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冷奕和列御火一直緊跟着姬十二,當姬十二和顧還卿被瀑布衝下懸崖時,他們只好捨命追隨,也一同落到了九龍司。
但他們沒有姬十二運氣好,一下來便昏了過去,此刻正如兩具死屍一樣趴在湖邊的沙灘上,半個腳還泡在水裡,估計都泡的起皺皮了……
姬十二小心地把顧還卿放在沙灘上坐好,去把冷奕和列御火拖了過來,察覺還有氣息,他伸出手,“啪啪啪”的拍着這二人的臉,那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誰知臉都快打腫了,這兩個傢伙還不醒!
“那個,你別打了。”顧還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九龍司有龍之靈,他們可能是中了龍之靈的毒,你把我的血給他們喂點,大概就沒事了。”
“龍之靈?”姬十二自動忽略喂血一事,目光熠熠地看着她:“你確定?”
顧還卿點點頭:“嗯,龍之靈其實是一種藥草,只有九龍司有,別處都沒有。”
“是嗎?”姬十二來了興趣,一把抄抱起她:“那我們去找龍之靈,找到了給你治病。”
“恐怕不行啊。”顧還卿一瓢涼水潑過去:“就算找到了龍之靈,不經過一年兩載的餵養與提煉,它們也不能爲我所用,只會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毒,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乎其神。”
“……還需一年兩載?”姬十二頓時有些失望,他還以爲找到了龍之靈,便有立竿見影之效,能立刻解掉顧還卿身上的“連環追命散”。
雖說目前他對做父親還沒有什麼概念,也未想像過顧還卿懷上孩子是什麼情形,但能去掉顧還卿的心病,讓她從此做回一個正常的女人,總歸是好的。
而顧還卿則與他想的不一樣,她暫時還不記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也忘了中過“連環追命散”。
她只記得她的腿,還有她的腦子——有了龍之靈,她蒼老枯瘦的“老人腿”就有救了!而她被壓制的記憶也可以恢復了!
“管他幾年。”找到了龍之靈就等於有了希望,姬十二很快收拾好心情,臉上又恢復了燦爛的笑容:“反正只要有龍之靈,你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以後你就可以生……”
他笑眯眯地看着顧還卿,一雙格外好看的墨眸都彎成了月牙兒,就是不說話。
“我,我身上還有毒?”顧還卿很吃驚!且姬十二後面的話也讓她困惑不已,她不解地望着姬十二:“以後,以後我可以生什麼?”
生娃娃呀!生很多的娃娃啊!
嘴邊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幸得想起她腦子出了毛病,姬十二咳了咳,正了正臉色,故作高深莫測地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言罷,他垂下長睫,抿起薄脣,彷彿一隻小狐狸一般,有些小得意的笑了,眼眸真真亮若星辰。
顧還卿覺得他笑得好怪,有點……打着什麼壞主意的小壞樣,又有點自得其樂……不過這些可以忽略不計,她還有問題要問傲武狂神。
“對了,你是龍家人嗎?還是你喝過龍家人的血?”她問姬十二:“不然你怎麼沒中龍之靈的毒?”
她看着冷奕和列御火:“你看他們兩個都中了,你怎麼沒中?”
話音未落,她便看見姬十二眸光沉沉地瞪着她,隱約能聽見他的磨牙聲。
“……額,我,我哪裡說的不對嗎?”顧還卿虛心求教。
“沒,你哪裡都說的對。”姬十二傲嬌地擡起弧形優美的下巴,露出修長秀美的頸子,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道:“我不就是龍家人嗎。”只是沒入贅而已。
難怪!顧還卿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只是還是有點不明白,他是龍家人,爲什麼姓姬?可轉念一想,她也是龍家人,但還不是一樣姓顧。
釋懷了。
不過都是龍家人,那就是親戚,怪不得自己一看到他就那麼親,跟見了親人似的,原來是因爲他們都是龍家人啊!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顧還卿頓時又對姬十二親切了許多。
姬十二正爲自己噎得顧還卿詞窮而竊喜,陡然卻聽見顧還卿面帶欣然地道:“那咱們是姐弟還是別的什麼關係,比如長輩和晚輩啥的?”
