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一離開,羅笑笑趕緊小聲問客房管家:“這個房間住一晚多少錢啊?”
客房管家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姐姐,立即微笑回答:
“兩位美女好,你們住的這是商務套間,一天房價8888”。冰箱裡面的酒水和飲料你可以隨便享用,還有專人二十四小時專門爲你服務。”
本來正在拿換洗衣服準備洗澡的雲飛揚一下子差點沒坐地下,尼瑪,現在一個人月薪平均下來也不過1500左右,一晚上劃掉一年的工資,這不是瘋了嗎?
再說她們兩個人也沒有那麼多錢啊?這個帥傾一城太不靠譜了,這不是坑人嗎?
“妹妹,我們現在退房行不行?不瞞您說,我們帶的錢不夠,我們還是學生,誰承想那個不靠譜額給我們定這樣的房間啊?”
雲飛揚臉紅的要滴出血來,這尼瑪太坑了,她在心中咒罵了那個小屁孩兒一萬遍,很不得挖個坑把他埋了,這不是逼着老孃賣身還債嗎?
羅笑笑也是臉色慘白,想埋怨雲飛揚兩句又說不出口,低着頭一句話不敢說。
這時候客房管家笑着解釋:“對不起小姐,這種套間是不能退房的,而且要預付費,剛纔那個男孩兒用黑卡開的房,這種卡不但完全免費,而且還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且吃飯叫車都是五折。”
“啊?啊!”雲飛揚和羅笑笑同時驚呼一聲,打死她們也想不到這個破孩子咋就這麼大本事?
豪車進機場,黑卡住免費酒店,他到底什麼來頭?
羅笑笑趕忙問道:“那個叫……”
話還沒說完,她才突然發現不知道那個孩子叫啥,眼睛看向雲飛揚。
雲飛揚搖搖頭,她也不知道人家叫啥?就知道叫帥傾一城,關鍵這麼名字說出來容易捱揍。
不過她腦子比羅笑笑活一些,立即接着問:“那你知道那個男孩兒叫什麼?家裡是幹什麼的嗎?”
客房管家搖搖頭:“我真不認識,不過這種卡全球不會超過五張,而且都是大股東纔會有。”
兩個人沒有再問,本來以爲不靠譜的熊孩子沒想到這麼靠譜,還說啥?
匆匆洗漱完畢,從冰箱裡面一人拿了一盒酸奶喝了,這一路的鞍馬勞頓終於一掃而空。
她們就算再傻,這時候也明白這個帥傾一城身份絕對不簡單了。
羅笑笑媚眼如絲的看了雲飛揚一眼:
“行啊娘們兒,你這老少通吃,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都能爲你下這麼大血本!”
“滾,來之前我還以爲他是老頭子呢,沒想到才這麼點兒,你沒注意人家剛見我時候還把我當男人嗎?姐靠的是人格魅力,而不是胸。”
羅笑笑撇撇嘴:“你倒是想靠,可你有嗎?”
雲飛揚低頭看看,一聲嘆息不再說話。
倒是羅笑笑站在鏡子前,雙手在胸前用力,笑嘻嘻的說道:“有些東西,擠一擠總會有的,要不換我上,迷死那個熊孩子。”
雲飛揚一臉鄙夷:“擠半天還不如我呢,別以爲人家年齡小就沒見過世面。”
閒聊了一會兒,時間就到了,兩個人下樓,發現葉茂的車停在大門口,連忙開門上車。
葉茂帶她們去吃飯,雲飛揚這時候埋怨:
“開這麼貴的酒店,讓我怎麼好意思?明天我就自己換地方,晚飯我請,帶我們找地方就行。”
葉茂聳聳肩:“無所謂啦,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那卡也不是我的,不用白不用,半島酒店可不差這點錢。”
葉茂開車帶她們來到了民族街,畢竟初次來軍墾城的人都喜歡這裡,酒店的菜系哪裡都能吃到,而北疆特色只有來北疆才能吃到。
兩個女孩兒一到這裡眼睛就不夠用了,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各種瓜果飲料,晃得人眼花繚亂的。
看見她們的表情,葉茂笑笑,一人給她們買了一塊哈密瓜。
這裡賣哈密瓜和西瓜都是去皮切成月牙兒塊,用紅柳條穿起來。哈密瓜香甜的味道,老遠就讓人垂涎欲滴了。
地裡熟的瓜果,糖分和口感都是最佳的時候。一口咬下去,軟糯香甜,兩個女孩兒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幾口就給啃完了。
葉茂笑眯眯的在前面不停的買,兩個女孩兒就在後面不停的吃,終於走到美食攤位的時候,她們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葉茂也沒聽她們抱怨,女孩子接觸多了,他比誰都明白她們的肚子是橡皮做的,有着無限的潛力。
果然,當烤羊腿,紅柳串,缸子肉,擺滿桌子的時候,兩個女孩兒似乎忘了剛纔吃的那一肚子東西,又開始狂掃模式,那速度,把葉茂這個軍墾城人都嚇了一跳,太瘋狂了。
葉茂趕緊加快速度,沒辦法,不搶沒得吃啊!
