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早就覺察到了危險,他早一步就啓動往安排記者就坐的座位後面奔去,堪堪把身子躲藏在一片背椅後面的時候,子彈如同雨點般打在陳飛塵躲藏的這一排座椅上,陳飛塵起伏般的胸口預示着陳飛塵此刻的狀態。
這個時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是最爲關鍵的時刻,他握着手槍的右手不自覺握的更緊了。他的精神此刻從未有過的集中,他彷彿都聽不到槍聲,他只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約翰森此刻已經被隨身的警衛保護在主席臺後面的休息室,三名匪徒手持衝鋒槍對這約翰森的警衛進行了火力壓制,由於過道狹小,所以雖然約翰森的警衛要比匪徒厲害,但根本施展不開,只能無奈被火力壓制。
約翰森在休息室一張桌子後面喊着:“快點給我想辦法,想辦法衝出去,一定要保證陳飛塵的生命安全,這是面對全世界的直播,該死的,見鬼!”
約翰森很明白這次美國向全世界丟臉了,在全美百姓面前竟然發聲了這麼一件事,自己的生命是小,可是這國家形象可以說一時間崩塌了!
想到這約翰森嘶吼道:“是哪個混蛋讓傑羅這個混蛋當警察局局長的這種廢物害死我們了!”
約翰森或許被氣糊塗了,傑羅說到底還是因爲他的關係才被委任爲華盛頓特區警察局局長,當然這裡面也有着傑羅的能力以及個人關係。
新聞發佈會門外,一輛輛警車開着警燈、發着刺耳的警報聲從四面八方呼嘯着往新聞發佈會現場趕來,而五角大樓的警衛部隊也開始了集結,朝着三樓的匪徒發起了攻擊。
真是不知道這麼多的匪徒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拿着武器混進來。這句話是所有記者的想法,不少美國記者都是十分的惱恨,警衛盤查簡直就是玩忽職守,這些人就應該被清理出隊伍,這不僅僅是個人問題還是國家問題,這是給所有美國人在丟臉。
從襲擊到現在時間纔過去十分鐘不到,可是卻如同一場西部大片一般,最爲意外的還是一位攝像師,至始至終他的還在工作,子彈已經好幾次差點命中他,可是他卻是彷彿被上帝照顧了,他竟然都沒事,連個皮都沒破,只有從他顫抖的雙手以及蒼白的臉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狀態。
陳飛塵給自己默唸着口令,從十進行倒數,當念道一的時候,陳飛塵再次行動了,他動作敏銳探出小半身子,他手中的槍也配合的朝着三名匪徒射擊,一名匪徒無聲被一槍爆頭後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又是一槍,又是一名匪徒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後不動了。
剩下的唯一的匪徒一呆,接着更加發狂的勾動扳機,子彈再次朝着陳飛塵飛去。子彈紛紛打在了陳飛塵的躲藏的椅子上,幸虧這是椅子用真皮和鋼製成,否則還真難說能不能擋住子彈。陳飛塵也是對美國貨有了很大的好感,他甚至還走神了一會兒想着:,只要這次不死,這一排椅子都要回去,留個紀念,就安排在自家的客廳會議室裡,到時候每人一張。
陳飛塵感覺這名匪徒子彈彷彿少了,他甚至聽到了子彈打光後匪徒還在勾動扳機的聲音。陳飛塵沒有猶豫再次露出身子舉起手槍對着那名匪徒刺客就是一槍,這次擊中了匪徒的右臂,接着又是一槍,擊中匪徒的胸口偏上的位置,匪徒這個時候已經是半跪在地上,子彈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甚至是腦子一片空白,他又是一槍,子彈這次正中眉心,匪徒呆了呆接着就是仰頭倒下。
陳飛塵看了看四周彷彿沒什麼危險了,他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這一切行動都被攝影師忠實記錄在鏡頭裡,陳飛塵彷彿發現了他,陳飛塵微微側過頭就看到了這麼一位職業守如此盡職的攝影師,陳飛塵露出牙齒笑着。
攝影師也被陳飛塵這種如釋重負的笑容所感染,更是被陳飛塵的矯健的身手以及槍法所震撼,他也是無意識露出笑容。可是隨即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的鏡頭裡看到了三名匪徒就從陳飛塵的側面出現了。
他剛想提醒陳飛塵小心的時候,匪徒已經開槍了,陳飛塵身子被一串子彈穿過,身子劇烈震動了好幾下,陳飛塵竟然也是下意識動作迅速開槍了,子彈直接把二名匪徒擊斃,一名匪徒都是以爲自己要死了,可是,他看到陳飛塵在勾動扳機,以及沒子彈那種空檔的聲音,這名匪徒笑了,他隨即舉起槍剛想朝着陳飛塵射擊的時候。
