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會吧。怎麼說我跟含韻交換靈魂的事情,在這個現實的社會還是不可能被別人接受的。只要自己小心點,再加上可以藉口自己局部失憶,應該可以矇混過去吧。想通了這點,我又被如何向他們開口將自己身體救出來的事情犯了愁。
我該怎麼說呢,該怎麼引出話題呢。總不能一開始就說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被他們認爲我精神有毛病那可就更糟糕了。可眼下懸在我心裡的第一件大事,不是將身體交換回來,也不是找到我的兄弟們。而是怎樣將自己的身體從那恐怖的看守所弄出來。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思考着這個問題,可每想到一個方法,很快便又被自己否定了。到底該怎麼辦呢,不知不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着了。直到感覺屁股上好象被誰拍了幾巴掌。才恢復到半清醒狀態。
習慣的推了推還放在我屁股上的手,不用說,準是王君這小子又來搗亂了。每次我想多睡一會兒,這傢伙總是想着法的將我弄醒,不給我睡懶覺的機會。不過這次不知怎麼的,這傢伙手比以前輕了很多,不過吵醒我的美夢,這是不可原諒的,就算你這次手下留情。可我仍然不會領情。
象往常一樣,我揮起右手,狠狠的打了下去。只聽一聲尖銳的女高音在病房裡迴響。這一聲喊頓時也將我從太虛幻境中徹底的拉了回來。我猛的睜開眼睛,擡頭看去,只見含韻的媽媽正捂着右手,使勁的揉着,一邊揉還一邊吹着氣。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我打了含韻的媽媽,自己未來的岳母,天啊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倒黴的事情了嗎。
病房的門呼的一聲被打開來,衝進來一羣醫生護士。“領頭大哥”不用說了,就是最近一直拍着我媽馬屁的那位主治醫生。一衝進來就聽這傢伙擋在我媽媽身前,大聲喊道:“怎麼了,怎麼了。”
知道自己這次躲不過去了,忙坐起身來,裝做可憐害怕的樣子說道:“媽,我剛纔做了個惡夢,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就,我就……”說道這,我眼睛一紅,捂着眼睛,假裝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透過指縫,我看見含韻媽媽的手臂已經被我清晰的留下了五個小手指印。完了這下不知道會不會惹她生氣。
就在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媽媽的處罰時。媽媽突然衝到我身邊,啊,要動手了,要動手了,我心裡只有這一個聲音。雙手下意識的便架在了頭上。誰知道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媽媽並沒有打我,而是飛快的將滑落在我腰間的被子拉了上來,蓋在了我的身上。我疑惑的看了了看自己。
啊原來昨天洗完澡爲了方便,我只穿了個小背心,剛纔自己哦,不,含韻那半片酥胸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衝進來的那些小護士還好,並沒有什麼奇特的表情。而那些醫生,男醫生們,一個個盯在我身上,不停的吞着唾沫。直到媽媽將我完全蓋實。纔看到他們一個個露出失望的表情。
讓我驚訝的是,從蓋好我的身體,到媽媽轉身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這些人已經由原來一臉的豬哥像,一下子變的目不斜視,嚴肅認真的樣子。相比那些僞君子,我倒寧願眼前這些是前後一致的真小人。虛僞~~~~~
轉過臉的媽媽,前後掃視了一圈見他們一個個,目不斜視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向帶頭大哥說道:“這裡沒事了,你們忙自己的吧。”“這~~~”我的主治醫生,好象色心不死,指了指我道:“是不是再給小姐檢查一下。”媽的,看我就穿這點這時候居然提出要給我檢查,你居心何在。
不用我說話,媽媽瞪了他一眼“不用了,這裡不需要你們了,快點給我出去。你去將含韻的出院手續辦了。叫車待會在樓門口等我們。”“是是,我這就去辦。”說着,帶領那羣,向門外走去。趁含韻媽媽回頭的功夫,我清楚的看到這傢伙,還偷偷的向我露在外邊的胳膊瞄了兩眼。我不禁心中感慨道:幸虧我是市長的女兒,如果換成了一般老百姓的女兒,落在他的手裡,我看真是貞潔不保啊。