終於,當桌子上只剩下一個羊腿的時候,兩個女人停了下來,沒辦法,此時她們已經沒辦法坐着了。吃下去的東西已經到了嗓子眼。
葉茂也終於不用在虎口奪食,恢復君子風度,施施然拿起那個羊腿,斯文的啃了一口。
然後又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說不出的愜意。
看到兩個女人目光中依然露出貪婪,葉茂無奈的搖搖頭:
“你們京城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吃東西咋都這麼兇勐?”
雲飛揚臉一紅,不知道該說啥?
倒是羅笑笑有些不以爲然:“能吃不代表我們窮,而是你們這邊東西太好吃了。”
正好老闆出來送東西,聞言不由得誇了一句:
“哎,這個口裡丫頭會說話,我們北疆的東西嗎,就是亞克西!”
說完,也不等雲飛揚拒絕,就自作主張的一人送了一杯石榴汁。
這東西兩個女人哪裡見過?一口下去,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又征服了她們的味蕾。
葉茂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思忖,就是橡皮肚子,也有個極限吧?
從見面到現在,葉茂還沒有搞清這個輕舞飛揚跑到軍墾城幹什麼?這才問出來。
雲飛揚似乎這時候纔想起來此行的目的,不好意思的說了。
葉茂眼前一亮:“也就是說,如果你們的設計方案只要好,就肯定會被採用?”
羅笑笑神采飛揚:“關鍵還有一百萬的獎金!”
葉茂搖搖頭:“獎金不重要,如果高鐵站能按照心中理想的樣子矗立在軍墾城,那才牛逼!”
雲飛揚詫異的看了葉茂一眼,這個小孩子不知道啥來頭?對於一百萬毫不在意的樣子。
從見面到現在,這個傢伙帶來的已經不是驚喜,屬於驚嚇了。看樣子身份肯定不會簡單。
“你叫啥,家裡是幹啥的?”
雲飛揚剛問出來,只見兩個如花似乎的小丫頭已經走到葉茂身邊:
“葉茂,你今天半天鬼鬼祟祟的幹嘛了?學校也見不到人,又逃學了啊?”
雲飛揚和羅笑笑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兩個丫頭,作爲女人,她們也被驚豔到了。
主要是兩個丫頭太漂亮了,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們。
葉茂這時候卻有些不高興:“你們怎麼找來的?我有正事要做,趕緊回去學習,如今你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考上大學!”
看着葉茂一本正經的樣子,羅笑笑又一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熊孩子好玩,整得自己好像家長一樣,關鍵從見面到現在,也沒發現他做一件跟學習有關的事情啊?
金婉和金瓶一臉的委屈,半天沒見到人影,自然非常想他,結果一見面就被訓斥,咋可能不難受?
看着兩個丫頭梨花帶雨的樣子,雲飛揚和羅笑笑一人一個抱住安慰。
柔柔軟軟的身子一接觸,身上還帶着一股天然的香氣,讓兩個女人更加嫉妒。
不過嘴裡還是安慰道:“好了妹妹,我們是京城華清大學的研究生,來軍墾城考察的,葉茂是接我們去了。”
金家姐妹聞言也有些吃驚的看着兩個女人,有些虛,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想表現得優秀一些。
但是這兩個女人看着年齡也不大,卻已經是華清大學研究生了,這咋比?人家華清可是國內排名第一的學府啊!
