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少女從教堂之中走了出來帶着電腦遊戲玩轉異界。
遠阪凜只是自顧自的走着,古心寒自然是跟了上去,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走着。
“archer,已經有了好幾天了吧,還沒聽你說過呢,你是爲了什麼,需要聖盃呢?是有什麼需要實現的願望?還是說,想留在這個時代?”
“追求聖盃的理由麼?之前或許不清楚,但是我現在確信,我需要聖盃,是想要聖盃本身!嗯,這樣說起來太模糊,簡單點說,我是追求着力量,而來到了這個世界,聖盃,這個舞臺,能給我我想要的力量,僅此,所以,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走下了教堂的臺階,走在寂靜的公路旁,凜忽然之間問道;令古心寒頗有幾分意外,低頭想了想,說出了一個還算是準確的答案,雖然不是這一次副本世界的原因,但是最根究底,正是因爲追求着力量,纔來到了這些副本世界。
“嗯,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言峰綺禮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他是你前任master,他,還說了,你曾經擊殺了上一任arnetbsp;?? 月光之下,古心寒帶着淡淡的微笑,自然的詢問道,彷彿只是在說着一些家常話題一般,少女身子一顫,略微低着頭,強行控制着聲音,似乎想做出什麼事情都沒有生的一般,但是,最後越來越低沉的聲音,卻是暴露了她真正的情緒。
“啊,說了?嗯,說的沒錯。”
“就這樣?不向我解釋一下,沒問題麼?第四次聖盃戰爭的arnett!而我父親。就死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啊!!”
遠阪凜再也走不動了,渾身顫抖着,原本晶瑩明亮的月亮在此時也彷彿變得詭異昏暗暗紫,心中一股悲痛感涌上心頭;作爲遠阪家的魔術師,爲了爭奪聖盃而死在聖盃戰爭中,是值得榮耀的事情,並不值得仇怨。
你情我願的,哪怕因此被敵方殺害,對於後續子孫來說,這一場恩怨。於聖盃戰爭中根絕,只需記住逝者的榮耀便可。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當真正的,有可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站在自己面前,並且作爲自己的夥伴。已經相處好幾日的時候。這樣的情緒,該如何言語。
“archer是我擊殺的,但是,當時,他的master,已經不是你的父親了。而是言峰綺禮。”
古心寒默言,不知如何言語,只能是將自己所知的事實,以儘量平靜的語氣述說出來。
“那。照你所說,你沒有對我的父親動過手咯?我父親的死,與你一點干係都沒有麼?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而是到現在才坦白?告訴我,古心寒,我想要聽你親口否認這一切!”
少女眼神中,出現了些許希翼,她此時心很亂,也沒注意到古心寒所說,archer的master是言峰綺禮這句話,她現在,心中,想要取得這場聖盃戰爭勝利,必須要信任、配合古心寒與眼前這人是殺父仇人,不能相信這樣的思念中掙扎着,她需要一個平衡點,只要古心寒說的話,不,只要古心寒肯否定了曾與她的父親敵對過,並且行爲對她的父親造成的死亡有關的話,那麼她就能說服自己,再一次相信他,不再過問。
只可惜,這樣的事實,雖然與真相有所不屬,但是卻不是古心寒能否定的了的,如果硬要說遠阪時臣的死於古心寒無關的話,這樣的鬼話,古心寒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自己沒有切掉遠阪時臣的令咒之手,那麼臨死之前,必定能召喚吉爾伽美什,躲過一劫。
古心寒有着足以將遠阪凜這個小姑娘騙的團團轉的僞裝能力,但是在這裡,卻是不能說出任何話來。一來,事實如此,其次,古心寒心中有愧,分明向凜承諾過,不會傷及凜父親的性命,但是卻仍然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是麼,是這樣的麼?呵呵,我明白了。”
“不要跟上來,就一晚,讓我靜靜...”
長久的安靜之後,凜轉過身去,向冬木市走去,蹣跚着...
