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此起彼伏,伴隨着飛濺的烈焰、滾滾的黑煙,聖地亞哥城堡陷入前所未有的艱苦攻堅戰之中,城堡的牆壁都被濃煙給燻黑。
轟隆!在城堡底部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讓整座城堡都微微顫動。
“九州軍又使用大量的火藥在炸我們的城牆了!”躲在堡壘牆壁後面的佛郎機士兵臉色發白,充滿了恐懼。
“我向天主發誓,這是我在遠東見過的最兇殘的敵人,他們竟然直接用火藥來炸城牆!而且火藥爆炸的威力比我們使用的黑火藥兇猛多了!”一個佛郎機士兵一邊在胸口劃十字祈禱,一邊叫道。
“閉嘴!發這樣的誓有什麼用,還是請求天主讓我們能夠在這場可怕的戰爭中安全活下來吧,我可不想要斷手斷腳。”另一個佛郎機士兵也虔誠地禱告。
馬六甲總督馬士加路蜷縮在城牆上方的石壁後面,透過石壁上面的裂縫觀察外面九州軍士兵的行動。
聖地亞哥城堡外圍有一條護城河,在這幾日被九州軍用壕車以比較慘烈的代價硬生生填出了一條通道,九州軍的爆破手被送到城堡下面進行持續的爆破。
對面的火炮和火槍在轟鳴,壓制城堡上面的炮臺和火繩槍手,儘量掩護進行爆破的爆破人員。苦味酸炸藥的威力遠遠在他們見過的普通黑火藥之上,真正稱得上是炸藥,持續不斷的爆破讓這座苦心經營的棱堡搖搖欲墜,火藥產生的火焰更是將牆壁燒得通紅。
聖地亞哥城堡是佛郎機人好幾十年前用來抵擋黑火藥和滑膛炮的棱堡,可沒有想到九州軍已經能夠批量生產苦味酸炸藥!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見過苦味酸炸藥!
“他們使用的是什麼火藥,竟然如此厲害?”馬士加路眼神閃爍,驚疑中充滿了不安。
轟!又是一聲爆炸,火光沿着牆壁衝上,石縫中都是火焰,嚇得馬士加路將眼睛移開。
城外的海軍陸戰隊第一次進行艱難的攻堅。佛郎機人設立的棱堡,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強度卻超過了他們平時見過的防禦工事,導致海軍陸戰隊也是進退維谷。
北部支援馬來華僑聯軍的分隊南下與從淡馬錫的主力部隊匯合,海軍陸戰旅有大約1500名九州軍士兵。除了士兵以外,還有一些僕從的馬來人。
這是他們攻打聖地亞哥堡壘的第4天,不過還無法攻打下來,光是爲了填護城河就死了一些士兵。
“他們的城牆太厚了,可能超過十米,而且設計很精妙,可以有效地抵禦實心彈的攻擊,唯一能夠對他們進行威脅的,也就只有炸藥。”林啓帶着海軍陸戰隊的人到來以後,對聖地亞哥堡壘也是無可奈何。這種堡壘並不是人數多就能夠快速攻打下來的。
“繼續攻城,攻下來是遲早的問題,總比包圍他們要好多了,不免拖延下去,恐怕就是幾個月都耗不光他們的糧食。”另一個海軍陸戰隊的軍官說道。
西洋人在南洋的三個據點都遭到了九州軍的包圍,三支西洋船隊也被九州軍的艦隊或追擊、或圍堵。
九州軍全面進攻西洋的第一個月月末,三個西洋勢力裡面最強大的尼德蘭人最先潰敗,東印度公司在遠東的締造者科恩帶着尼德蘭船隊遁入東太平洋,打算從火地島返回歐洲。
勝利號追到了帝汶海以後,也放棄了追逐尼德蘭人。尼德蘭船隊至始至終都不敢和龐大的勝利號硬肛。對於直隸艦隊來說,是否消滅這一支尼德蘭船隊並不重要,將他們驅逐到出去香料羣島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巴達維亞港口黑煙四起,海神號船隊在巴達維亞投放海軍陸戰分隊,他們在巴達維亞的城市裡面與尼德蘭殖民士兵進行巷戰。
巴達維亞再次響起槍聲,被九州軍收買了的爪哇土著用轉輪手槍從被尼德蘭人包圍的小堡壘裡面衝出來,與海軍陸戰分隊對城內的尼德蘭士兵進行反擊。他們手中的轉輪手槍可是九州軍現在能夠生產的最好的手槍,雖然使用的還是紙彈殼,但是在隱蔽性、連發性上已經遠遠超越了已有的所有手槍。
巴達維亞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在十多個尼德蘭殖民士兵被射殺以後,羣龍無首的尼德蘭士兵就陸續向九州軍投降。以前能夠拍板的東印度公司高層都在刺殺之中死去,他們現在由一些帶兵的軍官拍板。
直隸艦隊摧毀了巴達維亞以後,留下海軍陸戰分隊在巴達維亞駐守,然後回頭去相助在馬六甲海峽上的南洋艦隊。
本來九州軍同時三線作戰有些吃力,不過當其中一路有了突破以後,那一路的力量便可以用來支援其他兩路的攻勢。
在馬六甲上和南洋艦隊周旋的佛郎機船隊本來以爲自己能夠繼續和他們耗下去,不過當直隸艦隊的憲法號船隊撲過來的時候,他們總算是體驗到了尼德蘭人被巡洋艦支配的恐怖。
他們的造船技術並不比尼德蘭人的造船技術高明多少,根本就跑不過以航速見稱的憲法號船隊。在憲法號船隊出其不意地突襲了佛郎機船隊以後,佛郎機船隊終於被南洋艦隊給追上。
大炮轟鳴,一條條鐵鉤從大秦號的甲板上面拋出,勾住了對面的船隻,讓對方無處可逃。手搖機槍用鐵釘固定在原地,機槍手瘋狂地搖動機槍,與火槍手一同射擊,收割對面甲板上敵人的性命。
九州軍進攻南洋的第二個月,被打殘了的佛郎機船隊只有幾艘船隻從戰鬥中逃脫,往印度洋的方向逃去。
當困守馬六甲聖地亞哥堡的佛郎機士兵看到了自己船隊上的旗幟被九州軍繳獲,插在了聖地亞哥堡以後,聖地亞哥堡壘裡面的佛郎機士兵起了爭執,最終投降派佔了上風,豎起白旗向九州軍投降。
堅守到最後,實際上並沒有怎麼打仗的馬尼拉是最後一個投降的。阿庫尼亞得知巴達維亞、馬六甲已經全部淪陷以後,不得已之下向九州軍投降。這已經是九州軍進攻南洋的第三個月月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