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們講述完了自己的作品原理,方逸轉頭對着鄒鶴鳴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我的創作可程記錄下來,然後公佈出去!最好能拍的好一點兒,詳細點兒,讓喜歡我這樣風格的人都可以看明白!”。
“你不準備保密?”克希馬望着方逸笑着問道:“剛理清了這些就不怕很快有人在技法上超越你?”。
方逸颯然一笑大方的說道:“這有什麼可保密的,至於公佈出去立刻有人超越我那也是好事情,總算是爲繪畫發展做出了點兒貢獻!”。
嘴上是這麼說,不過方逸還真不認爲自己的畫技完全公佈出去,會有人用幾年的功夫超過自己,自己的腦子裡就像是掛了個火箭助推器似的,一路這麼飛速的走來,這纔有了這樣的技法基礎。
要是按着正常的速度,想積累到這樣的技法,就算是天縱其材的波比勒也是幾十年的浸淫纔有這樣的本事,如果兩三年就有一個年青人跳出來並且在自己的畫技上超越了自己,那方逸一準兒要和他談談腦子裡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有了東西的問題,而且是自己的升級版。
沒看到自己詳細的講了一下自己的技法,克希馬和魯德四人都是摸着腦袋,想了好久然後就相繼搖頭麼!自己腦海裡掛上名號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想通透的方逸立刻明白了波比勒這個老東西爲什麼這麼傲氣了,光憑着技法的掌控力別說是當世無匹。連帶着還前不見古人,雖說大家都站在前輩大師的肩膀之上,不過惹人厭的老東西己經推高了在別人看來己經無路可走的古典主義。幾乎就到了後面想看到來者都有些困難的境地,你說就他那脾性能不看人都用鼻孔麼!
想到了這裡,方逸不由的又想到如果老頭子看到自己完成的作品會怎麼可臉色,想着想着方逸不由的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一聲噗嗤,讓旁有在五個都發愣的望着方逸。
“沒什麼”方逸望五個朋友擺了擺手,就是想到了點兒開心的事情。
鄒鶴鳴沒什麼興趣問方逸有什麼開心的,心裡正琢磨着方逸公佈技法的思路:“我幫你聯繫安排可以。不過你別抱着太大的希望,除非咱們自己掏錢請人拍”。
聽鄒鶴鳴這麼一說,方逸略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現在的自己己經不是幾年前的線性主義中堅核心人物了,在不少人的眼中,幾年拿不出作品的自己己經是江郎才盡,畫壇的一顆黃皮膚的流星了。
“儘量吧。至於自己花錢的事情就不用考慮了”方逸對着鄒鶴鳴說道。
公佈自己的畫技方逸是想着讓大家都能看看自己的是怎麼畫的。也算是做好事,要是這事兒還讓自己和鄒鶴鳴掏錢,那還是放放再說,相信只要自己的作品展出了,就會有人掏這筆錢。既然以後有人掏錢,幹什麼這麼着急?自己的錢雖說不少但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了方逸還有用呢。
現在方逸性格更加開朗了,又準備開始折騰了。準備在自己的家裡再弄點兒新玩意出來,至於新玩意是什麼?網球場和足球場!
“那今年的十月作品展你還出不出席?”鄒鶴鳴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我當然要去。看看朋友們的新作品,也看看現在又出了什麼年青的藝術家!對了,邀請函也給我幾個”。
所謂的十月展是鄒鶴鳴搞出的東西,今年己經是第三屆了,主要就是展示克希馬四人的新作品,然後加上兩到三位獨特的青年藝術家的作品,這些青年藝術家不侷限於勞倫斯畫廊簽約的藝術家,還有就是邀請畫壇一年中嶄露頭角的新人藝術家。
說是畫展不如說是打着藝術鑑賞名頭的酒會,這個展出不是對着大衆的,而是對着包括美國頂尖收藏家,還有著名的演員,導演什麼的,反正只要跟art相關的名人都有可能受到邀請,而且名額有限。
參展的藝術家每人有三張請柬,也就是可以邀請三對伴侶,勞倫斯畫廊還有邀請的藝術家簽約畫廊各會有十五個名額,也就是說最後參加的每個人帶着同伴,現在是不會超過一百五十人。
而酒會的最後一個環節是個小拍會,當然了拍的不是掛在牆上的作品,而是拍一些不出名的藝術家作品捐出的作品,價格也不是太高而且還有上限,五萬美元!