“……”姬十二頓時黑線萬年。
他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他孃的!他這是要亂那個倫啊還是怎麼樣?明明是夫妻,搞什麼兄妹、姐弟和長輩晚輩?
算了,不跟不愛記事的白癡計較,他倒是想得開,也不解釋,只對顧還卿道:“除了叫爹,隨你怎麼叫我,當然,你想叫爹我也不攔着。”
“……”這下換顧還卿滿頭黑線了——他還想當她爹呢?就他那年少輕狂的風流模樣,當她弟弟都還嫌小呢!切!切切切!呸呸呸!
姬十二還有些變態地想,以後跟顧還卿享枕蓆之歡的時候,或許可以嘗試着換些花樣,讓她喊他哥哥什麼的,來點角色扮演,說不得更有趣!
不能想,一起,他就有點躍躍欲試,想入非非!身體也熱了,眸底火苗竄起,興奮得恨不得立刻壓着顧還卿在沙灘上求歡。
顧還卿哪知他邪惡的心思啊,她一連切切切呸呸呸了好幾聲,眼見他抱着自己在沙灘上轉來轉去,搜搜找找,她不禁喂了一聲,用下巴點了點還昏迷不醒的冷奕和列御火:“不管他們兩個啦?那可是你的心腹。”
姬十二這才醒悟此時不適合做白日夢!
他轉過頭去,有些嫌棄地看着那兩人一眼,尋思着要不要讓他們醒來。
——坦白說,他比較不希望他們醒來,他們一醒,勢必要打擾到他跟顧還卿,那他還要怎麼美美的和顧還卿獨處?且要他們醒來,還須用顧還卿的血,他心疼,他捨不得。
可此刻的確需要兩個打雜的,他耐得住餓,不覺得有什麼,但顧還卿肯定早餓了,只是沒說。
“一定要用到你的血嗎?”他猶豫而不捨地看着顧還卿白嫩的手指,不忍見她流血或受傷:“用我的不行嗎?”
顧還卿完全無所謂:“沒事,只扎一個小點,一點都不疼。”
正說着話,突然聽見“嘩啦”一聲水響,水聲還蠻大,湖面都賤起老高的浪花。
“完了,甲甲想不開投河了!”顧還卿目瞪口呆地望着甲甲一投扎到湖水裡鐵火君王。
姬十二:“……”
“沒這麼脆弱吧?”他長睫霎動,也不是太確定地道:“不過就是少了一把弓,有這麼想不開嗎?”
原本甲甲一直在巖洞那裡要死不活地祭奠它失去的弓,顧還卿和姬十二想着讓它單獨呆一會,沒準一會兒它就想開了,也不再憂鬱了,便沒有管它,誰曾想它竟然趁他們不注意,跳河了……
姬十二安慰顧還卿:“應該不是投河,甲甲心大着呢,且不說它水性極好,想淹也淹不死。”
“可它沒有浮出水面。”顧還卿盯着湖面,還是有些擔心,沒人比她更瞭解甲甲把九龍軒轅弓看得有多重。
那會聽姬十二解釋,她倒有點明白甲甲的心思了,估計甲甲的爹還是娘約摸守護過九龍軒轅弓,那弓上留有它爹孃的氣味,甲甲思念爹孃,便視九龍軒轅弓爲命根,陡然間不見了,對它的打擊可不小。
“嘩啦!”一聲水響,甲甲從湖面上冒出頭。
“沒自殺,它起來了。”姬十二抱着顧還卿蹲在湖邊,問甲甲:“你去幹什麼了?水底下有魚嗎?是不是去抓魚了?”
甲甲游到上來,把一根白森森的長骨頭拋在他的腳邊,旋即又鑽進水裡。
“……”
“這是什麼?”
這根長骨頭幾近一米,彎曲成弓形,一端略粗,一端略尖,顧還卿端詳良久,橫看豎看都有些像肋骨。
當然,絕對不是人類的肋骨,不知是什麼野獸的肋骨,從這根骨頭看,這野獸個頭真不小。
“這是……”
“應該是野獸的肋骨。”姬十二眯着眸子道。
顧還卿正疑惑着,嘩啦水聲又響,甲甲又浮出水面,游過來,把一根短一些的弧形骨頭拋在他們旁邊。
“……”
又是肋骨,只不過短了一點而已。這說明什麼?說明水底下有體型龐大的野獸骨骼,還不止一頭?
