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夜。
這是離開蘇炎澈的第一個夜晚,很靜,可氣氛卻是壓抑緊張的。
司雪芹如她所言,又把她關在臥室裡不讓她出去。
美其名曰是怕那母女倆欺負她,這麼多年也沒見她管過她的死活。其實司雪芹不過是怕她再一次跑了,又或滿身吻痕的她走出了臥室被那母女倆看到了會大做文章亂了她的計劃。
司琪也沒再鬧,她確實太累了,身體與心靈已經達到超負荷的狀態。再不好好休息一晚她怕是又要病倒了。
躺在牀上已經三個小時了,其實真的真的已經困到了不行,可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蘇炎澈的臉。
他笑的樣子。怒的樣子,溫柔的樣子,無奈的樣子,不斷的在她腦中切換,沒有一刻停了下來。
“啊……”司琪有些崩潰的坐了起來,抓着枕頭一通亂揍,她瘋吼着“司琪,不要再想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睡覺,那個人已經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快睡,快睡。”
她吼的眼睛有些紅,淚水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慢慢的,在手裡蹂躪不成樣的枕頭被她抱進了懷裡,她整個人縮在牀腳。無助的抱成一團。
頭埋在枕頭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能看清她一顫一顫的雙肩。
“司……琪回來……了,我……要去找……她。”
門外,依稀能聽到張健山迷瞪醉態的聲音。
“健山,這個時候司琪都睡了。”司雪芹的聲音傳來。
“睡了?我沒回……來,她就……睡了?你沒教……過她怎麼……伺候我?比我先睡……難道要我伺候……她?”
越來越近的聲音裡有明顯的不悅。
接着司雪芹又說了些什麼。
之後門便被碰碰碰的敲響。
縮抱着在牀上的司琪。擡眸看了看被敲的顫動的門,沒理,她下意識走下牀檢查了下自己穿在身上的貞操帶,確定穿好了,這才又躺回了牀上蒙着被子繼續睡。
彷佛那被敲到快要倒的不是她的房門。
“健山,琪琪真的睡了,加上她來了例假,就算你現在進去,她也伺候不了你啊。”
只隔着一扇門,司雪芹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被子下面的司琪嗤笑,她撒起謊來本來就是如火純青、登峰造極,不然怎麼能把張健山誘哄這麼多年呢。
“來……例假了。”張健山怒到又重重的敲了幾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老子有……興趣的時候來,她故意……跟我作對?”
“你這就冤枉琪琪了。來例假這事哪是她能控制了呀。”司雪芹的聲音立馬妖媚了起來“健山,你都有些日子沒去人家房裡呢,最近人家學了幾個新的姿勢,你都不想試試?”
那柔媚酥軟的聲音,別說是一個男人,就連女人聽了都受不了。
這話一出,果然沒再響起敲門聲,隨之後來的是張健山那噁心猥瑣的聲音。
“是……嗎……你個……妖精,那今天就去……你房裡,要這新姿勢……沒讓老子爽,看我怎麼玩……死你。”
“嗯,你討厭。”
然後一串離去的腳步聲,臥室終於又重新迴歸了安靜。
也許是被張健山鬧騰的,司琪到也從蘇炎澈的魔咒裡走了出來。
慢慢的,她漂亮的眼睛撲閃了幾下,然後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
翌日。
司琪是被張健山的咆哮聲吵醒的,迷糊間她似乎聽到張健山罵罵咧咧的說着,哪個烏龜王八蛋撬了他的牆角,把他公司裡最掙錢的一個項目給端了。
接着又聽到誰的哭聲,再接着就是屋外一陣遠去的車鳴聲,之後纔算是安靜了下來。
司琪懶懶的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心裡詛咒着張健山的公司立即破產,要是真破產了物質現實的司雪芹便不會跟着他,那她自然就不會被威脅做他的小老婆。
當然,司琪也純屬於還沒睡醒說說夢話,張氏在h市好幾十年的根基,哪是說破產就能破產的。
揉了揉眼睛,她撐起了身子,還沒來及起牀就聽到開鎖的聲音,接着是司雪芹推門而入。
她端了一個食盤,食盤裡有什麼司琪沒有什麼興趣去看,她只是冷冷的掃了司雪芹一眼,便掀開被子進了浴室。
本以爲司雪芹會像以前一樣送完餐就走,可是等她洗漱好司雪芹竟然還在。
司琪着實愣了一下,心裡又一番冷笑,怕又在算計她什麼吧。
“你沒有塗藥。”
司雪芹手裡拿着那去支卻痕藥膏,看着還沒打開盒子,冷寒的視線向她射來。
司琪冷哼一聲,並未答她,而是學着她的樣子優雅的坐在自己書桌前吃着她端來的食物。
顯然,她冷漠的態度惹惱了司雪芹,她上前一把奪過了司琪手上正要喝的牛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乳白的奶漬濺了一桌。
“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
“你明知道沒有,還問,不是多此一舉?”
