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倍以上,任先生,請繼續說下去。”陳逸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
任國輝嘿嘿一笑,之前表現的很聰明又如何,任何人都過不了利益這一關,他盜墓已然有着二三十年的日子,走南闖北,見識的人數不勝數,他一直認爲,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辦不到是因爲錢不夠多。
“以陳先生在古玩上的造詣,應該知道仿古瓷器的珍貴,爲什麼要仿古,就是因爲古代瓷器太過稀少,本身價值珍貴,才值得去仿,當然,在柴窯已經公佈的情況下,仿古的意義並不算太大,很容易被人識破,但是大概來說,你和文老所生產的瓷器,應該能算上普遍意義上的古瓷,也就是官窯。”
望着陳逸充滿好奇的眼神,任國輝接着說了下去,“而你們生產的瓷器,保證質量,能夠製作出來的數量並不多,可想要得到柴窯的人卻是無窮無盡,華夏和世界幾乎所有的收藏家,都有着得到柴窯的慾望,現在而言,從你們這裡得到柴窯是唯一的渠道,但正因爲這樣,你們無法進行加價,有時候,通過另外的渠道暗中銷售,會使得柴窯的利潤大大的增加。”
“哦,任先生,你的意思是拿出一些柴窯,在你們的黑市渠道上銷售,我與文老建立的是一個正規的公司,而且每次燒製的柴窯,都是有着數量的,不可能將柴窯拿出來一些交給你們。”陳逸皺了皺眉。順着任國輝的話語說道。
任國輝的最終目的,自然就是爲了獲得柴窯製作秘法,只是現在太早的揭露。實在有些無趣。
“哈哈,陳先生,我並不是讓你把柴窯瓷器交給我,除了柴窯的數量是有數目的之外,還因爲你們也需要銷售,正因爲柴窯如此珍貴,任何人都想要得到。所以,稍稍有瑕疵的柴窯。也會被人接受。”
任國輝看到陳逸慢慢上勾,內心充滿了輕視,這一個年輕人,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纏。“當然,我知道柴窯不合格品,是要當場打碎的,如果陳先生能搞出來一些自然是好的,哪怕是不合格品,也有很多人需要,如果搞不出來,也無妨,我所說的賺錢方法。不是這個。”
聽到任國輝的話語,陳逸不禁一笑,這傢伙覺得自己佔據主動了。不合格品,一種瓷器的聞名天下,是靠着高質量的瓷器得到的,而不是靠着不合格品,如果由他們所製作出來的不合格品,流入市場的話。將會讓柴窯市場變得更加混雜。
“任先生,你還是先說說另外的賺錢方法吧。”陳逸想了想。皺着眉頭說道。
任國輝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陳先生,我們剛纔說道,就算是一些有瑕疵的柴窯,也會被接受,現在整個華夏瓷器界,以文老的水平最高,其手底下的瓷器師傅的水平,也是在全國首屈一指的,以他們的製作能力,製作的柴窯自然是精良的,但是數量也會很少,你是柴窯秘法的發現者,那件書法就是你的,所以你應該對於柴窯秘法十分的熟悉。”
“我所說的辦法就是,如果陳先生能將柴窯製作秘法,悄悄的透露給我們,由我們找人制作瓷器,然後我和你二人進行七三分成,每個月哪怕只燒出二十件,我們每個人最少也能獲得幾億以上的財富,幾億,這是最少的,如果我們能燒得多一些,每個月十多億都不成問題,再加上你與文老銷售的瓷器,成爲世界首富,不是一個夢。”
陳逸在內心感嘆一笑,任國輝說的確實不錯,如果在黑市上拍賣柴窯,一個月不說多,拍賣二十件,一件最普通的柴窯,也能拍上幾千萬,在正式渠道,能夠獲取柴窯的機會很小,而通過黑市,也是有着很大的機會。
“七三分成,任先生果然大方。”陳逸不由笑着說道,以任國輝的心理活動,自己是三成,這讓他不禁想到了與文老的合作。
當初自己本打算給文老四成股份,只爲邀請他這個人加入合作,沒想到最後,文老以全部的產業以及手下的工人師傅入股,卻是隻要了二成的股份,現在這任國輝,卻是要給自己三成。
“哈哈,陳先生,是你三我七,我負責燒製瓷器和銷售工作,你只需要把柴窯製作秘法告訴我們,然後就可以等着數錢了,而且不用擔心會泄露出去,讓你通過正式渠道賺取名氣的同時,又能在我這裡賺取大筆的錢財。”任國輝頓時大笑着說道,不怕陳逸對分成有意見,就怕陳逸直接拒絕。
陳逸劇烈的搖了搖頭,“任先生,這個分成方式,我覺得並不公平,在這個世界上,最有價值永遠不是產品,而是製造產品的方法。”
就像是電子產品一樣,賺取利益最多,掌握市場的,永遠是產品的源頭公司,柴窯依然如此,給別人一件柴窯,花上半輩子研究,都不可能知道里面釉料的配方。
