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和安德爾斯兩個剛出門,看到車子穩穩的停到了自己家門口,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逸!安德爾斯,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兒走”阿爾圖爾把腦袋伸出了窗房對着方逸兩個招手說道。
對着這人略一頷首,方逸一邊向自己的車子走一邊心裡想道:你也知道不早了?就這能早點兒來?鑽進了車裡,看着副駕駛的安德爾斯坐好了,方逸這才發動了車子跟在阿爾圖爾車後面向着演奏廳的方向駛去。
在演奏廳的停車場,方逸找了個位子把車子停了下來,拉開了車門擡腳下了車子,一邊扣着西裝的扣子一邊轉着腦袋找自己的兩個小夥伴還有他們的女伴。剛擡頭就看到阿爾圖爾站在不遠處對着自己揮了揮手,而魯德則是和旁邊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裝束的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聊着。
看到了這個女人方逸不由的一愣神,因爲這個女人和魯德的藝術審美簡直可以說是背道而馳,身材不高,和旁邊的魯德一比較也就一米七不到的個頭,身形比較俏瘦而臉形長的同樣如此,決對沒有魯德常用模特的那種糖葫蘆身形。
“逸,安德爾斯!這是我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安吉拉,女攝影師”魯德看着方逸走了過來把四人中方逸和安德爾斯唯一不認識的這位介紹給了兩個。
挨個的和安吉拉握了握手,一幫人就向着演奏廳的入口走去。
既然是驚喜,方逸就沒有選擇演奏廳的包間,誰知道坐在那像是吊在半空中似的包間鄭苑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直接就在第一排位置正中坐了下來,就是爲了讓鄭苑看到自己。至於演奏會沒有鄭苑方逸哪裡有這閒情雅緻。
方逸不知道交響樂演奏不是在排座位上有什麼高低主次之分,不過自己的鄭苑坐在這些人中非常好找,離着方逸的座位只有四五米的距離。
坐在摺疊椅上的鄭苑。按着往常的習慣安靜的座着,隨手翻了一下面前的曲譜然後掃了下音樂廳的觀衆,剛擡起頭就看到安德爾斯正微笑着對着自己擡了一下手,目光輕掃了一下就發現不光是安德爾斯。連克希馬一家阿爾圖爾兩口子這些人都到了。而方逸正坐在這幾人中對着自己開心的擡起了一右手,放到胸前。四指併攏在一起快速彎曲招着手。
沒有想到方逸會來聽自己的演奏會,鄭苑望着方逸的笑臉愣了一兩秒就回過了神來,對着方逸也擡起了手,放到腿上略顯隱蔽的揮了揮。
旁邊的一位小提琴手看到了鄭苑的動作。順着視線就看到了坐在臺下一臉笑容的方逸。
“鄭!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那位畫家?”女人的八卦心思立起,這位看到了方逸就對着鄭苑方向稍湊了一下腦袋,輕聲的問道。
“嗯!還有他的朋友”鄭苑心裡甜蜜蜜的說道。
“真的挺帥氣的;
!”小提琴手讚了方逸一句然後就看到了坐在方逸旁邊無聊擡頭打量四周的安德爾斯。
看了兩眼又問道:“坐在左邊的也是他的朋友?”看着鄭苑點了點頭又問道:“他也很帥氣,是幹什麼的有沒有女朋友?演出完了你們會去哪裡玩?”。
鄭苑看了一下就對着自己的同事說道:“他叫安德爾斯,己經有女朋友了一位法國演員!演出完了就回家還能去哪裡玩”。
說完就看到指揮轉過了頭來對着場中的觀衆微微一鞠躬,奏湊廳裡的觀衆立刻抱以了掌聲。
坐在臺下的方逸再音樂白也知道演湊會開始了。跟着大家拍了拍手不過目光還是放在鄭苑的身上。
耳朵裡聽了一會兒方逸就明白了爲什麼很多人喜歡到音樂廳現場來聽交響樂,現場的效果和氛圍不是自己那套高檔的音箱可中比擬的。
看了十來分鐘,方逸覺得整個樂隊就這指揮看起來有點兒趣,一個人站在舞臺的小臺上。手裡拿着根小棍子揮來揮去了,而且到了某時候還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作爲門外漢的方逸當然不能理解指揮的對於一個樂團的重要地位,就是覺得這位不停的甩着頭兩隻手擺的和抽筋似的指揮,非常的有趣。
一場音樂會聽下來,方逸一大半的時間在看鄭苑,一小半的時間在望着這位自己看來有點兒像是時不時被電擊一下的指揮,總算是從音樂會中找到了別樣的樂趣。
等着演出一結束,鄭苑直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提着大指琴快速的走出了音樂廳,剛出了門一眼就看到正在等着自己的方逸。
