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見週末就這麼離開,高明月非常無語,都忍不住跺腳咬牙了。
“我看着辦?我能怎麼看着辦?”高明月很鬱悶,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這可真是我接的最虧本的一單生意!”
“嘿嘿!”高虯髯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她身旁,“小月月,這是你接的最賺錢的生意纔對吧?”
“你怎麼來了?”高明月顯然還在生高虯髯要把她許配給週末的氣,更生高虯髯打了她一耳刮子的氣,所以,即使高虯髯這時候是腆着老臉在衝高明月笑,高明月也沒有給高虯髯什麼好臉色,氣嘟嘟地說,“我還在忙着開會呢,哪兒涼快你就去哪兒待着吧!”
說着,高明月轉身就回了會議室裡,她想好了,既然接了週末的單子,那就好好完成,即使現在週末已經走了。
“小月月,那死小子走得這麼急,該不會是怕娶你吧?”見高明月回會議室,高虯髯不懷好意地丟了這麼一句半開玩笑的話。
“高虯髯,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高明月轉身,破天荒地咆哮,“本姑娘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你還愁我嫁不出去是吧?”
“不是嗎?”高虯髯對高明月的咆哮可半點都不感冒,他眯着眼似有所思地嘀咕,“那他幹嘛走得這麼急?”
“你不知道自己去問啊?”高明月再度丟給高虯髯一個白眼,乾脆直接擡手將會議室的門給重重摔上了。
高虯髯正想湊進會議室呢,高明月這麼突然摔門,差點沒把他的鼻樑給撞到。
“高明月,你這個潑辣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高虯髯衝着會議室的門大吼。
“都是遺傳你這個老混蛋的!”高明月也衝着會議室的門大吼,唬得會議室裡的小趙等人一愣一愣的,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高虯髯不再搭理高明月,轉身就下樓了,他不習慣於坐電梯,所以走的是樓梯。
……
出了明月集團的辦公大廈,週末隨手就招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帶我去一醫,越快越好!”週末鑽進車裡的時候急匆匆地道。
“好嘞!”出租車司機見週末坐穩後,一轟油門,出租車揚長而去。
“喂,死小子,你都不知道等等老頭子我?”
半分鐘後,喘着粗氣的高虯髯出現在週末上車的地方,見週末已經坐車離去,高虯髯頗爲憤慨地跺了跺腳:“唉,老了,不中用了,這才下了幾級臺階啊就累成這樣,要是換成年輕那會……”
一想到年輕那會,高虯髯就想到了自家老宅書房裡牆壁上的那張老舊照片,一想到那張照片,高虯髯本來非常老頑童的臉上就一臉的黯然神傷。
“唉!”高虯髯重重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像週末那樣打車,而是用奔跑的方式循着週末離開的方向奔跑。
大中午的,一個老得掉牙的老頭子在康城新區的街道上奔跑,引得路人頻頻觀望,尤其是那些年輕人看到高虯髯這般生猛,一個個面面相覷的。這些在大都市裡生活慣了的年輕人走幾步路都要喘氣,見高虯髯這般生猛,紛紛在心中暗歎:牛人啊!
……
“喂,我到醫院了,你在哪呢?”高跨進一醫的大門,週末就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這麼一會的功夫,之前打進他手機的陌生號碼已經被他存了“柳文靜”三個字。
柳文靜之前打電話給週末,是說有人找她的麻煩,週末當時想都沒想就往醫院這邊衝過來。
週末之所以對柳文靜這麼上心,一來,柳文靜是美女,超級大美女,二來,昨晚聽了芳芳對柳文靜的家庭的講訴後,週末有些同情柳文靜。
柳文靜雖然沒有在電話裡細說到底是什麼人找她的麻煩,但是週末已經猜到了大概,這也是週末想都沒想就跑來醫院的原因。
“週末,我在住院部二棟809房間,你快來吧,只有你能幫我了!”
電話裡,柳文靜說話的聲音梨花帶雨的。
週末感覺揪心,用更快的速度朝柳文靜說的地方奔跑。
二棟809房間,那自然就是第八層樓了,也虧得有電梯,要是徒步爬上八樓,能把人累得半死。
叮咚!
伴隨着電梯門鈴的響起,週末出現在一醫住院部的八樓。
809房間距離電梯也就幾步路的事情,週末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上去。
嘭!
擡手用力將房門推開,上氣不接下氣的週末出現在809病房的門口。
之前週末打電話問柳文靜具體位置的時候是在醫院的正大門,而醫院的正大門距離住院部二棟樓有七八百米那麼遠,加之週末當着人前不方便用暗勁,而且他又急,因此,終於出現在809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累得喘息不止,而且還上氣不接下氣,天氣又熱,臉上盡是汗珠。
“文靜!”
推開門的剎那,週末半邊身體倚靠在門框邊,也沒來得及看房間裡的人就喊道:“我來啦!”
