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生意,要想賺很多很多錢,那就得有很大的利潤空間,以及完全壟斷的市場。而想要這門生意長做常有,還就得讓買賣雙方達到共贏的目的。
大寧商品交易市場,一百個特許經營商中,所賣的東西基本就沒有重複的。除了一些違禁品這個交易市場沒有以外,其餘的東西基本上一應俱全。
由於成本遠比普通行商低廉,所以也他們的銷售價格很低。不過他們的利潤空間並沒有因爲銷售價格低而遭到壓縮,反而有些許的增加。
一開始大家韃靼人對這個商品交易市場還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當第一批來到商品交易市場的韃靼商人,成功以自己之前想都想不到的價格買走,或者換走他們需要的商品以後,商品交易市場的便有幾個關鍵詞出現在這些韃靼商人的口中。
廉價、齊全、質量好、安全、規範......良好的口碑比什麼天花亂墜的廣告都有用,很快來大寧商品交易市場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大明的特許經營商,一個個賺的盆滿鉢滿,紛紛對江夏感恩戴德。
不過江夏事前也跟他們說清楚了的,開始三個月不收商稅。但是三個月以後,就得開始徵收商稅。
不過這一點沒有一個大明商人覺得反感,即便江夏的商稅比大明官方所定商稅高了好幾倍。
畢竟這件事是由他促成的,同時特許經營商制度,讓他們不會有太多的競爭對手。同時這個有韃靼和大明士兵把守的市場,讓他們感覺到無比安定。
安安全全的賺銀子,這是所有經商人的追求。
交易市場越發火爆的時候,江夏帶來的工匠也開始了正規的修築。
按照設計的圖紙,商鋪、客棧、住房......等等城市建設的有關東西都一應俱全。
由於首次交易,特許經營商們並沒有帶太多的商品到大寧來。所有他們開始大規模的補貨,源源不斷的商品從大明送到大寧。
而韃靼的馬匹、皮草、銀子、藥材等物也源源不斷的,在從大寧商品交易市場送到大明各地。
一開始反對江夏這個交易市場的烏蒙族族長安烏,在發現這些商品的價格低廉到難以想象以後,他頓時活絡起來。
安烏四方託關係,送了岱森達日很多禮物,這才弄到了一個特許經營商的令牌,得以進入交易市場交易。
只需要從交易市場買到東西,然後運到韃靼其他各個部族銷售。這中間的差價,就已經高於烏蒙族之前得到的大明零散行商上貢總和了。
一個大寧商品交易市場,頓時撬動了大明和韃靼兩國的市場經濟。
這一切,全都是江夏的功勞。阿爾蘇親自下令將“大寧商品交易市場”,改名爲“江夏鎮”。
這個名字得到大明商人和韃靼商人的共同支持,於是江夏鎮逐漸傳揚開來。
爲了讓這個交易市場長遠的維持下去,岱森達日直接安排了一支重兵守在交易市場旁邊,維護交易市場的安全和秩序。
眼看着交易市場慢慢成形,江夏算算日子,自己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裡,講武堂的學員每天也還在學習當中。無論是紀律性、協同作戰能力、個人能力上說,講武堂的學員都有了更長足的進步。
朝中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務,江夏不能老是呆在大寧這個地方。於是他準備回京。
臨走前,江夏把“江夏鎮”的安全暫時託付給了岱森達日,等他到了京師以後,他會安排親信兵馬入駐到“江夏鎮”。岱森達日拍着胸脯保證,一定保護好“江夏鎮”的安全。
江夏一行人啓程離開。
看着一棟棟新造起來的房屋,地上開始鋪就而成的石板路,江夏心中有些感慨。
一個多月以前,這裡還只是一片荒蕪的草地。正是因爲自己的到來,這裡才重新煥發了生機。
