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媽和小怡被人帶走了。”
劉爸還要再說,旁邊劉媽嘴裡的破布被莊劍扯出,身體往前擠,慌亂的喊了起來,“小劍,救救小怡。”
“放心,我會的。”莊劍伸手繃斷了兩人身上的繩索,“他們幾個人?往哪裡走的?”
劉媽彷彿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打了個哆嗦,劉爸急忙摟住她輕輕拍了拍,呼吸沉重,停頓了一下說道,“兩個人。”
柳依依和另外兩人從樓上搜尋下來,“莊哥,沒人。”
莊劍點點頭,指指門外,柳依依會意的走了出去,大聲招呼樑歡進來。
慢慢的,劉爸劉媽平靜下來,小聲的訴說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兩個男人叫開了門,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全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眼睜睜看着被捆成糉子,一直等到人走遠了,他們纔是慢慢的恢復過來,還沒有掙扎逃脫,莊劍就已經趕到。
“有人通知他們。”劉爸說道,“之前這兩人聯繫你以後還沒有離開的跡象,後來接了個電話,隨即馬上就離開了。”
“他們沒有說去了哪裡嗎?”莊劍疑惑的問道。
劉爸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只是帶走了你爸媽和小怡。”
“我知道了,你們好好休息。”莊劍說道。
走到餐廳,看着桌上丟着的兩個空碗,廚房裡幾個空盒扔在地上,莊劍扭頭說道,“老樑,等會兄弟們來了讓他們別亂走,這兩個傢伙起碼是先天中期。”
冰箱裡的靈藥已經吃完,不過靈肉還有十幾斤,像他這樣的煉體士一餐就能幹掉,不過換成練氣士,起碼也要先天中期,說不定還不止,莊劍感到事情有些難辦。
更棘手的,是這兩個傢伙突兀的就離開,打電話依然是關機,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修士劫匪是要做什麼。
“所有人全部回來。”
樑歡得了信息,急忙按着耳麥呼叫。
隊員們已經陸續趕到,正在小區裡四處搜尋,得到指令,不一會全都聚齊回來。
“怎麼辦?”
莊劍在客廳裡來回的走動着,旁邊劉媽嗚嗚哭個不停,劉爸勸解着,緊張焦急的看着他。
“監控沒發現他們出去。”楊大力匆匆進來報告。
“沒用的。”莊劍搖搖頭,“這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死角就能離開。”
樑歡皺着眉頭,“監控找不到,手機關機,人會跑到哪裡去?之前還讓你回來,不可能綁了人就這樣走掉。”
客廳裡沉默下來,只有劉媽嗚嗚的哭聲。
“要不我們找警犬來試試?”柳依依建議道。
“警犬?”
莊劍一愣,隨即低頭看向了趴在腳邊的嘯天,感受到他的目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嘯天一下子精神起來,蹲坐着,尾巴搖動,伸着舌頭呼呼地喘氣。
“它?不行的,只是個土狗。”柳依依搖頭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
莊劍轉身上了樓,在臥室裡翻了翻,把枕頭套拆了拿在手裡,回來在嘯天面前晃了晃,“小怡,她在哪裡?”
嘯天興奮地撲過去撕咬枕頭套,嗚嗚叫着,還以爲莊劍在和它玩耍。
“停下。”莊劍急忙喝止,無奈的重複道,“小怡,把她找出來。”
“沒有用的,警犬經過訓練,狗狗太小什麼都不懂,它怎麼可能做得到。”柳依依說着,扭頭看向樑歡。
樑歡想了想,“別急,也許它可以。”
吃了那麼多的靈藥靈肉,雖然還沒有進化到妖獸,不過比起普通的警犬,這狗鼻子要靈得多。
連續幾次,嘯天終於明白了莊劍的意圖,低頭仔細的嗅了嗅,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迅速的往門外衝去。
“你們幫我照顧好叔叔阿姨。”
莊劍喊了一聲,飛快的追了出去,一人一狗速度快如閃電,等到後面的人跟上去,追到圍牆邊,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小莊。”樑歡喊了兩聲,見不到迴應,急忙吩咐道,“快,通知山下的留意他的行蹤,柳依依,你帶幾個人留下,其餘的人跟我走。”
“頭,我們往哪裡追?”楊大力問道,“莊哥連影子都看不見了,怎麼追?”
樑歡氣得瞪了他一眼,“沒看到方向已經有了嗎?那兩個傢伙都是先天修士,你以爲他們還會繞來繞去,就照着這條直路追下去,還有,馬上告訴錢局,讓他們把這邊的監控都調取出來,人避開一兩個可以,不可能所有的都躲得過去。”
十幾個身影翻身躍過圍牆,迅疾的往山下奔掠而去,在他們前面,跑出去幾十米後,一些被撞斷的小樹灌木,把莊劍奔踏過的路徑顯示了出來。
嘯天一路上都沒有低頭聞過氣味,只管向前狂奔。
不得不說狗的嗅覺非常靈敏,莊劍跟在它後面,調動了所有的嗅覺也沒能從空氣裡發現一絲熟悉的氣味。
漆黑的山路對他和嘯天都沒有任何影響。
嘯天輕盈的躍過灌木,莊劍則是橫衝直撞,絲毫沒有顧忌山莊周圍精心打理的這些樹木花草。
身後,遠遠地傳來了腳步聲。
莊劍沒有停留也沒有開口指明方向,悶着頭只管追在嘯天身後。
小傢伙吃了幾天的肉湯,身架子還沒有張開,不過這動作速度卻是極其靈動快捷,比起莊劍當初後天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速度極快,不過莊劍依然嫌棄它腳步太慢,只是還要靠着嘯天去尋蹤,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在後面。
轉眼就衝下了山坡,轉角處一輛警車疾馳而來,遠遠地警燈就把這裡給晃亮了。
嗖嗖。
身影迅疾的越過公路,車上有人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你剛剛看見了沒有?”
“樹影。”司機穩穩地說道,“夜晚就是這樣,習慣就好。”
等到車尾燈消失,一大羣人呼嚕嚕的衝出來,站在路上左右看了看,隨即急匆匆的撲進了黑暗裡面。
“還有多遠?”
莊劍焦急的問道,前面,嘯天吐着舌頭狂奔着,興奮地回頭汪汪叫了幾聲。
雞同鴨講。
莊劍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身影飛掠,路過的車輛一晃就過,沒人留意到黑暗裡有人在疾馳。
“還沒有到嗎?你不會搞錯了方向吧?”莊劍擔心的問道。
下山後已經跑出去十幾公里,嘯天喘息聲變得沉重,道路兩側顯得冷清起來,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
汪汪。
嘯天猛地停了下來,衝着路邊叫了兩聲,來回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