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作品 大明梟 大明梟 大明梟 大明梟 446 湊成好字
態度決定一切,雖說弘光帝很想四川投入其懷抱,四川的精兵強將爲自己所用,大明在自己手下重振雄風,奪回被搶去的江山,可是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有盡無力的傀儡,戰場上的戰機稍縱即逝,又要調查又要研究,等他們拿出結果,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調查研究只是的一個藉口,這裡拖一拖,那裡推翻重查一下,時間就會無限期拖長,這就是所謂的官僚主義,雖說是一個藉口,但總算給那些期待驅逐外族、光恢大明的軍民一個交待,因爲陸皓山除了給弘光帝一個形式的奏摺外,還讓人偷偷在坊間用大字張貼請君令,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開來,就是南朝的大小官員想捂也捂不住。
左良玉、史可法等人聞言,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偏偏拿陸皓山沒法。
這請君令一出,李定國等人這纔看出陸皓山的妙招,給南明畫了一個吃不到的大餅,然後提出一個南明想做但根本做不到的條件,這樣的一來,人們就會發現本來誓言旦旦要重振大明江山的政客們不過是打着幌子爲自己謀私利,一些將領爲了發財,還把軍需品賣給死敵,到時候誰還會支持這樣的政權?
擁立弘光帝朱朱由崧爲皇,這位福忠王朱常洵庶長子的合法地位本來就受到質疑,現在將領又做出通敵這等事,南明就會喪失人心,陸皓山僅用一個請君令,爲自己立下的光輝形象的同時,也留下的無數的伏筆,這個算盤可以說打到了極致;就算南明能奇蹟地出兵,對陸皓山來說也是百利無一害。最起碼也可以減輕自己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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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天下的滿清鐵騎都不怕,而南明那些不堪重用的士兵,陸皓山更不放在眼內。
令陸皓山感到意外的是。請君令並沒有收到什麼效果,可是跟隨請君令一起張貼的殺清令卻在南明引起不少反響。主要是南明的軍民太苦了,雖說天下大亂,可是該交的稅還得一分不少交,大半江山沒了,可是官員的架構卻還在,這說明南明的百姓要供養更多的官員,此外,那些將領爲了自保、爲了爭權。一個個拼命擴充自己的實力,供養士兵要糧餉,戰馬要草料,這些花費最後都是攤在老百姓身上,能不苦嗎?而士兵也遭到將領的盤剝,日子過得非常清苦,看到報酬優厚的殺清令,他們能不動心嗎?
於是,偷偷渡江去獵殺滿清八旗的人越來越多,就是一些豪門大族也暗暗參與其中。這些豪門大族目光獨到,看好川軍的未來,他們或許不在意那點賞銀。但是有一個和川軍交好的機會,肯定不容錯過,於是,殺清領賞的活動在請君令貼出後,迎來一個小高峰,而多爾袞等滿清貴族的臉色越發嚴峻了。
別人怎麼反應,陸皓山並不在意,無驚無險拿下定軍山的側翼大山,然後就是等多爾袞出兵。繼續圍點打援,反正就是跟滿清耗在定軍山了。洪承疇就是陸皓山的誘餌。
多爾袞是一代將才,剛開始着了陸皓山的道。冷靜下來後,他放棄了速戰速決的想法,穩打穩紮,不再一味跟陸皓山硬拼,反而學起陸皓山的游擊戰術,有時候一觸即潰,引川軍追擊後在中途設伏,雖說川軍仗着火器佔了上風,但是就軍隊而言遠遠比不上滿清人多,傷亡一大,陸皓山也頭痛起來。
轉變了思路,多爾袞開始展開反擊,先是派人騷擾川軍的糧道,意圖讓川軍陷進斷糧的危機,陸皓山雖說派了張銳協調保護後勤,可是好漢難敵四手,在應付上捉襟見肘,不得不加派人手,與清軍鬥智鬥勇,在祭出騷擾後路這招後多爾袞並沒有就此收手,搖身一變,放出一招殺川令,就是每一個川軍將士的首級就可以領到最少五十兩銀子的獎賞,級別越高價碼就越大,像陸皓山的腦袋,直接標到一百萬兩白銀,此外還有官職和爵位,活脫脫就是殺清令的翻版。
滿清人口不足百萬人,陸皓山採用殺清令,同樣,川軍僅十萬人,多爾袞也可以使這招,而他的價碼開得更高,陸皓山用作賞金的銀子是靠貿易和賣軍火得來的,而滿清用作賞金的銀子來得更容易,直接是搶來了,花起來更不心疼。
