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坐上去的感覺就是跟桑塔那,奇瑞不一樣。坐在後邊的我感覺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沙發裡,後背與坐位充分的接觸,舒適是可想而知的。也許是我思想作怪,反正就是感覺跟以前坐過的那些不一樣。沒有接觸過好車的我,這拉拉,那拽拽。
突然我不小心將夾在前邊兩坐位中間的一個小按扭按了下去。接着這看上去象個小箱子私的東西,原本緊緊合在一快的玩意靠近後邊的那一半,微微的打開了條逢。我心裡一涼,完了,我把市長的奔馳弄壞了,一邊使勁的用力想將它合上去,一邊心裡罵開了。媽的什麼破車,還他媽的是奔馳呢,難道是紙糊出來的,老子還沒碰呢,就開裂了。
我是越急越推不上去,悄悄的看了看司機。見他並沒有注意我的行動,只是專心的看着前邊,而這時候媽媽才慢騰騰的坐上了車。我趕忙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看都不看那玩意一下。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掃視着車外,腦子裡卻在想着補救的辦法。對就這麼辦。
想出辦法的我,心裡鎮定了不少。“老王,回家吧。”媽媽對着司機說了一聲,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含韻,怎麼樣是不是早就想回家了啊。”“是啊,媽媽,我在醫院都憋死了,早就想回家了。還想上學,想我的那些同學們。”其實是想我的兄弟們。
聽我這麼說媽媽愛撫的摸了摸我的小手,“含韻以後出去可一定要注意點了,你看這次多危險,可真把爸媽魂都嚇掉一半了,我看不行的話還是媽媽給你找個女保鏢,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你吧。”我一聽可急了,什麼找個保鏢,還要二十四小時的跟在我身後,那我還不給煩死,還怎麼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頭搖的好象撥浪鼓,“別,媽,以後我會注意安全的,你可千萬別弄個保鏢跟着我,求你了媽媽,女兒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啊。”含韻的母親微微的鄒了下眉頭:“可爸爸媽媽不放心你啊,含韻,萬一再遇到什麼事情,媽媽可真的會受不了的。”
靠在了媽媽的懷裡,“媽,你就放心吧,我在學校有一幫好朋友,大不了以後我跟他們回家,平時上學大家也在一快,再說了上次的事情又不是針對我的,只不過是一個意外。而且媽媽,爸爸現在不是關鍵時期嗎,如果讓別人抓住把柄,說爸爸天天用自己的車解送女兒,還爲自己女兒請了保鏢,那別人會怎麼想。是不是,是不是嗎。”
說完我撒嬌般的推了推媽媽摟在我脖子上的胳膊。果然我這番話起了作用,媽媽仔細的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點了點我的鼻子:“你個小丫頭,還真有你的,三言兩語不僅保鏢不請了,就連原來爸爸用車送你都給否定了。看不出來我的小含韻真的長大了,知道用腦子思考問題了。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聽媽媽這麼說,我便知道她已經鬆了口,只要說服了她,爸爸那頭還怕不同意嗎。想想以後不用爲這些煩心,心頭一陣的高興,接着我便抱着媽媽的胳膊,不停的搖着,嘴裡還不住的嚷着:“不嗎,不嗎,就這麼說定了嗎,媽媽我也要交幾個朋友啊,天天放學就要回家,女兒都無聊死了嗎。”
漸漸的越搖越高,終於媽媽的手打在了剛纔,被我無意中弄壞的小箱子上。我馬上裝做一臉害怕的樣子:“媽,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看爸爸的汽車被我們給弄壞了。”聽了我這話,還沒發現原由的媽媽疑惑的看了看我,“含韻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什麼你爸爸的車被我們弄壞了啊。”
我用手指着閃開一道逢的小箱子,害怕的說道:“媽你看,剛纔我搖你的手,不注意將這個小箱子打壞了,都開裂了。我們怎麼辦啊爸爸會不會打我啊。”聽完我的話,媽媽才恍然大悟,接着便聽見媽媽,哈哈的笑了起來。
“傻丫頭,我看你真是失意的厲害。這是冰箱啊。你看”接着我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媽媽輕輕的又按了下剛纔的那個按扭,原本那裂開逢的半邊,慢慢的打開來,一股涼氣從裡邊涌了出來,擦了擦眼睛,裡邊除了各色的小洋酒,還有各種飲料。媽媽伸手,從裡邊拿了瓶果汁扔給我。
“傻女兒,快喝吧,以後可別說這樣的傻話,被別人知道了,不笑死你纔怪呢。”說完又按了下按扭,一切又恢復到我剛上車時的樣子。
摸着我手裡冰涼的果汁,我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天啊,我真是農村人,不我連農村人都不如,枉我還擔心了那麼久,還校盡腦汁想了這麼個無聊的辦法,現在想想,真他媽的可笑,被一個破冰箱給擔心了半天。勉強的擠出了個微笑,忙打開果汁,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啊,我的天啊,含韻怎麼可以這麼喝果汁,女孩子要矜持,要淑女。”
