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爲九州軍做事,還打我們自己人?而且你是無敵艦隊的海軍將軍?我之前怎麼沒有在無敵艦隊見過你?”阿庫尼亞問道。
“效力九州軍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有什麼意見?”亞特蘭特號的船長理所當然地說道,渾然不覺自己在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已經被系統洗腦了。
“你這是叛徒行爲!”阿庫尼亞暴跳如雷。也難怪他那麼憤怒,見到帶領艦隊來打自己的竟然是老鄉。
“見鬼,你是專門來挑釁我們的嗎?”亞特蘭特號的船長也是個暴脾氣,周圍的西洋士兵紛紛擼起袖子,要胖揍阿庫尼亞一頓。
阿庫尼亞見到周圍憤怒的西洋士兵,大汗淋漓。危險的情形讓他明白過來現在他人在對方的甲板之上,最好不要輕易惹事,不然被這些“叛徒”扔到大海里餵魚了。
儘管想不明白這羣西洋士兵爲什麼會死心塌地幫九州軍作戰,阿庫尼亞還是強忍住這個疑惑:“我要求你們立刻撤軍。”
亞特蘭特號的船長聽阿庫尼亞這麼一說,還以爲阿庫尼亞真的是來挑釁他的:“兄弟們,將他扔到海里。”
幾個急於邀功的手下七手八腳地將阿庫尼亞抓住,然後高高舉起,來到甲板邊緣。
“別,別,我話還沒有說完!我有華夏商人在我手裡,你們要保住他們的性命,就放開我,並立刻撤軍!”阿庫尼亞驚慌失措地叫道。
“先放他下來。”亞特蘭特號的船長聽說阿庫尼亞抓住了華夏商人,親自走過來說道。
阿庫尼亞被毛手毛腳的西洋士兵放下以後,整理了一下衣物:“不怕跟你們說,馬尼拉的華夏商人已經被我們抓了起來,如果你不想要我們將他們全部殺了,就立刻撤軍。”
“哇,兄弟們,他說他抓住了華夏商人來威脅我們?”亞特蘭特號的船長突然笑起來,不以爲然。
阿庫尼亞被他們笑的心頭髮毛。這些幫助九州軍作戰的西班牙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且他們究竟是不是站在九州軍這一邊的啊,怎麼用華夏的商人威脅他們一點都沒用。
“你好像是叫做阿庫尼亞吧?你給我記住了,現在整個南洋地區都受到了我們九州軍艦隊的攻擊,無一能夠倖免。就算你抓住了馬尼拉的華夏商人,要是敢傷害他們,應該知道將來的後果吧?如果你們現在投降,我們還能夠把你們放回歐洲,不然的話我也無法不好說你們成爲俘虜以後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亞特蘭特號的船長一步一頓地走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麼……”阿庫尼亞見亞特蘭特號的船長靠近,不安地說道。
“記住我的話,然後滾吧!”亞特蘭特號的船長一腳將阿庫尼亞給踹了下去!
馬尼拉總督這樣身份的人,自由落體墜入太平洋中,濺起一簇水花。
甲板上的西洋士兵和本土士兵紛紛歡呼起來。他們也很煩這羣困守馬尼拉的西班牙殖民者。因爲馬尼拉炮臺的存在,他們只有亞特蘭特號、君王號兩艘編隊,不好強攻,爲了封鎖港口他們在海上漂泊了不久,所以一肚子悶氣沒地方撒。
阿庫尼亞作爲馬尼拉的總督,又是在港灣之中落水,自然不會輕易死去。阿庫尼亞乘坐的商船上的部下見自己長官落水,趕緊跳下去將他救上來。
“瘋子,瘋子!”阿庫尼亞邊說話,邊往外面吐海水。
發鹹的海水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總督大人,他們怎麼說?怎麼把你從甲板上踢下來了?”阿庫尼亞的部下只是遙遙看到了阿庫尼亞被踹下來,沒有聽到阿庫尼亞和亞特蘭特上士兵的對話。
“這羣瘋子根本就沒有談判的意思,沒有威脅成,反而被他們威脅了!”阿庫尼亞狼狽不堪地靠在甲板邊緣,掏了掏耳朵裡面的海水。
“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威脅,我們只有繼續被困在這裡了嗎?”阿庫尼亞的部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種絕望感。
“不僅如此,而且好像馬六甲和巴達維亞也遭到了九州軍的攻擊。”
阿庫尼亞現在緩過來,想到亞特蘭特號的船長對他所說的話,細思極恐。
“不會吧?他們不是隻有一支艦隊嗎?”部下們都異常驚訝。
“不知道,我已經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阿庫尼亞身體是緩過來,但是頭腦仍然轉不過來。別的不說,單是在九州軍戰船上服役的西洋士兵的存在就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難道說無敵艦隊有海軍將領叛變了?阿庫尼亞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可怕的念頭,他可從來沒有聽說歐洲那邊的無敵艦隊有人叛變了。
“總督大人,那我們還要不要鏟幹掉那些華夏商人?”一個部下眼角發狠地說道。
“幹個屁,要是乾死了他們,馬尼拉被攻陷以後,被幹死的就是我們了!”阿庫尼亞有些絕望。
談判破裂的阿庫尼亞白白嗆了海水,灰頭土面地返回馬尼拉,然後聚集當地殖民軍官,將他在亞特蘭特號上面的見聞說給他們聽。
馬尼拉的殖民軍官聽說包圍他們的不止有東方人,還有他們西班牙人的時候,一個個表示不可置信。他們根本就不能想象那些西班牙人是從異時空召喚過來的,與他們有一些聯繫,但完全不相干。
阿庫尼亞的人質威脅計劃失敗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龜縮在馬尼拉,已經是香料羣島三個勢力裡面最幸運的一個了,最起碼他手下的西班牙士兵還沒有死多少人。像是巴達維亞已經遭到了刺殺和火炮的威脅,尼德蘭船隊直接被幹到了東太平洋,而馬六甲城則被九州軍給包圍了起來,正在晝夜攻打。
僅僅一日,從淡馬錫登陸的九州軍已經給攻破了馬六甲的外城,就只有馬六甲高地上的聖地亞哥堡還在堅挺着。殘餘的五百佛郎機士兵躲入了聖地亞哥堡之中,憑藉七個炮臺架作最後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