司琪嘲諷反問,擦了擦手背上被濺的奶漬,冷冷的站起,越過她鋪開了瑜伽墊在臥室正中間的空地又做起了瑜伽來。
完全把司雪芹當成的空氣。
司雪芹陰眸一眯,塗着鮮紅指甲的手死死捏着手裡的藥膏。
“司琪,你是想逼我對景暖暖動手?”
司琪換了一個動作,吸氣,吐氣,這纔回。
“別動不動就用暖暖來威脅我,我會當真的。”
“你要是還不肯配合,就不是威脅了,而是事實。”
四目相對,自是刀光劍影。
司琪閒然輕笑。
“司雪芹,我要不配合到現在你還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她嫌棄的瞟了眼她手上捏着的藥膏“那東西留着你自己能用上,我身上的痕跡還真用不着你操心,雖然自然散去時間會長一點,但我相信以你司雪芹的能力再多學幾個姿勢拖住張健山幾天該不是問題纔對。”
話裡滿滿的鄙夷,讓司雪芹有些怒火中燒,優雅也保持不住了。
她咬牙怒問。
“司琪你每次非要這麼和我說話嗎?”
“那我要怎麼和你說話?”司琪嗤笑“對於你這樣的人,我還有心情與你說話,你就該偷笑了,還挑?”
司雪芹被她氣的有些發抖,要是那母女倆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她,總有把她氣到跳腳的本事。
她怒力壓抑着自己的怒火,手裡的藥膏再次扔到她身邊。
“今天必須給我擦,別逼我。”
司琪像是嫌還沒把司雪芹氣糊塗,當着她的面拿着藥膏拋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接着只聽“呯”的一聲,藥膏進入垃圾桶。
她拍了拍手,豔麗的臉上有些小得意,看着司雪芹的視線厲了幾分。
“你也別逼我,司雪芹我實話告訴你,藥,不可能擦,處女膜也不可能去做,你要有本事讓張健山接受這樣的我,那麼我認命做他的小老婆。”
多少次司雪芹想要親手掐死她,可每次真的要掐死時總是在最後關頭鬆手了,到不是捨不得,而是如果她死了,那個人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一生都被司琪給害了,要不是司琪,她也可以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嫁一個普通的男人,過着普通的生活。
然而這所有的普通都隨着司琪的到來變成一種奢望,自從有了她,成了她名義上的媽媽,執行那個人吩咐的荒唐命令後,她就從來沒好好活過,一天也沒有,所以她恨,她恨司琪。記記東劃。
她要把自己曾經遭受過的一切屈辱都讓司琪親自嘗一遍,她也要讓司琪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的生活。
司琪不知道司雪芹爲什麼會那麼恨她,從小她看慣了這樣對她恨之入骨的眼神,現在到也習慣了,麻木了。
她知道,她可能又在想要掐死她吧,從小被她掐過無數次,可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到最後她放開了她,當然,她不會傻到以爲司雪芹是捨不得。
臥室此刻非常靜,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司琪做了幾個瑜伽動作後,這纔再次聽到司雪芹的聲音。
“不擦藥,不做處女膜,可以,但你真的會聽話和健山圓房,不會又耍什麼花招?”
