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說話的聲音很大,唯恐在座衆人聽不到他說話一般。
而且,說話的同時,他還伸手要去拉蕭箭。
“保安隊長,快起來吧,正開會呢,別玩了,你就算是想當小狗狗和大家開玩笑也不能是在這時候這種場合不是?這要是讓明月姐小趙妹妹這些年輕姑娘看到你喜歡當小狗狗,你還能找到老婆嗎?”
“快啊,我拉你起來!”
週末說得語重心長的,但是,聽在旁人的耳中,那就是大笑話了。
“撲哧……”尤其是高明月和小趙以及在座的幾個年輕姑娘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們笑週末說話風趣,當然,更笑蕭箭沒事趴桌子底下裝小狗狗。
感覺到全場衆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自己的臉上,蕭箭都傻眼了,他平素就好面子,最怕的就是在外人面前出醜,而今,竟然在會議室跌坐在地,而且還被週末當着大傢伙的面說成是他喜歡裝小狗狗逗人開心。
他蕭箭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了?
一時之間,蕭箭是又尷尬又憤怒。
他當然知道自己之所以跌坐在地是因爲他在落座時週末偷偷將他的凳子挪開了,他當然也知道週末說那些話是爲了讓別人看他的笑話,是爲了損他,罵他是狗。
跌坐在地的蕭箭越想越氣,見週末很“友善”地要伸手拉自己,他心中一口怒氣涌上來,不顧一切揮拳朝週末打去:“混蛋,你玩我?”
此時,週末是彎腰站在跌坐在地的蕭箭面前的,見蕭箭朝自己揮拳,週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伸出的手輕易就抓住了蕭箭揮來的拳頭。
“保安隊長,你怎麼還罵人呢?”週末抓蕭箭拳頭的動作非常輕鬆,就好像是和對方握手一般,抓住蕭箭的拳頭的同時,他手腕暗暗用力,只一扯,蕭箭整個人就被他扔到了桌子底下。
“啊……”蕭箭以狗吃屎的姿勢撲到會議桌的桌下,腦袋不小心先着地,他不由慘叫出聲。
趁着衆人看不到桌下,週末毫不留情地擡腳狠狠踹在蕭箭的屁股上,令得蕭箭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蕭箭剛叫出聲呢,屁股吃痛,頓時,他聲音啞然了。
“咦,保安隊長,我不是要拉你起來嗎,你怎麼又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別鬧了,乖啦,快起來吧,在這種場合扮小狗狗真不合適。”
踢了蕭箭一腳的同時,週末一副老好人的語氣說道。
“蕭總,你這是怎麼了?”
“別鬧了,高總還在呢……”
衆人當然沒看出來蕭箭是被週末推到桌子底下的,一個個額頭上佈滿黑線的同時,也都紛紛出言勸說。
蕭箭本來就在氣頭上,聽了旁人的話,越發惱怒,他一翻身從桌子底下爬起來,不由分說,整個人如同瘋狗一般朝週末撲去:“混蛋,老子要打死你!”
“啊喲,我好怕怕!”
見蕭箭剛從桌子底下爬起來就又要攻擊自己,週末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身形一閃就躲到了高明月的身後。
“明月姐,保安隊長這是狗咬呂洞賓,我好心拉他他還要打我,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高明月此時依然是坐在座位上的,她極力保持冷傲,但是,慘白的臉蛋兒還是告訴別人,她現在很生氣很氣。
是的,高明月很生氣!
週末的這單生意是她接的,自己手底下的員工有意見可以提,可蕭箭和老頑固律師等衆人竟然當着她的面發號施令說什麼不接週末的聲音。
這也就算了,她高明月都還沒說散會呢,老頑固等人就在蕭箭的授意下準備散場了。
最最讓高明月生氣的是,蕭箭竟然趴到會議桌下扮狗,再然後又爆粗又向週末動武的,高明月覺得,蕭箭的行爲把她明月集團的臉都給丟盡了。
“高總!”蕭箭也在氣頭上,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高明月對他的憤怒,見週末躲到高明月的身後,他就說,“你讓開,我要把這個小雜種給宰了!”
啪!
毫無徵兆的,高明月一巴掌拍在會議室的桌子上。
作爲明月集團的第一人,高明月每次怒拍桌子就是生氣了,每次只要高明月用力拍桌子,她手底下的人都會嚇得縮頭縮腦,這一次也一樣,高明月一拍桌子,不僅在座的其他人,就連蕭箭都感覺到心中咯噔了一下。
“蕭總,你好大的威風啊!”高明月拍桌子的同時,騰一下站起來,瞪圓了的美目狠狠盯着蕭箭那雙略微慌亂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接來的生意被你煽動員工拒接也就算了,你還指使我的員工們在會議中途離場,我這個總經理在你眼裡是什麼?難道你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坐這個位子?”
“高總……我沒有啊……”被高明月扣下一大頂帽子,蕭箭慌神了,解釋了一句。
“你沒有?”高明月冷冷一笑,視線落在依然如木雞一般呆站在會議室門口的老頑固律師等五個人,“老王,我想請問你,在這個公司裡,是我說了算還是蕭箭說了算?”
