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印象中,連月亮都是國外的圓,當然,造成這一切的還真不能只怪他們,畢竟還是年輕人,難免會被一些東西誤導。
主要是國內的一些公知,利用他們的影響力,不斷的在媒體上宣揚所謂的西方自由。
還有一些關於國外社會福利,就業等等的渲染。搞得很多年輕人以爲,你只要到了西方,哪怕偷渡過去的,也可以躺平了並且衣食無憂。
所以,雲清揚從考上大學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決定了她真正的道路,是從踏上米國的土地那一刻起纔算真正開始。
說實話,電影一開始並沒有打動她,只是看着看着,思想纔有了波動。
雖然那些人看起來那麼傻,只是爲了一句口號,就可以獻出了自己的一生,但是還是讓她有了淚水。
人類都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不管是愛情或者親情,還有一種家國情懷。
比如一個人對你說,你的家鄉如何如何不好,你即便不反駁,心裡也肯定不會舒服。
哪怕你也跟別人無數次說過自己故鄉貧窮和落後,但是一旦別人去貶低,你也會有掐死對方的衝動。
國家同樣也是如此,當你身處異國他鄉,身後如果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你也會自豪的,最起碼,當你告訴別人,你是中國人的時候,聲音也會不由自主的高亢一些。
畢竟不管你最後成爲哪國人,你血脈裡面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就像一首歌裡唱的:
“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永永遠遠是龍的傳人。”
雲清揚也是如此,儘管她此時覺得外國的空氣都是甜的,但意識裡面她也明白,腳下這塊土地纔是最堅實的。
看完電影回來,室友羅笑笑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清揚你去不去,我想要去軍墾城看看,看看那些軍墾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雲清揚下意識的搖頭,但卻被羅笑笑雙手捧住腦袋:“不許拒絕,咱們坐飛機去,快去快回,請你不要成爲我拿一百萬的絆腳石好不好?”
雲清揚無奈的捂住臉,她一直拿這個閨蜜沒有辦法。
兩個人都來自江南的一個小城,幾乎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形影不離。
如果性別不同的話,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只不過可惜她們是同性,而且一直在一起。而且不由自主的排斥異性,以至於只能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雲清揚家裡條件一直很好,所以從來不需要爲生活發愁,而羅笑笑則不然,家裡只有一個母親,節衣縮食的供養她已經非常吃力了,留學,自然是奢望。
雲飛揚其實一直在爲閨蜜着急,她不擔心她考不上託福,只是擔心她拿不起學費。
雖然生活上她可以幫她,但是若是讓家裡拿出一筆錢讓羅笑笑去留學,她家人肯定也是不能答應的。
看到羅笑笑如此認真,雲飛揚還是馬上答應下來。畢竟那個地方讓她也很好奇。
還有,這次兄弟公司的事情她也會參與,還真不是爲了自己,如果得到獎金,她肯定會拿給羅笑笑作爲留學費用。
其實,還有個秘密連羅笑笑都不知道,那就是雲飛揚有個網友,叫“帥傾一城”就是軍墾城人。
認識這個傢伙也是個偶然,雲飛揚的網名叫輕舞飛揚,其實她上網很少聊天,一般來說都是查一些資料。
恰好有一次在一個論壇遇見這個傢伙在發表一個看起來離經叛道的觀點。