顯然,司雪芹也被司琪騙怕了。
看着她那張戒備懷疑的臉,司琪只送了她一句話。
“只要他能接受,我自然不會再跑。”
司雪芹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考慮着她話裡的真僞,良久後才道。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你這段時間必須聽我的。”
“成交。”
司琪爽快的答應了。
司雪芹見交易達成,又叮囑了一些事情,這才離開。
……
晚上。
司雪芹派了人來叫她去餐廳吃飯。
按照交易條款,司琪如司雪芹的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確定身上的吻痕被包的密不透風,這才下樓去。
“這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把自己裹的那麼緊。”
纔到了餐廳,張小雪一如既往的嘴賤。
司琪只是優雅入坐,冷冷掃過了司雪芹與李紅霞,視線落在張小雪身上。
不緊不慢的拿過餐桌上的溼巾,邊擦邊道。
“難怪長相這麼賤,看來都是嘴賤惹的禍。”
“司琪,你再說一遍?你說誰賤呢?”張小雪怒到拍掉,指着司琪大喝。
司琪依舊悠閒,那姿態她知道有多氣人,因爲她每每看到司雪芹這樣對她也會氣的想一把將她撕碎。
“誰嘴賤說誰。”
“你……”張小雪吃到語噎,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罵道“你才賤呢,你跟你媽都下賤,你們……”
“啪”
“啊。”
張小雪話還沒說話,就結實的捱了一巴掌,是司雪芹打的。
她痛叫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司雪芹敢打她,畢竟這麼多年來,司雪芹是第一次動手。
“你敢打我。”眼眶一紅,她本能的看向李紅霞,哭着吼道“媽,她打我。”
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小三打,是個母親都會暴怒。
只見李紅霞潑婦似的腕起了袖子,二話不說往司雪芹臉打去。
但是很可惜,被司雪芹躲了過去。
她眸底閃過一抹陰冷,警告道
“李紅霞,這一巴掌打下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放在平時,李紅霞自然是不敢亂來,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女兒被打激怒了她,還是這些年正牌被小三壓着的委屈爆發,李紅霞頭一次狠了起來。
她眼神裡的狠是那種大不了同歸於盡的狠。
她瘋了般扯住司雪芹的頭髮,一通亂打,邊打還邊吼着。
“不要臉的婊子,我忍你這麼多年早就受夠了,現在到好,你還敢打我女兒,真當我是病貓任你欺負?你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臉嗎?不就是牀上買肉的功夫好嗎?今天我就把你這張臉撕碎,看那個挨千刀的還要不要你。”
李紅霞越說越氣,扯着司雪芹的頭髮越發用力,其中一隻手還往司雪芹的臉上抓去。
“啊”立馬司雪芹一聲慘叫。
再擡頭,司雪芹臉上已經有了一道血痕,爪的比較深,正流着血。
“你個瘋女人,給我放開。”
司雪芹氣到瘋吼,亦還手甩了李紅霞一個巴掌。
於是兩個女人的撕逼正式開始了,張小雪見自己親媽到後來明顯吃虧也加入了戰鬥。
原本四個人的餐桌前只有司琪一個人在那裡安坐着。
看着打的難捨難分的三個女人,司琪頭一次心情如此之好。
她隨手盛了一碗雞湯,邊看邊喝。
一直在張家食不知味的她,頭一次覺得張家的食物也蠻好吃的。
喝完了一碗,又添了一碗。
待她喝完第二碗時,眼前瘋打的三個女人早已是傷痕累累,誰也沒比誰好,誰也沒比誰下手輕。
反正個個都不忍直視。
“在幹什麼?都反天了?”
正當司琪邊看邊吃,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怒喝。
不單把三個女人嚇停了,司琪也嚇了一跳,差點被含在嘴裡的湯嗆到了肺。
身後的張健山衝了過來,當看到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喝着湯的司琪有些錯愕,之後又看向已經打的凌亂狼狽的三個女人,再次怒吼。
“你們是嫌好日子過多了是不是,老子在外面累的要死,養你們這些敗家娘們就是在家打架的?誰要真不想在這呆都給我滾蛋,別盡給老子添亂。”
這一通吼,幾個女人都不敢說話,就連司琪也明顯察覺到張健山今天的不對勁。
幾乎是立刻,張健山雙手在餐桌上一掃,隨後乒呤乓啷摔裂聲傳來,還沒動筷的菜就那樣砸在地上。
“吵吵吵,你們除了會勾心鬥角還會做什麼?公司都快破產了,你們還不消停,真想上大街喝西北風去?”
這話一出,安靜的大廳幾乎又是立刻炸了鍋。
“爸爸,公司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破產就破產啊。”
張小雪急的都快哭了,雖然爸爸不喜歡她,可至少她還是衣食無憂的,這要真的破產了,她該怎麼辦啊。
有了張小雪開了頭,李紅霞也急了,走到張健山面前,一把拉着他的手。
“健山,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公司昨天不還都好好的嗎?”