看他們走了出去,我趕忙搶先開口,委屈的對媽媽說道:“媽,剛纔我,我不是故意的啦。”和我想的一樣,含韻的媽媽笑着坐在了我牀頭邊,揉了揉我蓬鬆的頭髮道:“我的小含韻,你個小丫頭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差點沒把媽媽給打殘廢了。”看我小嘴一咧,趕忙說道:“好啦好啦,死丫頭,媽媽又沒怪你,裝什麼裝啊。還不快起來,估計你爸爸這時候已經在家等你這個寶貝女兒了。”
對媽媽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揭開被子便從牀上嗖的一下爬了起來。正準備去洗臉刷牙,無意中我看見,含韻媽媽眼睛突出,大張着嘴,指着我的右手不停的顫抖着。怎麼了難道含韻媽媽有癲癇啥的這時候發病了嗎。哎雖然年紀大了點,可畢竟年輕的時候也算美女了。沒想到卻有這樣的疾病。我不由的感慨道: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美妙的軀體,一定會在別的方面不足。
見媽媽這樣,我這個做人家“女兒”的怎麼也該表示關心一下啊。我忙走到媽媽身邊:“媽你們怎了。媽你別嚇我。”“我怎麼了。我差點沒被你給氣死。”我用手,指了指自己,臉上充滿着不解。“含韻,你總是將媽媽的話當成耳旁風,給你說了多少次了,睡覺的時候一定要穿睡衣。你看看你,又是這一身,這可是清白問題,名譽問題,萬一被別的男人看到了,以後你還怎麼出去做人啊。”說完,媽媽拿過旁邊的睡衣,一把披在了我身上。
哦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說我穿少了,聽含韻媽媽這麼說的意思,看來含韻平時在家應該也喜歡象我現在這樣。低頭看看自己緊貼着臀部的卡通小內褲,上邊一件男式背心,半片胸部露在外邊。腦子幻想起含韻平時這樣穿着滿屋子走的情景。好可愛啊,不知不覺一絲笑意掛在了我嘴角上。
“好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沒聽我的話,你還笑,你真是氣死媽媽了。”看到我無意思的笑了起來。老孃又對我發起火來。可不能得罪含韻媽媽,這拯救自己身體的事情還要靠她幫我多說好話呢。於是我忙向媽媽行了個軍禮。“媽,我知道啦,以後保證不這樣了。好了,我去刷牙洗臉了。房間的東西還是拜託媽媽幫我收拾下了。”
說完我趕忙躥進了衛生間裡。雖然身體是女孩子了,可思想還是延續着男孩子的習慣,飛快的刷了下牙,胡亂的擦了把臉,順便整理了下蓬鬆的頭髮,我便走出了衛生間準備換衣服。正在幫我收拾東西的媽媽,看都沒看我便說道:“含韻,先去洗漱啊,回頭再換衣服。”已經找了條褲子套上的我,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已經洗好了啊。”
“啊,什麼,洗好了,我一件衣服沒疊好,你就洗好了。不行給我回去重弄。”說着來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頭髮道:“你看看你,這頭髮怎麼梳的,給我回去重新來過。”哀求的看了看媽媽,見她似乎不爲我所動。我只好無奈的再一次走進衛生間。
胡亂的梳了下頭髮,其實含韻根本不需要弄什麼髮型。只要梳順了,一股青純可愛的樣子比什麼時候都招人喜歡。可沒有辦法,媽媽在外邊呢,我只好坐在馬桶上等了半天才走出去。見我這次弄了那麼久,媽媽滿意的笑了笑,而她也已經將我所有的東西全部收拾???了。
隨手拿了件寬鬆的大卡通T——血穿在了身上。望着鏡子裡,含韻一副天真,可愛,青純的樣子,我都不忍心將目光移開。直到在媽媽連聲催促下,我纔不情願的跟在媽媽身後,走出了病房。
見那醫生已經等在了門口,媽媽交代道“裡邊兩個箱子,派人給我送到車上。”那醫生忙點了點頭,接着又聽媽媽說道:“出院手續辦好了嗎。”一張疊的工整的出院手續,出現在我們面前,“辦好了,辦好了。”拿過手續的媽媽,看都沒看他一眼,拉着我便向電梯走去。回頭看了看,那還躬着身子的醫生,我不禁爲他感到了些悲哀。他這樣做至於嗎。
跟媽媽來到樓門口,看見門口停着輛奧迪A6,我正準備上車,卻被媽媽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只見媽媽笑着說道:“看來我的小含韻真是忘了很多啊。這輛車是傭人給我們拉行李的車,我們的車在後邊呢。你看在那呢。”
順着媽媽手指的方向,我發現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正緩緩的向我們駛來。當開到跟前的時候我纔看清楚,原來是一輛奔馳。現在市長難道都有資格坐奔馳了嗎。管他呢,先享受一會再說吧,掙開了媽媽的手,沒等司機給我開門,我已經歡呼着拉開後門鑽了進去。看見小孩子樣的我,媽媽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