那就是這傢伙想修建一座機場,而這個機場要修建在山崖之上,最關鍵的是,這傢伙想要這機場的一半懸空,只依靠一根柱子撐起。
飛機本身多重大家都有概念,再加上起飛或者降落時候的衝擊力。
實地不堅實都可能被壓壞,更別說是懸空了。
可這傢伙偏偏振振有詞,一直鼓吹懸空機場的優點,最後被噴的體無完膚了,竟然拿出航母說事兒。
之所以加他好友,其實是雲清揚的同情心氾濫,主要是那傢伙被罵的太慘了。
而且,雲清揚還明白,這傢伙的想法其實是受了懸空寺的啓發。中國的古建築當中,寺廟無疑是比較有代表性的建築之一。
有很大一部分寺廟是建築在山上,而且都非常有特點。其中尤其以福建的甘露寺最爲神奇。
人們第一眼見到這個寺廟都會感到疑惑,因爲甘露巖寺沒有地基,整座寺廟都依山而建,僅僅靠着一根柱子撐起。
諾大的寺廟竟然只靠一根柱子來維持穩固,而且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在千年之中這座寺廟都沒有發生意外,至今依然穩固。
不得不說千年前的建築工藝實在是令人讚歎,專家們來此勘測,卻始終也不知道這座寺廟當年究竟是怎樣建成的。
關於這座寺廟的來歷也有着一個悠久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路經此地,無意間擡頭髮現整層山巒很像佛祖面貌,於是便決定在這裡建造一座寺廟。
可是這片地方並不適合建造房屋,如果用尋常的辦法肯定是難上加難,在這個僧人的苦思冥想之下,一座特殊構造的建築便由此而生了。
每一年都會有不少的海外建築師來到這個寺廟進行考察,都被中國古代的建築工藝給震撼到,畢竟老祖宗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
其實對於一個擁有這幾千年歷史的國家而言,造型奇特的建築依然還有很多,甘露巖寺只是渺小的一部分罷了。
雲清揚的專業水平是很高的,但她卻沒有勇氣去取做這樣的設計,因爲這已經完全違背力學原理了。
雲清揚偶爾會跟帥傾一城聊會兒天,倒不是對他這個人有啥興趣,而是他的天馬行空的思維有時候會給她靈感。
兩個人從來沒有交流過彼此的本身的情況,比如叫啥,多大?幹什麼之類的爛大街的問題。
他們聊天只限於專業方面,漸漸的雲飛揚發現,這個傢伙其實還是相當有才華的。
之所以知道他在軍墾城,還是一次無意中說起軍墾機電,那傢伙說他跑步十分鐘就能用到。
女人都有一種好奇心,雖然兩個人並沒有過實質性的交流,而那個帥傾一城對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興趣,但是越是如此,越讓雲飛揚對這個人感興趣。
於是,兩個人趕緊請假,定了去軍墾城的機票,時間太緊了,羅笑笑覺得還是親眼看看這座城市把握要大一些。
上飛機時候,雲飛揚給帥傾一城發了個信息,說了到軍墾城的時間,想有機會見個面。
雲飛揚並不是一個羞澀的女孩兒,只是對於男女之事沒啥興趣,她是想留學之後再考慮這些問題的,畢竟先立業後成家纔是根本。
京城到軍墾城的飛機航程是五個小時,兩個女孩子坐的是腰痠背痛腿抽筋,主要是飛機座椅之間的距離太逼仄了。怪不得人家有錢人都坐商務艙。
好容易熬到飛機降落,兩個人走下舷梯,只見一輛高大都戰士越野停在不遠處的擺渡車旁邊。
羅笑笑瞬間眸子發光,一推雲飛揚:
“哇塞,這車得上百萬了,看來咱們來的航班裡面有大人物啊,不然機場進不來車!”
雲飛揚回身看看,因爲兩個人幾乎是第一個衝下飛機的,所以只能看身後,有沒有像大人物的傢伙。
只是瞅了半天,也沒發現啥可疑目標,這時候,只聽雲飛揚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有個聲音問道:
“是輕舞飛揚嗎?你們的飛機應該到了吧?看見黑色吉普車了嗎?直接上來就行了,我在車裡等你呢。”
雲飛揚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留言時候把手機號告訴帥傾全程了,難道是他?