“哈哈,陳先生,這個分成可以商量,有錢大家一起賺,只要你答應,分成方式,實在不用擔心,在黑市上,你絕對可以獲取豐厚的回報,又不需要做什麼事情。”任國輝大笑着說道,只要陳逸同意,分成方式又如何,他得到了柴窯製作秘法,自然可以秘密的再製作一些。
“這個,柴窯秘法的事情太過重大,而且我已然與文老說過,要將柴窯發揚光大,而不是通過暗中製作的手段,我需要考慮一下。”陳逸緊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這次來,不是爲了直接拒絕任國輝,那樣無疑等於宣戰一樣,他所做的,只是弄清楚任國輝心中的計劃,從而將其一網打盡。
任國輝也沒想過讓陳逸現在就答應,如果陳逸現在真答應了,他還真懷疑其中有鬼,通過剛纔的一些觀察,他相信陳逸已然被這巨大的利益所引誘了。
“哈哈,陳先生,柴窯秘法非常珍貴,你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將柴窯發揚光大,現在你和文老已經做到了,我們暗中製作的一些柴窯,又算得了什麼,我能保證,只要你將柴窯製作秘法告訴我,我絕不會泄露半分,因爲這是我們賺錢的基礎,就算我們的瓷器被文老發現,最大的可能就是瓷器高手仿製的,絕懷疑不到你的身上,月賺幾億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千萬不要錯過。”
任國輝不斷用話語,麻痹着陳逸的思想,只要讓陳逸認爲這是安全的,這是可以賺大錢的,他就會在內心天人交戰,到了最後,依然會屈服於利益之下。
“陳先生,來,我們繼續喝茶。”說完之後,爲了消除緊張感,任國輝笑着給陳逸倒了一杯茶。
之後,二人又不痛不癢的說了一些事情,最後,任國輝起身,“陳先生,那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吧,能夠品嚐到你所泡的鐵觀音,非常榮幸。”
“任先生,謝謝你今天的招待。”陳逸也是站起身來,滿帶笑容的說道。
“好,請陳先生先離開吧,我稍後會自行離去,希望你考慮的時間不要太久,畢竟時間久了,說不定我們今天的談話,會流露出去,到時對陳先生的名譽,可是一定很大的打擊。”說到最後,任國輝用話語暗中威脅道。
混跡社會幾十年,他很清楚的知道,用利益,有時候不會讓人屈服,但是利益加大棒的話,絕對會讓一個人服服帖帖的,他在景德鎮開黑市,幹盜墓平安無事,靠的就是這些手段。
陳逸猛的看向任國輝,面色變幻不定,“任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是未來的合作伙伴,更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相信你不會放棄這個賺錢的機會。”任國輝嘿嘿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任先生,考慮好了之後,會通知你的。”陳逸面色變幻了一下,然後快速離開了茶館。
任國輝在房間中看了看陳逸離去的背影,大笑了一聲,“小子,跟我玩,你還嫩了點,嘿嘿,這一次,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答應也得答應。”
想着自己得到柴窯製作秘法後,可能獲得的巨大財富,任國輝的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走到茶館門口,陳逸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那一種慌亂,是絕對無法掩飾的,在茶館窗戶上,看到這一幕,任國輝面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回到汽車中,陳逸用高級鑑定術,全方面的鑑定了一下汽車,沒有發現有人在汽車上安裝了一些設備後,這才發動汽車,朝着他所租住的房屋而去。
在汽車上,他笑了笑,自己這演技水平是越來越高了,任國輝應該想到的,古玩圈子裡,缺什麼,就是不缺演員。
雖然在與任國輝的這一次交鋒中,表面他落於下風,但是實際上,通過這一次的見面,他獲得的信息,非常之多,都記錄在鑑定系統之中,已然是其完整的計劃,而且還有着其手下人的隱藏下落。
只是,他不能直接帶着人將其一鍋端了,還需要真正的確定一下,保證一網打盡,在他的鑑定術下,任何事物,都無法隱藏,這就是他強大的依仗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