“高……高總……”老頑固律師“老王”腿都嚇軟了,他現在是退回會議室也不是,走出會議室也不是,只能顫抖着雙腿站在原地,“自然……自然是你說了算……”
“既然是我說了算,那我請問你!”高明月一字一頓地說,“我有明確說不做寶寶保安公司周老闆的生意嗎?我有說散會了嗎?”
“沒……沒有……”老王嚇得都快癱軟倒地了,哆嗦着聲音說話的同時,他再度向蕭箭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過,蕭箭現在是自身難保,又哪裡有閒工夫來幫他?
這讓老王開始怨恨起蕭箭來,他非常後悔在開會之前因爲貪小便宜接了蕭箭的那包黃金康。
“既然沒有,那我請問你,你爲什麼要帶頭說我們明月集團不接周老闆的生意?你現在又爲什麼帶頭站在會議室門口?”高明月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我……”老王自知扛不下去了,而蕭箭又不幫他說話,乾脆,他一咬牙,將蕭箭給供了出來,“高總,都是蕭總讓我這麼做的,在開會之前,他就偷偷塞給我一包香菸,說待會要我在會議上和周老闆做對……”
聽了老王的話,蕭箭陰狠地瞪向老王,怒道:“老王,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香菸了?”
蕭箭現在是落水狗,逮誰咬誰,聽了老王的話,他又返身衝向老王的方向,作勢要去打老王。
“次奧!原來你這個混蛋想玩我?”
週末見蕭箭要朝老王撲去,一下子就到了蕭箭的身後,擡手一把將蕭箭的後腦勺抓住,然後用力一扯。
嘭!
蕭箭整個人被週末砸在會議室的牆角。
“啊呃……”
後背砸在堅硬的牆壁上,蕭箭差點背過氣去,他想要痛呼出聲,但是,心臟都疼得搖擺起來,那種感覺令得他的口鼻都發不出聲音。
“小人!”週末可沒有停手的打算,擡腳來到牆角,彎腰就是一耳光甩在蕭箭的臉上。
啪!
聲音清脆,響亮。
“說吧,我和你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針對我?”
“啊……你打我……你敢打我……”蕭箭被甩了一耳光後,眼中的恨意更盛,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他這時候能夠爬起來,他一定會咬死週末。
可惜,只是如果!
“我爲什麼不敢打你?”週末擡手又是一耳光甩在蕭箭的臉上,“只許你針對我就不許我打你?你媽的,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兄弟還等着我沉冤,我這麼忙,哪有時間和你這樣的小人玩?”
啪!
啪!
啪!
這一次,週末可不僅僅只是打了蕭箭一耳光而已,而是一口氣打了蕭箭三耳光,加上前面那一耳光,左右臉各打了兩耳光。
“好啊!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週末,你死定了,你知道了,我舅舅可是李愛國,你知道嗎,你打了我,這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人能救你!”
蕭箭等着兇光畢露的雙目,惡狠狠地說:“還有你,高明月,老子追了你一年多,你這個婊子竟然和週末好上了,好啊,看着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總有一天,你會躺在我的牀上呻什麼吟!”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聽了蕭箭的話,週末更不停手,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往蕭箭的臉上招呼。
“你這條瘋狗,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週末聽蕭箭說對方是李愛國的外甥,非但沒停手,反而更加用力抽打蕭箭的雙臉。
“啊……疼啊……週末……你不得好死……”
“讓我來吧!”過了一會,高明月突然出現在週末身後,她盯着蕭箭,面無表情地對週末說。
“好!”週末點頭,起身,讓開一條道。
下一秒,高明月突然抓起牆角的一根木凳子悍然朝蕭箭砸去。
帥!
太帥了!
高明月的這一手,像極了女悍匪祁寶寶。
一凳子砸下去,頓時,蕭箭雙眼翻白,當頭倒在了牆角。
“媽的,本姑娘也是你能侮辱的嗎?”高明月揚了揚手中的凳子,叉着腰狠狠地罵了一句。
末了,她凶神惡煞地瞪向依然站在會議室門口的老王等五個員工,說:“你們幾個被開除了,滾吧,等着我發律師函給你們!”
說這話的同時,高明月再度將凳子扛起來,一副要砸向老王等人的架勢。
老王等人嚇壞了,屁滾尿流地朝會議室門外衝去。
下一秒,辦公室裡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也是在這時,週末兜裡的手機響起來了,一看是陌生號碼,他就掐斷了,但沒想到他剛掐斷電話又打進來,而且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週末微微皺眉,然後就到會議室門口安靜處按了接聽鍵:“喂,哪位?”
“週末,我是……”電話裡,女孩哭訴的聲音潮水一般撲入週末的耳中。
“什麼?好的,我現在就過來!”週末匆匆掛了電話,都沒顧得上和會議室裡的高明月大聲招呼就要走。
“週末,你幹嘛去?”高明月一直在關注週末呢,見週末急匆匆地要走,她急忙跑到會議室門口問週末。
“出了急事,我先去忙了!”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到了電梯口。
“那打官司的事情怎麼辦?”高明月追問道。
“你看着辦吧!”這話說完,週末已經鑽進了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