江夏鎮的成功,雖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以遇見,三個月以後,大明國庫將多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但是楊廷和並不希望看到江夏鎮變成眼前的這個局面。
楊廷和立刻寫了一封書信給大寧邊軍的一個心腹,信中命他喬裝打扮成馬匪,只搶漢人,不搶韃靼人。
按照楊廷和的估計,那些人只搶漢人,那麼韃靼人還能趁亂分一杯羹,所以應該會袖手旁觀。
可惜,他估計完全錯了。
江夏前腳剛走,楊廷和的心腹後腳就去襲擊江夏鎮。人還沒趕到江夏鎮的外圍,岱森達日手下兵馬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八百多人無一倖免,一一被斬殺。
消息很快傳到京師楊廷和的手中,楊廷和無奈地嘆息一聲:“其勢已成。”
楊廷和遠在京師都收到了消息,江夏在路上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他略一分析以後,頓時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老狐狸,亡我之心不死,那大家就繼續鬥到底。”
回到京師的當天,江夏在家中換了一身衣服以後便進了宮中。
自從上次發現朱載江的變化以後,江夏就有些擔心朱載江的教育問題,所以臨走之前,江夏特地讓楊一清多注意朱載江。
入了皇宮,問清楚朱載江的位置。
聽聞朱載江在後宮,江夏頓時有些納悶兒了。他一個七歲的小東西,沒事兒跑後宮去幹嘛。
後宮之中,如今只有少數朱厚照的妃嬪。
按照規矩,其實朱厚照死了是應該有妃嬪爲他殉葬的,但是江夏直接將這條給否了。
而後宮的妃嬪,爲了符合禮數,大多賜她們在宮中出了家,終日在自己的宮殿內誦經禮佛。
江夏來到後宮,沒走幾步就看到朱載江那長長的儀仗隊。
因爲他年紀尚幼,所以走哪兒都有不少人跟着,以免他磕着碰着。
江夏走到儀仗隊所在的位置,擡頭一看,宮苑門頭上寫着“鳳棲宮”。江夏微微一怔,這裡不就是李鳳當年在宮中的宮殿嗎?
難道是冥冥之中的指引,竟然讓朱載江到了這鳳棲宮中?
想起當初自己多番策劃也沒有保住李鳳的命,江夏心中有些感概。他走進宮中,爲首的老太監黃仁見到江夏,立刻準備行禮。
江夏將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東西。
黃仁點了點頭,江夏輕手輕腳走到朱載江身後。
只見朱載江正蹲在一個小窩前面,看着一隻白兔子在吃東西。
見朱載江看的認真,江夏心中也感覺有些安慰。這纔像是孩子嘛,喜歡小動物,並且有愛心。
江夏蹲到朱載江身邊,低聲道:“載江從哪裡找到的小兔子?”
朱載江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江夏,頓時興奮地叫了一聲。“太傅!你回來了。”
江夏笑着抱起朱載江,說道:“對啊,太傅一回來就來看咱們的皇帝陛下了,不知道皇帝陛下最近有沒有認真讀書啊?”
“嗯。”朱載江點了點頭“最近我在楊少保的教導下批閱奏章,楊少保說‘羣臣所奏之事,不可聽之便信之。要兼聽衆議,查探明辨’。”
“嗯,楊少保說的很對。你要記住楊少保的話。”江夏笑着說道。
朱載江笑着問江夏,“太傅,聽說大師孃和二師孃肚子裡都有了小孩子,她們生下來以後你能不能把孩子拿給我玩兒啊?”
江夏沒好氣地看了朱載江一眼,伸手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問道:“那你能不能拿太傅玩兒呢?”
朱載江想了想,點頭道:“可以啊,太傅想怎麼玩兒?”
江夏頓時無語,自己跟朱載江暫時還扯不清楚這些問題。江夏直接把話題岔開,“對了,你這兔子從何得來?”
