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廳,一種古色古香的氣息撲面而來,而任國輝就在大廳內的一處茶桌旁坐着。
看到陳逸,他連忙起身歡迎,“哈哈,陳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坐請坐。”
“任先生客氣了。”陳逸笑說道,然後在任國輝對面坐了下來。
等到服務員離開後,任國輝也是坐了下來,指着桌上的茶具說道:“陳先生,聽聞你在茶道上頗有造詣,我這點泡茶技術就不獻醜了,請。”
任國輝的消息來源果然很多,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於這任國輝的一些信息,陳逸可以說比其身邊最親近的人,還要懂得多,這就要歸功於鑑定術了,在其技能欄裡,泡茶術也不過纔是初級入門而已,想必學會泡茶,也是爲了故作高雅,裝點門面罷了。
任國輝點了點頭,再次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前他也是得到消息說陳逸泡茶技術有一定的水平,能達到什麼程度,他卻是一無所知。
他也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泡茶,可是他的心根本無法靜下來,泡出來的茶,根本不如茶館裡的一些茶藝師,到最後,學到的泡茶技術也只是每天在人前裝裝樣子而已。
陳逸看了看茶倉中的茶葉,雖然是觀音廳,但是除了鐵觀音,也是有着其他的茶葉可供選擇。而茶葉的等級並沒有達到特級,也只是一級茶葉而已,外形壯實緊結。色澤綠而油潤。
而後,他又將紫砂壺拿了過來,打開壺蓋,稍稍聞了聞,這壺應該是常常浸泡鐵觀音的壺,隨後,他在紫砂壺裡放了些許茶葉。然後提起開水,先對鐵觀音進行了初泡。以此來溫潤茶葉。
在初泡之後,陳逸將茶水倒出來,然後進行了第二泡,所用的泡茶動作。讓任國輝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在觀賞性上,陳逸的動作,比茶館裡的一些茶藝師更加要好,給人一種十分平和的感覺。
看着陳逸這嫺熟無比的泡茶技術,任國輝不由相信了他得到的那個消息,陳逸的泡茶水平,確實非常好。
陳逸現在的泡茶術,依然是中級泡茶術。但是隨着每天不斷的泡茶,他的泡茶技術,已然比中級泡茶術猶過之而無不及了。
如果平時與朋友泡茶。陳逸時而會用鑑定點兌換靈氣,然後用靈氣導引術導入茶湯之中,使泡出的茶湯更具靈性,而且有着增加人身體健康的作用。
只是任國輝,非但不能算朋友,恐怕還是敵人。讓一個敵人,去品嚐含有靈氣的茶湯。陳逸還沒有如此的灑脫,一邊泡着茶,他一邊不斷鑑定着任國輝的信息,來以此知道,這傢伙心中的陰謀。
鑑定過後,陳逸嘴角浮現出了笑容,看起來任國輝滿臉堆笑,其實內心卻是十分的骯髒。
很快,第二泡的茶湯,已然被陳逸從壺中倒入了兩個杯子之中,他雙手端到任國輝面前,笑着說道:“任先生,請品嚐一下我所泡的鐵觀音。”不說現在任國輝沒有透露出敵意,就算透露了出來,陳逸也依然如此,禮儀可以說是茶道最重要的一部分。
任國輝笑着點了點頭,接過茶杯,然後輕輕一嗅,卻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蘭花香氣,這種程度的香氣,甚至比他之前在此茶館喝過的鐵觀音,還要更甚一籌。
他又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茶湯,向陳逸示意之後,他將茶湯分做幾口,一飲而盡,頓時那一股香氣,在口中爆發,可以說是口齒留香,讓人回味無窮。
望着陳逸,任國輝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異色,這茶葉都是一模一樣的,陳逸泡出來的鐵觀音,卻是比茶館中的茶藝師泡出來的更好,這無疑是說明了其泡茶水平如何。
“陳先生,你這鐵觀音沖泡水平,可謂是一流,品飲之後,清醇甘鮮,更有一股鮮爽之氣,而且音韻明顯,看來我所聽聞的那些事情,不是空穴來風了。”放下茶杯,任國輝充滿感嘆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柴窯的利益太大了,他實在不想與陳逸變成敵人,現在的問題就看陳逸的態度如何了。
陳逸哪怕是從機關盒中,得到一件珍貴的國寶級文物,他都不會如此去做,只可惜,在機關盒中的,不僅僅是一件國寶級的文物,還能通過這件文物,來製作更多的珍貴之物,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聚寶盆,能夠改變命運的東西。
“多謝任先生誇獎,來,再品一杯。”陳逸笑了笑,將茶壺中尚未倒完的茶湯,給任國輝滿上。