我還沒喝兩口,已經被媽媽將手裡的瓶子奪了下來。做女人怎麼那麼難啊,連喝口水還那麼多的規矩,老子真想甩手不幹了。可眼下,生氣歸生氣,現在是我說不幹就不幹的嗎。只得點了點頭,接過瓶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來。
看着車窗外,兩邊是樹在向後飛馳,很多汽車原本還在我們前邊,可很快便被奔馳遠遠的甩在了後邊。我留意看了下,才發現,並不是奔馳的性能好。而是這奔馳上掛的車牌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某某-00001在這個城市裡這塊牌子就象徵了身份。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次紅燈,我想說的並不僅僅是闖紅燈那麼簡單。看到我們的車過來,原本站在馬路中間的交警,也不管我們這方向是紅燈還是綠燈,忙打手勢攔住了其他按次序穿越綠燈的汽車。直到我們的車過去許久,我才隱約看見,路口恢復了正常。
雖然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這件事情卻刺激了我的神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圖個什麼,還不是圖個出人頭地,讓別人尊敬你,讓別人畏懼你的勢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做別人想做,可又不敢做的事情。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汽車已經來到了市裡專門給市領導蓋的高檔別墅小區裡。“看含韻,我們到家了,你看那座便是我們的家。你不會也給忘了吧。”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媽媽,接着便將注意力,順着媽媽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半歐式二層小洋樓結構的房子,出現在我是視野裡。洋樓的門口還有一塊小花園,雖然不算很大,可這別墅小區是建在市中心,可以說寸土寸金,就我所知,這裡一平方要一萬多才可以買到。
透過車窗,環顧了下四周,我這才發現,原來小區裡還是以樓房爲住,象我們家這樣的建築,不過也就二十多座。於是我疑惑的問道:“媽媽,爲什麼這裡的房子有樓房有別墅呢,區別那麼大啊。”“那當然了,普通市裡的領導幹部,只能分配到樓房,只有進入市委常委的同志纔有資格住進別墅。哦,我說的普通幹部,拿到外邊也是獨擋一面的傢伙,你可別以爲真是普通的小領導啊。還是要搞好跟他們的關係的。能住這的,哪個都有些斤兩。”
“可媽媽,這裡有那麼的住房,象你說的這樣,估計一半都住不完,可我怎麼覺得這裡好象全住滿了啊。那些又是什麼人呢。”“你說另外一些啊,那些全是有錢人,這裡所有的建築和設施,全是由他們出資新建的,他們這些人支撐了本市的經濟,你可要注意了,別跟那些商人的孩子走的太近,一個個一身銅臭味。要不是你爸競選什麼的需要他們經濟支持。我都懶的跟他們應酬。”
聽了媽媽這一番,即象是埋怨發牢騷,又象是點撥着我什麼的話語,我陷入沉思中,看來很多事情並不象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隨着防盜門緩緩的升起,汽車開進了“我”的家裡。早在車上,我便想好了,一下車第一個便衝進爸爸的懷裡,怎麼說先聯絡聯絡感情,或許爸爸一高興,到時候什麼都會答應下來呢。
看見門口站了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是咯一定是我老爸了。沒等媽媽下車,我已經一頭躥進了他的懷裡,嘴裡不停的喊着,“爸爸,我回來了,你可想死韻兒了。”不知道爲什麼,爸爸呆呆的立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好象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裡,結巴道:“我,我,我”就在這時候,下車的媽媽在後邊喊道:“含韻,你沒事抱着鄭叔叔幹什麼。還不上去看看你爸爸啊。當心他不高興哦。”
聽到媽媽喊聲,我才驚訝的離開這位鄭叔叔的懷中,尷尬的笑了笑。只見他同樣尷尬的說道:“含韻,看來你真是失意了,連你鄭叔叔都能認錯。我是你爸爸的管家,以後可要記住了啊。”我恩了一聲點了點頭,飛快衝進了屋裡。
剛纔真丟人,居然連爸爸都能搞錯。這下可一定要注意了,千萬別再弄錯了。對了剛纔聽媽媽說,爸爸在樓上,也沒心思欣賞含韻的家,我已經向樓上跑去。含韻家的房間實在太多了,上了二樓,我只好一間一間的推門找。當我打開靠今東便一間好象書房的屋子時,我發現一個滿頭白髮的小老頭在裡邊練着書法。他練的是那麼仔細,我沒敢打攪他,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二層全都找完了,我都沒有再發現別人。
只好,來到一樓,衝着進來的媽媽喊道:“媽,我爸不在家。”正在換鞋子的媽媽說道:“誰說不在,你爸在二樓書房練字呢。你快去書房找他。”“我剛找過,書房裡沒有爸爸,只有個老頭在那寫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