“我到了,你是帥傾全城嗎?我看見車了,馬上過去。”
雲飛揚掛了電話拉着還在張望的羅笑笑就朝吉普車走去。
車裡的葉茂一臉疑惑,看了看已經掛了的手機,自語道:“怎麼是個女人?”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車門已經被拉開,只見一張漂亮的笑臉伸進來,剛要說話卻愣住了。
“你是誰?”雲飛揚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是誰?”葉茂同樣也是問出聲。
而羅笑笑則愕然看着閨蜜,一把把她拉回去嗔怪道:
“你怎麼這麼冒失?在這裡我們又不認識人,你拉人家車門幹嘛?”
這時候葉茂也就反應過來,下了車問道:“你是輕舞飛揚?你怎麼是女的?”
雲飛揚點頭,打量葉茂幾眼問道:“帥傾一城在哪?”
還沒等葉茂回答,羅笑笑已經“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能考進華清的人,智商咋可能低?哪裡會不明白閨蜜這是見網友了。
可關鍵一個研究生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兒成了網友這事兒就有些稀奇了,關鍵看樣子人家還把她當成了男人。
這時候葉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然是我,別人能有這麼帥嗎?我可是軍墾城最靚的崽!”
“噗嗤,哈哈!”羅笑笑和雲飛揚再一次笑了起來,關鍵葉茂那神請太篤定了,真以爲自己是這裡最靚的那一個。
不過笑完之後,兩個華清研究生仔細看了看葉茂,也不得承認,除了沒長開,這小傢伙還真的稱得上英俊。
到了這地步,雲飛揚也顧不上葉茂的年齡了,沉着臉問道:
“你這是借的誰的車?怎麼開進機場來了?這要是被別人發現,會被抓起來的。”
葉茂不以爲意:“這就是我的車,放心,是機場的人放我進來的,住處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把行李放好就去吃飯。”
雲飛揚自然不信他說的話,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快點出去,不然警察來了沒準兒真麻煩,於是趕緊上了車催促他離開。
機場在郊外,此時的麥子正在收割,無數大型收割機在麥田裡面作業,還有草場,也是用大型割草機出來時候就已經打成整整齊齊的方塊,看的羅笑笑和雲飛揚長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看見兩個女人這樣,葉茂嘴角兒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太沒見識了。
不過作爲地主,葉茂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她們介紹一下,然後放慢車速,開始給她們講解這些農機具的原理。
說實話,作爲內地人,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現代化的農業機械,特別是兩個江南女子。
畢竟她們那邊土地比較少,又大多都是水田,當知道這邊人人均土地竟然達到差不多一百畝的時候,簡直石化了。
這要是放在她們家鄉,根本是無法想象的事情,但此刻這情景就真實的展現在她們眼前。
到了市區,街道整齊乾淨,而大街小巷是店鋪都顯得極爲熱鬧,特別是那些穿着民族服飾的人摻雜在人羣中,讓兩個美女以爲自己置身國外。
葉茂自然安排她們住半島酒店,一看建築,別說羅笑笑,連雲飛揚心裡都有些打鼓。
主要是太豪華了,怕她們的經濟能力沒辦法承受。長居京城,她們自然對半島酒店有些瞭解,這裡的價格絕對不是給普通階層預備的。
不過被送到這裡了,咋也不能在一個小孩子面前慫啊?雲飛揚已經有了打算,等葉茂一走,她們就退房,大不了換一家就是了。
只是等進了房間,她們更傻眼了,巨大的套間,各種設施完備,還有專門的客房管家。
葉茂把她們送進房間就告辭了,主要是兩個女孩子人家得洗漱,他坐在裡面不方便。
約好兩個小時之後在樓下接她們去吃飯,然後就徑自走了。
其實葉茂是着急回去上課,今天接人是偷跑出來的。如果放學還不回去,鐵定有人會把事情捅到老媽那裡去,又得挨一頓數落。
天底下的媽都一樣,你無論做的多好,她也不會誇你,而你一旦有點錯,幾天之內耳根子別想清淨。
每一個老媽都希望自己的兒子是無所不能的超人,可她從來也不想,自己的高度在哪裡?
葉茂當初之所以離開教學環境相對寬鬆的米國,定居軍墾城,自然是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