喊了柳文靜後,週末這才緩過神來去掃視房間。
房間裡,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正一臉怒容地瞪着週末,而地上則以狗吃屎的姿勢躺着另外兩名保鏢。
顯然,那兩個趴地上的保鏢原本是站在門後面的,週末剛剛推門的時候太急了,所以,兩個可憐鬼就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呃!貌似太用力了!”週末有些不好意思地掃了眼瞪向他的三名保鏢,頓了頓,他的視線越過三名保鏢看向病牀。
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時正躺在病牀上輸液,一名五十來歲的婦女則一臉憂心忡忡地坐在牀沿邊,而柳文靜則坐在婦女的身旁,顯然,中年男女就是柳文靜的父母。
除了柳文靜一家人以及幾個保鏢之外,在牀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名豔麗無雙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詩方圓。
“週末,你來啦!”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人是週末,坐在牀沿邊一臉緊張地盯着詩方圓看的柳文靜眼前一亮,急忙要衝到週末面前,不過卻被突然起身的詩方圓伸手給攔住了。
“小弟弟,你果然和文靜妹妹認識啊!”
詩方圓攔着柳文靜的同時,一揮手,那三名攔在門口的保鏢急忙側身站在牆角,至於被週末不小心砸翻在地的兩個可憐的保鏢也一臉痛苦地站在牆角。
“進來坐吧,詩詩姐可想你了!”
保鏢們讓開一條道後,詩方圓衝着週末丟了個極其誇張的媚眼。
“進來坐就不必了,外面涼快。”週末擺擺手,很隨意地就靠着門框蹲了下來,然後自顧自將香菸和火機掏出來,但一看到牀上躺着的柳父似還在昏迷狀態,他就強忍住了煙癮,重新將香菸和火機給放回兜裡。
“這裡面也很涼快啊,還有空調呢!”詩方圓繼續笑。
“懶得搭理你。”週末扔給詩方圓一個白眼,然後看向站在詩方圓身後一臉緊張的柳文靜,說,“文靜,叔叔的手術做好了吧?”
“嗯嗯!”柳文靜感激地說,“是的,今早交了手術費後就安排了手術,我爸應該要醒過來了。對了……”
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柳文靜轉身拉住那名坐在牀沿上、表情有些侷促的婦人,說:“媽,這位就是救了我們家的週末,周先生,芳芳表姐所在公司的老闆。”
“周……周……”聽了柳文靜的話,柳母那雙佈滿了魚尾紋的眼中閃過一絲晶瑩,她急着想要說些感激的話,但是,因爲常年在鄉下生活,沒見過如今這種陣仗,別說是讓她說話了,她就是看到詩方圓手底下那些保鏢就緊張得站不穩,所以,好幾次柳母都想開口,但最終半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察覺到柳母心中的緊張,週末掃了一眼詩方圓,然後似笑非笑地對柳母說:“阿姨,您別怕,站在你面前的是咱們康城的市長,是父母官,她的保鏢們不會對你怎樣的。”
這話說完,週末冷眼一掃那五個看自己很不順眼的保鏢,冷冷道:“都給我滾出去!”
“呵呵!”見週末將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不說,還這麼命令自己的保鏢,詩方圓的心裡當然不樂意,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一笑,遂了週末的意,“都出去吧!”
“是!夫人!”
五個保鏢不聽週末的話,但必須聽詩方圓的話,所以,詩方圓發話後,他們五個就攙扶着朝門外走去。
週末是蹲在門邊的,自然,幾個保鏢想要出去,那就要和他面對面擦肩。
“讓開!”其中一位之前被週末踢門撞得趴地上的保鏢冷眼一閃週末,惡狠狠地命令道。
“好說!好說!”週末淡淡一笑,起身讓開一條道。
那名保鏢沒想到週末這麼聽話,有些錯愕的同時又有些得意,他掃了自己的四名同伴一眼,然後大搖大擺地朝門外走去。
“馬蛋,走快點行不行?”保鏢前腳剛踏出門,週末就突然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啊……”那名保鏢驚呼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撲在了地上,和之前被門撞得狗吃屎砸地上的姿勢一模一樣。
“你……”其他四名保鏢見週末動手,大怒,紛紛舉拳擡腳往週末身上招呼。
不過,週末的速度太快了,都不見他手上動作,四名保鏢就齊齊撲出門外,而且是一個疊着一個摔在一塊。
自然,最吃虧的就是第一個趴地上的保鏢。
“我最討厭的就是仗人勢的狗了!”
見五名保鏢疊在地上,週末回身就是一腳踹出,將五名保鏢踢得到處打滾。
將週末輕易解決掉自己保鏢的一幕看在眼裡,詩方圓的柳眉皺得深深的。
“這小子果然把李關羽的暗勁也給吸了!”
詩方圓的心裡在打鼓:“老不死的不是說了‘北冥神功’只能他李家的嫡親血脈子弟才能修煉嗎?爲什麼這小子也能修煉?而且看這架勢,這小子北冥神功的修爲怕是不比老不死的要深啊!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詩詩阿姨,我正要找你呢,沒想到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收拾了五個保鏢後,週末也不蹲門邊了,他站在門邊,笑着說,“出來吧,我不想打擾到病人休息。”
“嘻嘻!”詩方圓媚媚一笑,翻手就越過柳文靜,將柳母的脖子給掐住,“就在屋裡吧!你找我所爲何事?要吃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