任國輝笑着謝過,心緒卻是充滿雜亂,他本來認爲陳逸會主動詢問之前自己所提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如此沉得住氣,好像專門跑到茶館裡喝茶一樣。
品過這杯茶後,任國輝忍不住向陳逸拱了拱手,“對了,陳先生,還未恭喜你獲得了柴窯製作秘法,成功燒製出柴窯的事情呢,在這裡特別恭喜。”
說到這件事情,他內心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如果他的運氣與陳逸一樣,意外破解了機關盒,這柴窯根本沒有陳逸什麼事情了,他可以完全掌握出柴窯的渠道,專門燒製一些仿古柴窯,不時拿出一兩件在黑市上拍賣,所獲得的利潤,絕對要超過這些現代製作出來的柴窯。
在他看來,陳逸簡直就是浪費了這個上天賜予的賺錢機會,不去做仿古瓷器,偏偏做現代柴窯,實在是要多傻有多傻。
“多謝任先生,在電話中我已經說過了,還要謝謝任先生讓我有機會得到這機關盒,無以爲報,以茶代酒謝過。”陳逸笑了笑,舉起茶杯,向着任國輝說道。
“哈哈,陳先生,那是你的運氣來了,誰都擋不住,不用謝我,說起柴窯,我倒是有個更加賺錢的好法子,不知陳先生是否想要知道。”任國輝大笑着擺了擺手,然後神神秘秘的湊到陳逸身前輕聲說道。
陳逸本來帶着笑容的臉龐,直接變成了冷淡,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的說道:“不想。”
聽到陳逸這一句不想,差點沒讓任國輝一口氣噎死過去,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絕對想要知道,他本來正準備等陳逸開口,然後繼續說下去,卻是沒想到陳逸這個小子不按規矩出牌。
“哈哈,任先生,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如果這個賺錢的好法子,合理合法的話,我倒是非常有興趣。”在任國輝面色變幻不定時,陳逸大笑着說道。
任國輝眼中閃過了一絲惱怒,然後滿臉堆笑,故作不在意的說道:“哈哈,原來陳先生要活躍氣氛,我還以爲你真的不想知道這個賺錢的法子呢。”
“賺錢,任何人都想,只是看賺錢的方式如何了,任先生,請,我洗耳恭聽。”陳逸笑着說道,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錢越來越多,他也毫不例外,只是真的要看賺錢的方式了。
隨着對任國輝的不斷鑑定,其內心的計劃,已然顯露了出來,而現在,就算任國輝不張嘴,陳逸也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望着陳逸年輕的面孔,任國輝內心有了一些自信,哪怕陳逸現在的成就非常了得,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年輕人,他相信,在巨大的財富面前,任何人都無法抵擋。
“我所說的這一個賺錢的方法,可以讓陳先生輕輕鬆鬆賺取現在幾倍的金錢,就算成爲世界首富,坐擁千百億美元錢財,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任國輝什麼具體的信息也沒透露,先誇下了海口。
陳逸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受到吸引的模樣,內心卻是嗤之以鼻,千百億美元,柴窯爲何珍貴,一是因爲它的釉色,二則是因爲它的數量。
如果他們現在沒有公佈柴窯,而是先進行燒製,囤積了一兩千件柴窯,一同出售,那個時候,柴窯就絕對沒有現在的價格了。
物以稀爲貴,正因爲現在文老一個月也只能燒製出少量的柴窯,纔會在未來一段時間,讓柴窯的價格,變得穩定。
柴窯不像張飛牛肉一樣,可以大批量的出售,隨着柴窯數量的不斷增加,其價格的下降,是必然的,當然,這個下降,是有極限的,因爲柴窯本身的美麗,以及材料的珍貴,它的價值絕不會從幾千萬,直接掉到幾十萬,幾百萬,就是它價值掉落的極限,這是普通的柴窯。
這種珍貴瓷器,無論從價值上,還是從工藝手段上,都註定了不能大批量生產,能夠製作柴窯的人,最少也是需要在瓷器製作上,有着二三十年以上的經驗,否則,做出來的也只是一些不合格品而已。
看到陳逸面上的表情,任國輝嘿嘿一笑,如此巨大的財富,就不相信你不動心,“而這個賺錢方法所需要的因素,便是柴窯,陳先生,這柴窯的製作秘法是你發現的,在公佈之後,讓整個華夏收藏界爲之震撼,柴窯的珍貴與價值,由此可見一斑,只是,陳先生,這樣你就滿足了嗎,如果我有辦法讓你的柴窯在現在的基礎上,增加最少兩倍的價格,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