古心寒在月下靜待了很久,等到凜的身影徹底從感知範圍內消失以後,方纔向一個方向看去,那是路旁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身着便服手裡拿着一杯紅酒金青年,滿臉都是邪氣的笑容,品嚐着美酒,將古心寒與凜的對話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底。
“吉爾伽美什,真是難得,你居然忍耐下了。”
事實上,從到達這聖堂教會時,古心寒就已經現了吉爾伽美什的氣息,甚至鎖定了對方的位置,當然,吉爾伽美什也因此,現了古心寒。但是,出乎意料的,雙方都沒能起攻擊,而吉爾伽美什,更是一直在旁邊靜靜的圍觀着,真是令人厭惡的惡趣味啊。
“本王改變主意了,小丑,言峰綺禮向我進言,先且留下你,會出現很有意思的事情,現在看來,此言果然不虛。自內心的感激吧,我決定在這場鬧劇謝幕之時,再審判你的罪行。”
“是麼,那倒真的感激不盡了。”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臉上帶着十分享受的微笑,戲謔的看着古心寒,彷彿,是在看着戲劇之中的戲子一般。古心寒也沒有在意對方的眼神,重要的是,現在能避免和吉爾伽美什的開戰;對於他,古心寒依舊沒有百分百戰勝對方的把握,上次的勝利,是在有縱雲牙的基礎上,更是有着王之軍勢數萬英靈的魔力作爲後盾這樣的基礎上,運氣使然,纔將吉爾伽美什擊敗。
而這一次,雖然有着與乖離劍勉強抗衡的冥道天生牙,但那也僅僅是抗衡而已,同爲對界寶具,天生牙比起乖離劍品級還是低了不少。當真與吉爾伽美什全力戰鬥的話,勝利的把握並不高,就算勉強勝了,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別的不談,對界寶具的攻擊,絕對是毀天滅地的,聲勢將達到可怕的程度,會被吸引來的servant絕對不會少,古心寒可不相信,他們會對一個受了重傷的servant而手下留情什麼的。
先且停戰,對古心寒來說更爲有利,這也是爲何,來到這第五次聖盃戰爭這麼長時間了,古心寒沒有對言峰綺禮動手,甚至任由給對方離間自己和遠阪凜的原因。
“呵呵,爲什麼不否定呢,時臣的話,應該並非死在你手中吧。就算真的死在你手中,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結果更爲重要吧,爲什麼會任由事情惡化到這樣的程度,莫非,你已經打算捨棄現在這位master了?”
吉爾伽美什那猩紅的瞳孔中,出現了些許好奇。
“我爲什麼要否定?我重視結果沒錯,但是,凜的分量的話,還不足以影響到結果吧,我的目的是聖盃,如果凜連面對真正殘酷的現實都做不到,那麼,又有什麼資格與我分享得到聖盃的勝利?那樣的話,只能說明,她不適合這場戰爭,還不如將她關在房間裡,等待聖盃戰爭結束吧。”
就算剛纔古心寒否定了凜說的現實,凜得以逃避現實的藉口,那也是解一時之圍;新的懷疑與不信任遲早會再度爆出來,到了那時,無論結果如何,凜只會比現在更加絕望。所以,不如一開始,就不給凜任何一絲僥倖,將猙獰的現實毫無保留的擺在凜面前。
如果凜有勇氣去面對,並且嘗試着打敗這樣的現實,那麼這樣的凜,纔是真正的,最優秀的master,一名真正的魔術師,而不是隻會被心中的情緒所左右,停留在悲傷之中,只會哭泣的小女孩。
若是前者,古心寒定當以全力,以及最大程度的誠意,與遠阪凜一起完成這場聖盃戰爭。這一次主線任務只談及讓聖盃從冬木市徹底抹除,並沒有限制是否完成聖盃;如果能淨化聖盃之中的負面力量,轉化爲純淨的聖盃,純淨的第三魔法,天之杯的話,同樣也是一種,終結聖盃戰爭的方式。
原著之中,hf線,最終結局,就有着逆轉聖盃的方法。淨化聖盃並非不是可能,就算事後不可爲,那麼徹底摧毀聖盃也來得及。
若是後者,今夜過後,古心寒不介意讓遠阪凜睡下,當然並非是殺掉她,只是讓她做一個夢,直到聖盃戰爭後再醒來,而古心寒,也會尋找新的魔力源頭,例如說,以類似這一次戰爭中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存在方法也不錯,藉由靈地的魔力維繫存在,雖然麻煩了一點,並且魔力受限,但也並非完全絕望。
不過,古心寒自身的話,卻是對凜抱有着十分大的信心的,畢竟凜,可是主角啊,所謂主角,都是持有大氣運,一定不會出問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