她忍了他這麼多年爲的不就是張家還有幾個破錢嗎?如果真破產,那她這輩子真是太不值得,太委屈了。
就連一向淡定的司雪芹這一刻也不淡定了,她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臉色卻比之前要慘白的多。
餐廳裡恐怕唯一高興的人只有司琪了,早上還盼着張氏能破產,現在願望真的要實現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心裡高興的差點就要放鞭炮來慶祝,可是表面上卻沒表露一分一毫,她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搬塊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張健山怒容稍稍隱了下去,爬上的是一臉煩愁與不解。
“我到是希望自己在開玩笑,可是今天就像撞到鬼一樣,公司最大的訂單被對手公司搶了去,接着又被曝出我們公司生產出的食品有安全問題,並且很多消費者出現食物中毒現象,偏偏這個時候稅務局又來湊一腳,今天算是我活了五十多年最混亂的一天。”
張健山說完,極其疲憊的癱坐在椅子上。
幾個女人一聽,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這時司雪芹終於忍不住,走近張健山問。
“健山,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公司破產嗎?”
張健山煩悶的捏着自己有些痛的眉心,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對方肯不肯幫忙?”
司雪芹聽後,暗沉的眸光一亮。
“對方是誰?有很大的來頭嗎?”
商場上的事,張健山回家也只能跟司雪芹說說,因爲司雪芹曾是他的秘書,對商場上的一些事也是瞭解的。
而李紅霞卻是一竅不通,這也是爲什麼張健山看不上她的原因之一。
“還記得李氏去年差點破產嗎?”張健山問。
司雪芹點頭“記得。”
“當時李氏就差宣佈破產,最後一家神秘公司注資,並參與運營,短短的一年時間,已經做到了那個行業的龍頭老大。”張健山眼裡有着滿滿的羨慕“今天我去拜訪過李總,跟他說明情況之後,李總把那家神秘公司老闆助理的電話給了我。”
“你聯繫了?”司雪芹問。
張健山點了點頭“我聯繫過那位助理,那位助理說一切要等評估團,評估完之後才能決定注不注資。”
接下來司雪芹與張健山又聊了很久,但司琪已經沒有心思去聽。
她只要知道張氏可能快要破產了,暫時張健山與司雪芹沒有精力盯在她身上就好。
只要有時間,只要他們放鬆了警惕,她自然有辦法逃出去。
……
安下心的司琪回到臥室自然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醒來,還是被吵醒的。
不同昨天的怒罵聲,今天卻是一些般東西的吵雜聲。
本還在迷糊中的司琪一下清醒了。
她猛然坐起,眸底滿滿的都是期待,
難道張氏真的破產了,一大早就開始搬家。
司琪開心的掀開被子,打開房門,當看到傭人們真在搬東西時,心裡真的是滿滿的激動。
可還沒等她高興幾秒鐘,那種跳躍的心情看到又一波傭人把一些新的傢俱搬了起來時,脣間的笑僵住了。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原來是換傢俱,害她白高興一場。
轉身,打算回臥室,可是又冤家路窄,那母女倆迎面而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爲什麼覺得今天這母女倆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呢?
那笑就像是要擠出蜜一樣甜。
司琪心裡嘆氣,看來又要鬥一回嘴。
果然,張小雪看到她,臉上的笑意立僵,看着她立馬橫鼻子豎眼睛的。
還高傲的揚起下巴,斜視着她。
“司琪,我警告你啊,晚上那位來我們家做客的大老闆是我的,你自己識相一點,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準跟我搶聽到沒有?”
她說這母女倆今個興致這麼高呢,原來是想着怎麼釣到金龜婿。
司琪淡然,難得沒有用話毒她,而是同樣瞥了她一眼,直接走回自己的臥室。
想着再睡一個回籠覺,卻沒想到,她前腳進,司雪芹後腳已經跟了進來,而且身後還跟了幾個人。
司琪有些戒備,通常司雪芹帶人來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司雪芹悠然而回“不過是找幾個人來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好好的打扮我做什麼?”司琪深信一句話,無事獻殷,非奸即盜。
司雪芹冷笑。
“還能做什麼,無非是要你去陪男人了,昨晚我已經跟健山商量好了,他說今晚來的這位貴客非同一般,要送一份像樣的禮物才行,可一些值錢的俗物對方怕是看不上,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送的出手了。”
司琪聽後,厲眸一眯,迸發出來盡是刺骨的寒光。
“我是不是該說,我很榮幸能被你們選中成爲禮物?”
司雪芹顯然沒有什麼耐性。
她煩透了的擰着眉,不耐道。
“這是我們之前商議好了的,只要我不逼你,你就乖乖跟健山圓房,如今雖然要你陪的男人變了,但做的也是那檔子事,你沒有吃虧,況且聽說那位貴客還是位年輕有爲的帥哥,我並沒有虧待你。”
“看來,我還需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