在亂世,別說五十兩,就是五兩甚至一口活命的飯菜,都值得有人挺而走險,當聽到有士兵遇襲後,陸皓山終於體會到多爾袞等一等滿清貴族那種苦悶、暴怒的情緒,應幸的是不是每個百姓都是無知無恥之徒,他們雖說學識不高,不會說什麼大道理,但是他們對驅逐外族的川軍多是抱有感激之心,想幫忙都來不及,哪裡捨得卻傷害這些英雄,雖說有也有人響應,但遠遠沒有獵殺滿清八旗那樣的熱情和規模,只有那些見利忘義、貪婪成性的亡命徒之徒纔會做這種事,這種人,抓到絕不輕饒。
饒是這樣,也足夠陸皓山煩惱的了。
川軍和滿清就在陝西纏鬥上了,大規模的戰鬥暫時還沒有發生,但是小規模的作戰一直沒有停息,雙方各有勝負,不過川軍是勝多負少,一直佔着上風,而多爾袞的仗着人數多、補給及時,用人海戰術拖着,一時倒沒丟失多少地盤,雙方不斷試探、又一定在剋制着,就像一條毒蛇,並不急着進攻,而是等着一個一招致命的機會。
陸皓山等人在陝西作戰,而大本營則由李念坐鎮,趙敏和林月萱一邊帶孩子一邊協助,幸好陸皓山一直用心經營,整吏治、促經濟、保民生,在四川深得民心,用利益捆綁了豪門大族,而那些心懷異心的不是殺了就是流放驅逐,四川早就讓他整合得有如鐵桶一般,即使陸皓山不在,四川的生活秩序還是整然有序,就是那高速公路的修建工作也一直沒有停止過。
戰爭歸戰爭,生產歸生產,基建歸基建,這一點不得不佩服李念,他就像一個調和油,長袖善舞地把一切都能很好的整合,除此之外,新召入伍的新兵也一直在訓練中,隨時可以支援出川作戰的陸皓山。
“來,狗剩,乖,喝水,郎中說要多喝水,這樣才快高長大。”總督府內,趙敏正小心翼翼地喂着兒子喝水,那慈愛充滿母愛的樣子,透露出一番異樣的嬌美,散着着一種嫵媚人妻的風情。
狗剩是趙餘慶起的名字,用他的話來說,賤名好養活,這就叫來了,當然,這隻有至親才能這樣叫,在別人眼裡,這可是大少爺。
“夫人,軍師在門外求見。”這時一個婢女上前稟報道。
軍師?趙敏楞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一邊把兒子交給婢女照看,一邊把讓人把李念請進來。
“小的見過夫人。”李念恭恭敬敬地說。
陸皓山不在,這位元配夫人就是四川最有權勢的人,李念有才,但並不持才自傲,永遠給人一種謙遜、自信、從容有禮的樣子,這一點趙敏對他也很敬佩。
“先生不必多禮”趙敏笑着說:“先生日理萬機,不知這次前來有什麼事?”
李念把一封密信雙手奉上,小聲地說:“夫人,廣元傳來消息,二夫人順利生下千金,母女平安。”
生了?趙敏拿過密信打開一看,果然,上面寫的是有關林月萱生下女兒的消息,就在前天晚上生下,看到不由高興地說:“好。”
說罷,突然醒悟這樣說不太妥當,說“好”別人會不會背後議論自己因爲對方生一個女兒叫好,雖說心中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這樣一來自己的兒子的地位就穩如泰山,可想歸想,這話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讓人說自己善妒的,說完馬上解釋道:“不管怎麼,大小平安就好,不行,我得給妹妹準備一些賀禮才行。”
趙敏在說的時候,李念一直在旁邊站着,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清官難審家務事,再說東家的事也輪不到自己說話,置身事外那就最合適不過。
“小孩子的衣服要準備、各式玩意準備一些,對了,庫房裡有幾株老山參,給三娘送二株去補身......”趙敏絮絮叨叨地說着,無意中發現李念還站在一旁,馬上清醒過來,連忙問道:“李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林月萱生女兒的消息,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其實這事用不着李念親自送來,讓下人送來就好,這次李念親自來了,肯定還有別的事。
果然,李念行禮道:“夫人,現在東家在陝西和多爾袞交戰,多爾袞此人,爲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肯定千方百計算計我們,四川地勢獨特,又有雄關可靠且軍民同心,這裡可以放心,但是蕃地剛剛攻下,還沒有完全掌握,現在蕃地的趙功常趙將軍覺察覺有些不尋常的舉動,需要動用一些火器支援,現特來請求夫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