朱載江道:“在紫宸宮外碰見的,朕一路追,最後追到這裡來了。”
江夏點了點頭,突然聽見微微的“砰”的一聲,然後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傳出來。
江夏扭頭看了鳳棲宮的宮殿一眼,他基本確定裡面有人在。
可是鳳棲宮自從李鳳去世以後就已經封閉,平常雖然有宮女太監來打掃,但這個時間應該沒人才對。
江夏扭頭看了一眼那兔子,很明顯是有人養在這裡的。江夏眼珠微微轉了轉,然後對朱載江說道:“你先跟着黃公公去乾清宮換身衣服,一會兒太傅來考校你《韓非子》。”
“哦。”朱載江應了一聲,然後跟着朝着黃仁走去。臨走的時候朱載江轉頭對江夏道:“太傅,那你一定要來哦,載江等你。”
“放心,太傅很快過來。”江夏道。
朱載江突然警惕地看着江夏,一臉狐疑地問道:“太傅......你不會是想要吃了那隻兔子吧?不要啊,那兔子很討朕喜歡。”
江夏無語,他直接一把抓起那兔子,然後遞給黃仁道:“替皇子找個籠子,好好把這隻兔子給他養起來。”
“是,太傅。”黃仁應聲道。
見到兔子到手,朱載江這才放心的離開了。臨出宮苑門口還不忘提醒江夏,一定要去看他。
等到朱載江離開,江夏慢慢靠近那宮門。
最後他推開宮門走進去,反手把宮門關上。
宮殿因爲有人打掃,所以看上去並不髒。陳設基本也跟李鳳當初入住時相差不多,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江夏一步一步地往寢宮的方向走去,腳步聲頓時又響了起來。江夏趕緊加快腳步追過來,很快人就來到了寢宮當中。
在寢宮的那張牀上,江夏見到了一個穿着青色薄紗的女子。
江夏冷笑一聲:“是你?”
牀上的女子江夏認識,正是劉良女。
害死朱厚照的人主要有張永、錢寧、楊廷和、劉良女。現在張永和錢寧已經死了,楊廷和與江夏明爭暗鬥。
而這個劉良女,江夏險些把她忽略了,沒有顧得上來找她麻煩。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了門來。
江夏想起臨死前的朱厚照,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嗯嗚......”劉良女用她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嬌嗔了一聲,然後右手中指放在大腿上輕輕划着。
“討厭吶,太傅大人,小女子對你崇敬不已,你怎麼看小女子的眼神如此兇厲啊?嚇壞人家了。”
“怎麼?想色誘我?”江夏輕蔑地笑了一聲。
劉良女左手撐着頭,側身面向江夏。身上僅僅穿着一件薄紗,妖嬈的嬌軀幾乎完整無缺地展露在江夏面前。
僅僅用目光就能看清楚,劉良女什麼都沒穿。
不可否認,她是個絕世尤物。有讓江夏心動的本錢。可是江夏看到她總是會難免想起朱厚照臨死前的樣子,這一想就什麼慾望都沒了。
江夏道:“就你這模樣,色誘我還差了一些。”
劉良女也不生氣,嬌滴滴柔聲軟語:“瞧大人說的,真是太傷奴家心了。奴家知道,大人身邊不缺絕世佳人,奴家蒲柳之姿難入大人法眼。
但是奴家就是喜歡大人,崇敬大人。奴家就是想要大人狠狠的要奴家一次而已,絲毫不憐惜奴家嬌柔,狠狠地要奴家......”
江夏總算是明白爲什麼朱厚照會栽在這女人手裡了,這幾句話讓江夏都感覺身體有些發熱了。
江夏將頭一甩,突然心中驚覺!
不對,這身體的反應不正常。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發覺空氣中有淡淡的甜膩味兒。
江夏驚恐地看向劉良女道:“迷煙?”
劉良女呵呵一笑,說道:“大人就是大人,果然不負盛名。這波斯‘摧魂蕩’無色無味,你竟然也能聞出來。不過可惜,已經遲了。現在大人有兩個選擇,且聽奴家一一道來。”
“第一個,奴家並非是想害大人,奴家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依靠而已。所以大人就別客氣,脫掉衣服以後到牀上來,狠狠地蹂躪奴家吧。”
“第二個,大人非要做那個正人君子,狠心的拒絕奴家。那就證明大人是不會放過奴家了。奴家只好先下手爲強,現在就穿着這一身衣服跑出後宮去。大人身爲男子入後宮,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吧?”
說着,劉良女慢慢用右手勾起自己腿上的薄紗。潔白,修長,筆直的長腿正慢慢顯現在江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