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敖登在外久等,無奈之下,只得將玉佩收好,急急跑去開門。
打開房門,敖登穿着一身月白長袍站在門外,隨意、簡單的絲質長袍,完美地貼合着他的身軀,將他的身體顯得更加修長。脣角微微含笑,眼眸略微彎曲,俊秀儒雅,纖塵不染成了此時形容他最好的詞語。
花月舞羞澀地垂下眼瞼,涵了涵身道:“公子裡面請。”
敖登微微點頭,走進了花月舞的閨房。
這是他第一次進花月舞的房間。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這個房間擺設簡單,裡面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庸姿俗粉,只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清香。
這個香味讓他想起今晚在馬車裡的那一幕。當她埋着頭,將脣印落在他臉上和身上的時候,親密的接觸也讓他聞到了這股好聞的味道。
接過花月舞遞來的清茶,敖登禮貌道謝。這才注意到花月舞紅紅的臉頰。難道是今晚在馬車內着涼了?
敖登關心地問道:“月舞姑娘,你可是生病了?”
敖登的問題讓花月舞一愣,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臉頰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尷尬地將頭別開。“沒……沒有。剛剛沐浴過,所以……”
“原來如此。只要沒有生病就好。”敖登仍然是禮貌的微笑。
花月舞坐在敖登對面,微低着頭問道:“不知公子這麼晚了,找月舞可有要事?”
花月舞的提醒,讓敖登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
“在下是專程來感謝姑娘今晚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今晚我和涵兒可能沒這麼容易回來。”
敖登的話讓花月舞泛起一絲淡淡的苦澀。
感謝?
她只做了這麼小的一件事,敖登便專程來感謝她,可是莫梓涵捨命相隨,她卻沒有聽到敖登對莫子涵有任何一句感謝的話語。
這就是她和莫梓涵在他心中最大的區別。看似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實則將她當成外人,拒她於千里之外。
心裡酸澀難耐,可是,她又憑什麼吃醋?莫梓涵本就比她更早遇見他,而且莫梓涵聰明伶俐,身手又好,又有主見,長相,更是在她之上。敖登愛莫梓涵,那是天經地義的。
花月舞勉強地勾脣微笑:“若公子將月舞當成朋友,就別說這樣客氣的話。”
從前在宮裡,所有的人都因爲忌憚他母后,不敢接近他,爲了和別人接近,他學會了對人客氣,對人和藹。
第一次聽到這話,是從莫梓涵的口中說出,當時他很開心,因爲他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真正的朋友。同樣的話,再一次從花月舞的口中說出,敖登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如今的他雖然沒有了那些身外之物,但是卻擁有了更多更珍貴的東西。
“好。是朋友,就不說謝字。”
敖登的話讓花月舞的心微微一動。
“既然是朋友,你也別再公子公子地叫了,就叫我敖登吧。”
花月舞輕笑,點頭道:“好。那你以後也別叫我月舞姑娘了,就叫我月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