是什麼野獸呢?
甲甲不再下水,它拖着那根短肋骨,歪歪扭扭的來到冷奕和列御火的身邊,把那短肋骨放在冷奕的臉上就不管了。
“……”顧還卿。
“它這是想幹啥?”
爾後,甲甲又過來拖着那根長肋骨,如法炮製的放到列御火的臉上。這次它費了點心思,想把長肋骨的一端戳到列御火的嘴裡,奈何肋骨粗大,且列御火沒有意識,它不得其門而入,列御火的嘴只怕都給它粗魯的動作傷着了。
“……”姬十二以手掩面,似不忍目睹。
顧還卿也哭笑不得,覺得甲甲約摸是失了九龍軒轅弓,有點兒失去理智了,居然這樣對待冷奕和列御火?也不怕這兩人醒來找它算帳。
她正要勸甲甲罷手,不帶這麼折磨人玩的,列御火卻哼哼唧唧的醒過來了。
“操,老子的嘴好疼。”
他眼睛都未睜就開罵:“是什麼東西老戳老子的嘴?老子的嘴又不好……不好……吃……吃吃吃吃?”驀地,他瞪大眼睛,似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臉上恐怖的大骨頭大道爭鋒。
甲甲一看列御火醒來了,它登時瞪大了黑黑的小圓眼睛,扔下骨頭就跑,一個猛子扎到湖裡。
顧還卿:“……”闖了禍就跑,也不知誰教它的。
“呸呸呸!是誰這麼整老子啊?”列御火一把揮開臉上的骨頭,“哇”的嘔吐了一聲,翻身往湖水裡跑,撲在湖水裡便不想起來。
顧還卿好像有點明白了:“這野獸的骨頭好像能解龍之靈的毒?”她對姬十二呶嘴:“不如把那根放到冷奕的嘴邊試試?”
姬十二嘴角抽了抽,卻也抱着惡作劇的心思,用腳把骨頭的一端撥到冷奕的嘴邊,然後也學甲甲一樣,迅速抱着顧還卿離開肇事現場,只遠遠地觀看着。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冷奕也有了動靜。
他和列御火一樣,一醒來,也是無法面對嘴裡含着死人骨頭的畫風,驚悚的差點崩壞他以冷、酷、俊而著名的英俊面孔。
萬幸他裝模作樣慣了,很快便恢復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酷樣,只揮手把骨頭震開,輕描淡寫地哼了一聲,然後才轉開臉,淚流滿面的去找水漱口……
顧還卿窩在姬十二懷裡壞心眼地偷笑,原來如此,看來甲甲不是在玩列御火,它只是在幫忙救醒他。
“調皮,甲甲都被你帶壞了。”姬十二附在她耳邊嘀咕,可他脣角微彎,眉眼生花,眸中星星點點都是愉悅,顯然也樂在其中。
顧還卿斜眼哼他:“對,你不調皮,你是皮癢。”
“哧……”姬十二忍俊不禁,吃吃低笑起來,快樂彷彿噴涌的泉水,從他心底汩汩往外冒,怎麼也止不住。
有了列御火和冷奕的幫忙,姬十二便守着顧還卿,只使喚那兩個傢伙去找吃的喝的。
這沙灘的沙細白,藍天白雲,沙灘湖水,風景如畫,真正是美呆了!冷奕和列御火一時也看得收不回眼。
奈何,地大是大,卻是不毛之地;水寬則寬,卻清到無魚。靠山不能吃山,靠水不能吃水,名副其實的世外仙境,不食人間煙火。
列御火和冷奕苦哈哈地繞這裡找了一週,連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好不容易纔在一個非常背眼的角落,找到一掛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正是那個把他們衝下來的瀑布。
瀑布不大,水如銀練,先落到湖邊,再流入湖裡,並沒有發出轟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卻高的要死!擡頭一望,一眼望不到頭,那山不知有多高,彷彿直插入雲霄!
