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豪情萬丈輝,女兒柔水伴相隨。
正當王順志得意滿的剛剛跨出房門的一剎那。
“呦,夫君這就完事了?”
一聲嬌柔中帶着陰冷的聲音,如利刃般將他捅了個透心涼。
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顫抖的身體如同落在冰窟一般,竭盡全力的轉過僵硬的頭顱,呆呆的看着說話之人。
“呦,夫人啊!這麼巧,我,我哪個...哦,我剛想起來家裡還有事,先走了,愛你呦。”
王嫣冰冷的看着拔腿要跑的王順,冷笑着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
“你走一個試試。”
王順擡起的腳被一句話似觸電般瞬間按下,委屈的表情像極了被人搶走糖果的孩子。
“老婆,我發誓我是無辜的。
對,都是這個女人,她在發佈會上說找我有要事相商。
結果我一到屋子,她便對我做出了那禽獸之事。
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怎能逃過這等魔女的魔爪。
可憐我苦苦掙扎,但終究還是沒能保住清白之身啊!”
說着就把懷裡一臉不可思議的張韻扔到了地上,絲毫沒有顧及地上女人惡毒目光的意思。
身旁的衙役更是一臉我輩楷模的佩服之色,不過在王嫣的目光掃至的時候迅速變成了對王順的憤慨和不恥。
寂靜,四人的眼神不停的在各自臉上輪轉,還有偶爾對視時的電光交織成的火花。
而下一刻,王順將真正意識到女人的可怕。
王嫣突然陡然一笑,那笑聲中的啥氣猶如千軍萬馬般衝擊着王順那幼小的心靈。
“既然事已至此,我怎麼還能怪罪於夫君你吶?
走,跟我回家,我們回去好好談談心吧。”
王順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如壯士一般豪邁了吟了一句。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上不復還。
娘子,我跟你走。”
卻不想剛邁出半步,手臂就被人緊緊抱住。
張韻一臉委屈道。
“你怎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吶,剛剛在牀上說好的娶我做大呢?我不管,今日你不給個說法就別想離開。”
王嫣的臉已經變的有點扭曲,一字一頓道。
“好,很好,非常好,那夫君你就別回來了,衙役我們走。”
這時,剛剛還是一副看戲模樣的衙役瞬間苦逼。
你們兩神仙打架,關我毛事,我就一看門的得罪誰了。
但他也就敢在心裡想想,走肯定是不能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走的。
開玩笑,今天自己要是從這走出去,明個別說工作,整個人都可能沒了。
但不走,看軍師夫人的眼神,怕是自己也難逃此劫,唉,怎麼辦呢?
憂愁的衙役靈光一閃,突然倒地,而後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一會便不醒人事。
王嫣見衙役突然裝死,氣的一跺腳,回頭怒瞪了王順一眼。
“好,王順,你厲害,真是治軍有方啊,他不走我走,我回我孃家,耽誤您了真是抱歉啊!”
王順腦袋都要炸開了,這叫什麼事啊!女人沒賺到再搭一老婆?這虧本買賣他能做嗎?果斷不能啊。
巧妙運用接,化,發承力再借力而後發力,一把推開了緊抱着自己胳膊的張韻。
緊接着又是一個高難度的七百二十度滾地助力。
加右後腿一米級別超彈高蹬。
再加空中三百六十度高速回身。
最後接一個仙人攬月式大幅度側身環抱,完美的將王嫣摟在了懷裡。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難度係數高達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動作上面,一舉拿下了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高分。
人在絕境下果然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潛力,此時的王順無疑是將此真理髮揮的淋漓盡致。
“老婆我錯了,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命啊!你要走了,我可怎麼活呀!
如果這世界將變成黑暗,那定是因爲你離我而去。
如果這宇宙將要坍塌,那也是因爲我的命中從此無你。
你若忍心看我日日爲你流淚,直至眼瞎。
你若忍心我日日思念你憔悴,直至身隕。
你若忍心我日日想你至失心,直至魂滅。
你便去吧,去做那負心人吧!”
王嫣轉過身,將對方死死貼在自己臉上的腦袋使勁掰開,一臉不忍道,
“啊呀呀,寶寶真是好可憐呀,但,老孃忍心。”
看着又要擡腳欲走的王嫣,王順彷彿未聽到那幾個字一般,繼續死皮賴臉道。
“娘子,可我何以忍心看你受絲毫相思之苦。
若你的世界沒有了我,那太陽豈不變的暗淡。
若你的內心放下了我,那心中該是多麼空虛。
若你的生命消逝了我,那生活將成何等無趣。
你不快樂,我又怎能高興。
你不開心,我又豈止難過。
我又怎能讓你一個人來面對這操蛋的世界。
娘子,我們回家,好嗎?”
被推開的張韻捂着嘴保持着要吐的姿勢,地上的衙役沒忍住用白沫吹了好幾個泡泡。
但王順毫不理會,深情的死盯着王嫣的雙眸,並企圖一點點的向前靠近。
但他的小心思明顯被對方看穿了,一把就被王嫣推開了撅着嘴的大臉。
“今天的事回家再說,你現先把自己屁股擦乾淨了。”
說完轉身就下了樓。
王順長出一口氣,而後一腳就踢向了裝死的衙役。
下的衙役一個軲轆爬了起來,委屈的看着對方。
王順沒好氣的指了指離去的王嫣,怒喝道。
“還不趕緊跟着,我老婆要擦破點皮,我把你拆了點天燈信不信。”
待衙役閃電般消失在視野之後,王順的目光緩緩移到了那個幽怨的女人身上。
“你現在什麼打算?”
張韻悠悠一笑,玩味的說道。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還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跟你回家了。”
王順眼皮一跳,這女人看來是成心要玩死自己。
但現在的麻煩是自己真的把她給睡了,想脫手看來是不可能了。
要是她天天到家門口跟王嫣來個陰陽怪氣,那自己這後半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在這個時代多娶幾個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是早早把她安置了,省得以後起火的好。
念及如此,王順上前一把抄起了張韻,向着自己住的客棧而去了。
二人還是出門前的姿勢,不過一個面色如同死了親爹,一個則爬在那人肩上皎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