不過知道了事情原委,她們心裡也就踏實了,主要是研究生和她們年齡差距有點大,這應該不能歸爲情敵那一類。
姐妹倆告辭離去,葉茂也在那裡老氣橫秋的囑咐人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羅笑笑沒好氣的呵斥:“你行啦,自己什麼樣不知道啊?還有資格說人家,就憑姐妹倆的長相,配你就富富有餘,不對啊,你還想一箭雙凋啊?”
葉茂挺挺胸:“咋了,難道你覺得除了帥成我這樣的男人還需要擔心沒有女人?她們光漂亮有啥用?只有不斷充實自己,才能跟上我不斷增長的帥的腳步。”
兩個女人真的被他打敗了,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無恥的人。
對於身份問題,葉茂並沒有多說,只是解釋自己的哥哥是個老闆,不差錢。
兩個女人也沒有深究,畢竟不熟,人家不願說,追問個啥勁兒?
北疆天黑的晚,他們吃飯早。吃完飯太陽還在天空掛着呢。葉茂於是就帶着她們在軍墾城遊覽,並且詳細介紹了這座城市從無到有的過程。
兩個女人越聽越吃驚,電影她們看過,不過文藝作品的誇張和渲染總是存在的。
但今天真正踏上這塊土地,心中才感覺到了一份沉甸甸的東西。特別是參觀完博物館之後,她們已經被徹底震撼了。
回到酒店,雲飛揚腦子裡暈乎乎的,成了一團漿湖,有些無奈的說:
“感受是越多,卻越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來表達對這裡的敬畏,因爲所有的設想都那麼蒼白。”
羅笑笑也深以爲然的點頭,她的感受是一樣的。
葉茂沉吟了一會兒,目光有些深邃,眸子裡的東西是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
“也許你們該找一種東西,一種最能代表這裡的東西,把車站建成那種樣子。”
雲飛揚一下子蹦了起來,然後撲到坐在沙發上的葉茂身上。激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太棒了,就如你設想的懸空機場一樣嗎?”
葉茂勐點頭:“是啊是啊,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要的就是一個氣勢!”
“喝酒,老孃想喝酒,反正冰箱裡那麼多!”
雲飛揚突然被激起靈感,整個人如同被打了雞血。
葉茂往家打了個電話,告訴老媽今天住宿舍。玉娥雖然不樂意,但也沒說啥,男孩子大了,獨立性就強,不能過分約束。
葉茂拿着大哥的黑卡呢,反正開房又不花錢,大不了喝多了再開一間房子去睡。
因爲剛纔吃的太飽,實在沒心思鼓搗什麼下酒菜了,學人家老外幹喝吧。
軍墾城目前有兩個三個酒廠,一個白酒廠,兩個葡萄酒廠。
除了冰葡萄酒廠之外,在靠近TLF的地方,又建立了一個馬奶子葡萄酒廠,其實這都是爲了幫助王淑琴創辦的企業。
三種酒都擺在冰箱裡,葉茂也都打開,挨個請她們品嚐,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着方案,一時間意見也沒辦法統一。
整個軍墾城的造型是一朵盛開的雪蓮,這肯定是軍墾城的標誌,車站再用這個肯定就不合適了。
三個人設想了無數種方案,又都被自我否定了。月亮升起來,把大地照亮的如同白晝,葉茂索性推開窗子,看着遠處的皚皚雪山發呆。
他學的是發動機研發,但這只是因爲需要罷了。畢竟他註定是要接老爸的班的。
那是職業,卻不是愛好。而葉茂的愛好是設計,是建築設計。閒暇時候,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這方面的書籍。
羅笑笑明顯喝多了,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到葉茂身後,把這個小弟弟摟在懷裡。
她家境不好,一切都是靠自己在努力,而今天這個素昧平生的男孩兒,卻讓她感受了一次她這一輩子都可能感受不到的奢靡。
酒意上頭的她下意識的就把這個男孩子當成了一座山,一座只要能抓住,就可以迎接任何風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