槍響了,約翰森的警衛適時趕到了,匪徒雙眼無神看着胸口上的血在往外流接着瞳孔渙散,仰頭四腳朝天倒下,當場斃命。
陳飛塵這時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他扔掉了手中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他彎下腰撿起他暫時放在地上的另外一把手槍,這個時候有槍在手至少可以安全點。
約翰森這個時候出現了,他左右還有兩名特工警衛在護衛着他,走位都十分的出色,都能第一時間給約翰森擋子彈。約翰森大步走過去關心說道:“陳將軍,你怎麼樣?沒事吧?發生這種事情我真是抱歉,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揪出這幕後的黑手!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其實這已經不僅僅是陳飛塵個人的事情,這已經關係到了美國人的顏面,更加關係到中美之間的達成盟約的將來,這件事作不好的話,如果不能讓滿意的話,那麼兩國之間甚至都會斷交。
陳飛塵看着自己的右半身中了四槍,幸虧都不是要害,但是這傷畢竟是傷,真夠疼的,這血也是流了不少。
電視機前那些觀看這場現場直播的西部大片,觀衆們都對陳飛塵這樣的英雄由衷的佩服,看到陳飛塵安全了,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有的甚至是跳起來高舉着雙手歡呼,這和信無關,這是人本就應該有的仁意。
這個時候,門外一名特工警衛手持着手槍衝了進來,約翰森的特工警衛門一陣的緊張都是舉槍對準了來人,可是發現自己的同伴後,約翰森身邊的警衛氣惱說道:“彼得,別這麼莽撞,害的我差點開槍!”
彼得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是好不容易衝過來的,外面的軍隊已經突破匪徒刺客的防禦了,正在朝着我們這裡趕,我們安全了。”
彼得的話讓衆人都放鬆了警惕,這危險終於過去了。彼得是邊說邊繼續靠近陳飛塵他們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離陳飛塵約翰森兩人只有不足三米的距離。
陳飛塵原本就很注意這個人,他發現這個人手中的槍握着的姿勢很有問題,爲什麼還如此用力?不是安全了嗎?陳飛塵剛想完,異變發生了,這位彼得特工竟然舉槍朝着陳飛塵就是一槍,清脆的槍聲讓約翰森他們都驚呆了,下一秒約翰森的警衛立即開槍,彼得被連中三槍後倒了下去。
而陳飛塵則是痛苦萬分的捂着右側肋部半彎着腰站着,約翰森怒吼聲音迴盪在會議室裡:“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趕緊叫醫生,趕緊給我止血,陳將軍千萬不能有事!”
陳飛塵心裡卻是苦笑連連,這自己知道已經有危險了,可是自己卻忘記了,自己是個傷員,這意識和身體發生了斷層,身體已經跟不上意識,自己自認爲可以躲過,可現實告訴他,他該死的又中彈了。
陳飛塵只是感覺到自己被人扶住,他看到約翰森焦急的面孔,他甚至感覺到約翰森在說些什麼,可是他卻聽不到,眼皮子越來越重了,漸漸的陳飛塵失去了直覺,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正如同所有電影一般,到了最後收尾的時候都是警察出現,現在的情況也十分的相似,因爲警察是到了,只不過不僅僅是警察還有軍隊,海岸巡防隊。
激戰前後不到十五分鐘就宣告結束,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這恐怕是一件最沒有隱秘性的重大國際刺殺案件,因爲這裡面的前前後後很多美國人甚至是歐洲人都在電視機前看到了,這就是美國聯邦政府想遮住想隱瞞都不可能。
十分鐘後周副主席帶着所有的代表團成員趕到了現場,他隨即對約翰森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並對着採訪的新聞記者宣稱一定要強烈譴責這起針對中國政府的刺殺事件,美國政府必須抓住這幕後指使者,給我國政府一個交代。
大喜到大悲不外如是,陳飛塵在遭遇刺殺的那股子敏銳,陳飛塵那種類似孤膽英雄一般的形象在美國人心中高高樹立起來,美國人向來崇尚自由,延伸出來就是崇拜個人英雄主義,在戰爭剛結束六年後,再次讓百姓體味了一把驚心動魄的戰鬥場面,還是現場版,這比看任何的電影電視都要過癮,都對陳飛塵的身手錶現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