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委會成員的秘書也有着小黨委的雅號,所以這羣秘書聚集在一起,外人都戲稱爲小黨委會。趙偉和陳飛塵有點不一樣,趙偉話不多,很是一本正經,身上的氣勢從陳飛塵那裡學的很像,陳飛塵早就有打算,想把趙偉下放到部隊裡去鍛鍊,老是呆在身邊那是埋沒人才。
趙偉第一個開口說道:“大家都是同事,我想我們今後應該一起多聯繫聯繫、這樣可以聯絡下戰友同事之間的感情,我們畢竟不是敵人。”
劉副主席的秘書冷聲道:“那也需要看看什麼人可以交,什麼人需要防,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有資格交朋友的。”
“還朋友?呵呵,有這個資格嗎?”黨委第二副書記鄭峰秘書王建國嘲諷說道。
趙偉立馬看着他說道:“一切等結果吧,到時候別連哭都哭不出來!”
“哼,別以爲你那狗屁領導成了副主任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副主任了,這裡還是我們的領導說了算,耍橫?哼哼,別成了軟腳蝦。”
趙偉剛想說什麼,薛啓峰走過來拉了拉趙偉的手,他說道:“都少說幾句吧,領導在裡面開會,我們在這裡吵鬧什麼影響,別到時候都丟了自己領導的臉,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話好像是對大家一起說的,可是薛啓峰就是對着王建國說的,這話自然就是針對王建國。王建國臉色一變,他正要開口還擊的時候,劉副主席的秘書唐建剛說道:“嗯,不錯,一切會後就有結果,到時候就知道誰哭誰笑了。”
衆秘書都收口,他們也都看向了禁閉的會議室大門,他們都在等待着會議的結果。
會議室裡同樣是凝重、壓抑的氣氛,這會議還沒進行十分鐘,這劉副主席把陳飛塵的意見簡單說出來後,這個會議就冷場了。陳飛塵是微笑不語,而劉副主席等待着衆人的發言,可是衆人卻都沒有誰先開口。
他們都不是傻蛋,這神仙打架了,這自己摻合進去鬧得不好所有火力就全部吸引過來,到時候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身爲總政調查科負責人也是簡直副主任的韓必賢看到劉副主席朝着他示意的眼色後,他心裡就苦笑着,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陳飛塵要來總政,自己還來總政幹什麼。他能走進總政那也是因爲投向了劉副主席的緣故,劉副主席缺乏軍隊根基,這個時候投過去那是肯定受到重用的,而事實也證明了這點,他韓必賢也如願進了總政,更是成爲了實權副主任,雖說是第三副主任,可他比第二董副主任那有權勢的多,董副主任只是負責總政的辦公廳以及後勤等次要部門,說的好聽點就是名聲好點,但權力幾乎沒有。
可是韓必賢對陳飛塵可是很有顧忌的,他知道陳飛塵可是東北系的干將,同時也是主席的心腹,陳飛塵就是東北系與主席一系的橋樑,和這種人頂缸,那沒有什麼好處可以拿,劉副主席雖然也是中央大佬,可是他畢竟在軍中的根基太淺了,這和陳飛塵比較起來,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可是這話還是需要說的不是?
韓必賢只能第一個開口發言了,他說道:“陳飛塵同志的意見,我認爲還是需要慎重,這沒有證據還是不能草率,畢竟這只是一家之言,我們還是調查證實了才能決定。”
陳飛塵眯了眯眼說道:“哦?嗯,韓必賢同志的發言就這樣了?嗯,那麼還有誰需要發言的?都說出來嘛!這會議之所以召開那就是需要大家發言研究的嘛。”
這是什麼情況?就是劉副主席都有點摸不清陳飛塵的打算了,難道陳飛塵看到阻力大就縮回去了?這不可能,難道是等着大家發言後他才發難?也只能有這麼一個解釋。
董武這時說道:“我說幾句。”頓了頓,他說道:“我認爲陳飛塵同志那是對工作負責纔有了這次提議,我也是有所耳聞,現在我們不少軍隊同志都沒有了當初艱苦樸素、吃苦耐勞的作風,現在他們彷彿被眼前的良好的工作生活環境迷住了雙眼,他們的心已經不是當初那顆一心爲民的紅心了,我看很有必要在全軍召開專門的研討自救會議。”
這個時候陳飛塵打斷說道:“是審查,不是什麼研討自救,如果他們表現的好,那麼我們可以從輕處理,但是不是這麼就簡單放過,一個人犯錯,那麼就必須爲自己的錯誤負責。”
說完,他接着冷冷說道:“不要以爲現在全國解放了,這革命成功了,也該享受新生活了,新生活是沒錯,但不是搞特權、騎在百姓頭上享受!什麼是人民的公僕?什麼是人民子弟兵?我們在座的每個人在革命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百姓,也都是過着有了上頓沒了下頓的窮苦百姓!名單上的那些人他們現在做的什麼?沒有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文化還在吆喝!這就是我黨的幹部?這就是我軍的幹部?這是什麼形象狗屁!這種人不回爐再造還什麼時候再造?開後門的,利用身份貪便宜的!什麼便宜?那都是貪老百姓的便宜!更爲可惡的是某些領導幹部的秘書、身邊的工作人員,狗仗人勢,在外更是無法無天!這些人不處理什麼時候處理”
陳飛塵站起來狠厲的眼神看着在座的各位委員們,陳飛塵然後對着坐在主位的劉副主席說道:“劉副主席,你認爲這些同志不處理?難道你就是這麼主持工作的?如果你怕承擔責任,怕得罪人,那麼這件事我來負責!”