轉眼一看,卻發現這裡的山都高,座座都拔地而起,千丈萬仞,懸崖峭壁宛若刀劈斧砍,四面一圍,猶如一堵天然的屏障,把這裡圍的嚴嚴實實的。
幾個人一面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面卻又奇怪這裡山都光禿禿的,且不說奇花異草,連飛鳥都未見一隻。
“怪哉,這是要把我們餓死在這裡啊?”列御火撫着下巴沉思:“魚沒有,怎麼連鳥也沒有?”
冷奕左右望望:“原來所謂的獸孩谷和九龍司離的並不遠,搞不好獸孩谷就在九龍司的背面,這龍主當初可真會選地,難怪龍氏一族死活也找不到獸孩谷,誰想到要找的地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可這地方連獸也沒有一隻啊,跟獸孩谷離的近有什麼用?這可是名聞遐邇的九龍司,好歹讓我們捉條龍來吃吃吧。”他愁眉苦臉的摸着肚子:“餓死了。”
姬十二也擔心餓着顧還卿,不過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幾個大活人總至於餓死,他比較關心龍之靈在哪古代接生婆。
顧還卿道:“這外面都沒有,大概是因爲起風,被沙埋住了。”
“……被沙埋住?”姬十二十分愕然,這裡的風沙並不大,什麼草能被埋住?
顧還卿解釋:“原本龍之靈並不獨獨只長在九龍司,迦南島也有,龍女經常往返九龍司和迦南島,採集龍之靈回去反覆做試驗,想配製出屬於她的最好的龍之靈。但到了後來,有許多人覬覦龍之靈,想偷得此草回去煉丹或入藥,然而龍之靈又不比別的草藥,本身就有特殊的毒性,用得好、方法得當便可救人;一個不好則是奪命的閻王。”
“久而久之,未免傷及無辜,龍氏便把龍之靈全移到九龍司,外面都不再種植和培育,也不許誰把龍之靈帶出九龍司,因而人們錯誤的以爲,只有九龍司才適合龍之靈生長,別的地方都不合適。”
“實則不然。”她指着漫漫沙地:“龍之靈個頭很小,適合在沙地生長,但也不能缺水,九龍司地處南陽,氣候宜人,因而龍之靈長勢喜人,比別處蔓延的快。只是並不易被人發現——因其個頭小,經常被風沙埋在底下。”
若不是龍女的一些畫面和片段在腦子裡閃過,顧還卿對龍之靈也不會如此瞭解,說起來更不會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這個時候,姬十二反倒要感謝她的腦子不好使了——若不然,憑他們對龍之靈的一無所知,只怕即便龍之靈站在他眼前,他也未必認識。
所以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世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幾個人於是蹲在沙地上,細細的把沙拂開,仔細的尋找躲在沙底下的植物。
不一會兒,還真發現了好幾株細小的紅色植物,有點像小小的紅珊瑚,趴在沙地上,可是還沒有半個小指頭長,難怪會被浮沙埋住,若不當點心,誰知道這是什麼。
“原來這就是龍之靈啊?”列御火感覺很驚奇:“淺淺不是說龍之靈乃世間至寶,是神龍的靈氣及靈魂,經過血與火的淬鍊,最後濃縮的一點精華麼?怎麼是這樣啊?這也太小了!”
他有點小失望,還以爲龍之靈是多麼牛叉的東西呢,又多麼多麼的了不起,誰知名不符實。
顧還卿咳了咳,雖然沒想起淺淺是誰,但她下意識地道:“顧名思義,濃縮的東西,體積一般都小,說好聽點,就叫精、華。”
“……”列御火。
“這只是龍之靈的藥草,經過培育與煉製,便會成爲很厲害的龍之靈了。”姬十二總算放下心口一的塊巨石。
他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凝視着顧還卿楚楚動人的眉眼,嗓音略有些沙啞,含情脈脈地道:“我們去找吃的。”
他的雙眼灼熱而明亮,顧還卿被他看得臉上發熱,正要點頭,卻聽冷奕喃喃地道:“甲甲,甲大王,你瘋了?你在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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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御火:“甲甲,你個喪心病狂的,你快坑死老子了,嗚嗚嗚嗚嗚嗚……”
“……”甲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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