所有的拍賣收入全都捐給什麼全美年青藝術家基金會,用於幫助未成名的落魄藝術家辦畫展,還有什麼的,算是慈善拍賣。不過還是帶着小彩蛋的拍賣,要是這位捐畫的藝術家以後出名了,拍下來的人就賺了,沒出名你不光得到一幅作品還做了一場慈善公益。
從這裡你就能看到鄒鶴鳴的雄心,掛着的畫不賣那只是請大家來欣賞名家最新剛面市作品的,做爲看到這一批作品的第一撥觀賞者,怎麼說也有點兒小榮幸,然後加上慈善。五萬美元你都出不起,你也別來酒會了,直接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對於能受到邀請除了那幾個每人捐一幅作品的苦哈哈藝術家,誰會把五萬美元看在眼裡?
總之這就是一場打着藝術慈善的名利場酒會,第一屆辦的不太好,影響力不足來的人很少,去年有了轉色參加的人多了一點兒,今年預計會更好一點。總之慢慢的有了點兒小名氣。而現在情況可不是鄒鶴鳴想要的,鄒鶴鳴想要的是影響力,最好就如同奧斯卡頒獎禮後的名利場酒會一樣的影響力,要無數的鎂光燈在十月聚到自己的畫展酒會來。
“今年邁克爾也會有作品送來”克希馬對着方逸說道。
“哦”方逸聽了點了點頭,邁克爾就是說的邁克爾?卡森,他的參加無疑又給酒會提高了一點兒名氣。
“你有三張邀請函,準備邀請誰?”鄒鶴鳴問道。
“我準備邀請陶勇、魏進和鹿其坤三人”方逸直接說道,只有三個名額方逸決定國內的朋友輪着來,至於曲固人家前兩次都是拿的克希馬的邀請函,用不到自己的名額。
安德爾斯聽了說道:“我己經邀請了陶,魯德邀請了鹿,阿爾圖爾邀請了魏”。
方逸聽了笑了笑:“朋友們都重合了,你們還邀請了誰一快兒說了吧,我的三張給剩下的”。
聽着幾人報一下名字,方逸這裡就下了決定,兩張分別給了趙捷和朱政,最後一張給了自己在洛杉磯的演員朋友卡維澤。因爲剩下的朋友都收到了另外人的邀請,汪紅旗則是拿的鄒鶴鳴的私人邀請函。
方逸這邊畫技剛想透也可以說是神功初成,小夥伴們自然是要在旁邊觀摩學習,安德爾斯也在方逸家中小住兩週的時間,每天五人聚的一起,除了方逸畫畫的時候,大家很少談及藝術,因爲只要一談講着講着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嗓門就要大起來,然後兩隻鬥雞狗就這麼產生了。最後方逸提議乾脆少談線性主義,大家就是湊在一起輕鬆悠閒的渡過這段小時光。
好友都在那方逸腦子裡就想起了一個新花樣。回過神來的方逸決定做個好男友,或者說是做個好丈夫,既然這麼打算,那去聽鄭苑的演奏會必不可少,爲了給鄭苑一個驚喜,方逸並沒有告訴鄭苑,而是等着鄭苑走後,自己收拾了停當帶上小夥伴們一起去,當然了票也不能從鄭苑那裡拿,而是買的票。
換了身衣服,方逸走到了樓下望着自家的管家問道:“怎麼樣?”。
現在的方逸一身深色的西裝,脖子上還打看領節,手腕上的名錶腳上蹭亮的皮鞋一樣都不缺,這一身穿起來不光是風度翩翩不像個藝術家道像個演員,帥氣俊朗。
耶達走了過來,幫着方逸把領結拉了拉:“很帥氣!苑一定會有大驚喜!”。
“當然了!”方逸笑着說道。
看了一下表望着坐在沙發上也是一身正裝的安德爾斯:“怎麼魯德和阿爾圖爾這兩個還沒有來?”。
正在翻着雜誌的安德爾斯往沙發的後背上靠了靠也沒看方逸隨口回答:“該快了,我們兩個是直接去,他們還帶着女伴,當然要慢一些,總要留出點兒打扮的時間!”。
說完扔下了手中的雜誌又道:“給女友一個驚喜,你自己去就行了,幹什麼要拉上我們?”。
方逸向着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人免費請你聽音樂會還有意見”。說完望着一輛車子駛向了這邊,一看就知道是阿爾圖爾和魯德四人,阿爾圖爾自然是帶着妻子,魯德那女伴多的隨手拉一個聽一個星期的音樂會估計都不會重樣的。只有三個是因爲克希馬帶着妻子和女兒直接過去,這裡碰頭的就方逸三個,至於鄒鶴鳴早就奔回紐約忙活去了。
“他們來了,咱們也出去吧”方逸對着安德爾斯招了一下手,擡腳向着門口走去。而安德爾斯聽了方逸的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扣着西裝的扣子一邊向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