這是宮,裸的宮,劉副主席怒氣勃發他厲聲說道:“夠了!這裡不是菜市場,也不是學校,不是你來演講的。”
說完,劉副主席說道:“或許你說的那些某些地方都是事實,但是也有誇大事實的內容,我不是不支持處理,但是什麼都需要一個過程,我們處理一名同志也是需要慎重,沒有經過詳細的調查,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不能倉促就決定一名同志的性質!也不是你陳飛塵一個人今天拿了份名單上來就說他們有問題,那麼證據呢?”
接着劉副主席冷笑着對陳飛塵說道:“即使你拿出證據,那也只是你個人拿出來的證據,這些證據還沒有經過證實,難道這些都是你說的算的?我看可以先進行調查,組成一個調查組下去專門調查證實,如果屬實那麼就決不姑息,堅決嚴辦!”
劉副主席看到陳飛塵閉口不說話了,他心裡很是得意,他嘴上一本正經說道:“如果同意我的意見的就舉手表示同意。”
劉副主席一下子就進行到舉手表決的程序,衆人看到陳飛塵依舊是淡然不語的樣子,彷彿這劉副主席的話根本就沒聽到一般。
劉副主席再次說了一遍後,衆人開始進行了表決,結果自然很明顯,同意了劉副主席的提案,立即組成調查組對陳飛塵上交的名單裡的人員展開調查。
可這事情纔剛剛開始,這會議或許纔剛剛開始,因爲名單上的內容剛展現給大家看的時候,會議室裡沸騰了,幾乎每個人都有份,就是劉副主席都有!7個委員除了陳飛塵外,其餘6人都在。
這算什麼?自己調查自己?這是什麼笑話!劉副主席倒是很冷靜看着這一切,他是早就料到這個局面,他知道自己這份名單一拿出來,那麼陳飛塵就是衆矢之的。
劉副主席看向陳飛塵的時候,他發現陳飛塵依舊是那麼淡然,這個表情在劉副主席的眼裡是何等的刺眼。
總政治部行政大樓大門走進了一羣人數爲十幾個人的軍人,他們直接走向了三層會議室。這只是一部分,也不能說大樓裡的辦公人員不阻止他們,因爲有些人正要上去阻止,他們這些人就被後來的這羣軍人所阻止。
爲首的軍官對着一名工作人員沉聲說道:“帶我去會議室。”說完,他對着隨從說道:“全部戒嚴,嚴禁進出!”
這個時候,大樓大門打開了,再次進來一隊隊荷槍實彈的軍人,他們個個開始分配好任務開始執行任務。站崗的站崗,監視的監視,每個科室、辦公室都有這羣軍人監視,而在他們進行的時候,爲首的那位軍官已經帶着人直接奔向三層會議室。
行政大樓外面早就是荷槍實彈軍人在佈置警戒線、崗哨,大門處也換上了他們的人,總政就這麼一下子被這羣軍人給控制了。
當趙偉他們一干秘書看到門被打開之後,看到這麼一羣軍人的時候,他們都有點愣住,趙偉隨即就認出爲首的那名軍官,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
那爲首的軍官說道:“首長們都在裡面開會?”
劉副主席的秘書自然開口哦說道:“是的,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領導在裡面開會,不能打擾。”
那爲首的軍官點點頭,很快就掏出錢指着劉副主席的秘書額頭說道:“現在呢?給我閉嘴!老子辦事輪不到你這個小秘書廢話!”
很快,他帶着十名部下走向了會議室大門,很順利他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他昂着頭走了進去。
劉副主席看到他後臉一沉厲聲說道:“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我們在開會?你們還有沒有紀律性?出去,馬上給我出去。”
那爲首的軍官彷彿就沒聽到,他也沒看劉副主席一眼,他直接走到陳飛塵跟前,他敬禮說道:“陳副主任,總參三局奉命執行任務,希望陳副主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