劉良女是經歷着什麼長大的。
最終,江夏嘆息一聲,一掌切在劉良女的頸脖處,直接將劉良女打暈。
江夏起身把走到牀鋪上,一把拉下棉被將劉良女的身體給包裹起來。江夏扛起劉良女,直接走出了鳳棲宮。
確定宮外無人,江夏帶着劉良女從後宮密道離開。
出了皇宮以後,江夏找了一輛馬車,坐着馬車往逍遙山莊趕。
在路上,劉良女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燙,皮膚也越來越紅。照着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經脈盡斷而亡。
不過好消息是江夏體內的催魂蕩藥效在慢慢消退,精神也越來越好。
終於到了逍遙山莊,江夏扛着劉良女從後面進去,然後直奔易螃蟹所在的藥廬。
一腳踢開易螃蟹的藥廬,正拿着搗藥槌在搗藥的易螃蟹嚇了一跳。他見江夏胸口有血,趕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江夏搖了搖頭道:“不要管我了,先救她。”
江夏把劉良女放在藥廬的牀鋪上,用被子將她的身體蓋好。
易螃蟹一臉鄙視地看着江夏:“又是一個女人。”
他走過去,光看了一眼劉良女的臉就已經知道了。“她這是中了奇淫合歡散,你自己給她解毒不就行了?”
江夏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是能自己給她解毒我還找你幹嘛?”
易螃蟹驚訝地看着江夏,問道:“你不行了?”
“哎呀你別管了,你沒看見她快要死了嗎?”江夏懶得跟易螃蟹解釋。 wωw t t k a n c o
易螃蟹看着江夏道:“那你先告訴我,她是什麼身份。”
江夏想了想,看着劉良女道:“可能是一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