“你今天怎麼來聽交響樂?”走到了方逸的旁邊,鄭苑直接伸手攬住了方逸的胳膊問道。
方逸在鄭苑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以前都是你在畫室陪我,今天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了車鑰匙對着鄭苑揮了揮:“咱們回家!”。
看了一下方逸手的鑰匙鄭苑問道:“比維斯呢?安德爾斯他們呢?”。
“他們先走了,比維斯開着我開來的車子和安德爾斯一起回去了,這些佈景己經用完了還呆着幹什麼?”方逸拋了拋手中的鑰匙帶着鄭苑向着停車場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我的一個同事還想着認識一下安德爾斯呢?”鄭苑邊走邊和方逸扯着自己的那位拉小提琴的同事。
“安德爾斯?”方逸轉頭看了一下鄭苑:“你早說啊,早說我就把他叫回來”。說完摸出口袋裡的電話,拿出來又放了回去:“這事兒乾的我怎麼覺得像是拉皮條的!”。
鄭苑開心的挽着方逸的胳膊兩人就這麼聊着上了車子。
方逸車子剛開出了停車場,坐在旁邊的鄭苑就問道:“怎麼樣?現場聽音樂會有什麼感想?”。
“很好啊!比我在畫室裡聽着有感覺多了,不過你們那個指揮很有趣”說着方逸就手握着方向盤然後抖了起來:“就像這樣如同電擊一般,愣是挺了一個多鐘頭,真是太難得了”。
鄭苑看着方逸抱着方向盤然後身體扭啊扭的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那有你說的這個樣子”對於門外漢方逸,鄭苑也沒有詳細的解釋,就是望着方逸學指揮自己笑個不停;
“怎麼了?”笑了一會兒就看到方逸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然後望着窗外,順着方逸的視線就發現一個姑娘正從迎面走來,一個姑娘是沒什麼,黑人姑娘這裡也常見,不過這個身上只穿了一件風衣,而且敞開了微風一吹整個風衣都飄在身後,裡面可都是光着呢。
方逸停下車來不是看光身子的黑姑娘,而是被姑娘臉上和身體洋溢着那份自信吸引了。灰色的風衣,略黑的皮膚一看就知道在行人道上走着的姑娘是個混血黑人,姑娘身材的比例還算是湊活,腳上的恨天高倒是很高,足足有十幾公分。赤裸的身體就這麼暴露在夜色之中,擡着頭筆直的看着前方的路,周圍望向自己的眼神都給不她任何的壓力,似乎在這一刻周圍穿着衣服的人才是光着的。
等着這位裸奔的黑人姑娘從車邊走過,方逸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這有什麼好看的?”鄭苑望着方逸問了一句,臉上並沒有帶着怒火的跡像。方逸看過裸體的人還少了?能讓方逸停下了車子並且看了兩三分鐘這個事情本身讓鄭苑覺得有點兒好奇。
“自信!”方逸重新發動了車子駛上了車道話還沒有落聲,就聽到後面的警笛想起,嘴裡蹦出了一句該死之後,又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搖下了車窗等着後面的警察過來。
“駕照!”一個白人警察看了看方逸,就對着方逸說道。接過了方逸手中的駕照,翻了一下:“知不知道這裡不能停車?”。
“對不起!”方逸連忙道歉,因爲這個事情真的是自己的錯。不過當擡頭望向這位警官的時候,方逸就感覺到了他似乎有點兒心情不好,不過方逸也沒多想,臉上仍是帶着笑坐在車上望着這位白人警官。
白人警官看了方逸兩秒不到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本子,給方逸開出了罰單。開完了罰草這位警察就轉身離開了方逸的車子。
把罰早往車前一扔,方逸就又把車子轉上的車道。
白人警察望着方逸的車子駛進了車道,拍了一下方向盤這才把車子駛進了車道。
在資本主義社會呆慣了的方逸並不怕什麼警察,因爲自己的律師不是僱着白看不能幹活的,每年交這麼多的律師費,就是相當於養條惡狗。
也不知道如果今天自己要是開個豐田什麼的,一準兒就會被這位心情不好的警察從車裡拎出來,然後雙手放到車頂什麼的折騰一下,擺幾個造型什麼的。當然了方逸是有錯在先,把方逸拎出來也是警察的權力。但的面對於開着賓利歐陸的人,警察用這份權力的時候,尺度就要掂量一些。這個時候別講什麼平等不平等的,開豐田的人一般沒有錢來折騰你這位警官,但是開的起歐陸的人,絕對有這個實力請個好律師來找茬,把警官從下警車開始,所有的行爲都拿放大鏡仔細的看一遍,一但有什麼閃失這些律師就會讓你爽上好一陣。
方逸當然沒有想着警察爽不爽的事情,而是想着剛纔讓自己眼睛一亮的裸奔姑娘,那份自信或者說是目中無一,很是打動方逸,讓方逸覺得自己的第三幅作品己經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