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昌嘎嘎的笑,“孩子?你也真敢說,我坐牢四年,你這個妻子,跟孩子,去看過我嗎?”
王嫣然垂下了眼,她怎麼敢去看李慶昌,她恨不得他死在監獄纔好,但沒想到,李慶昌還是出來了,還是又毀了她的美好生活。
李慶昌瞪了她一眼,才收回視線,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支票,撫摸着上面的金額道,“有了這些錢,我就可以翻身了!”
王嫣然倏的擡起頭來看着他,見他臉上的期望,她再也忍不住的跑過來跪在他面前抱住李慶昌的腿道,“慶昌,你不能再投資了,那就是賭博啊,之前兩個多億你都輸光了,不能了啊!”
李慶昌惱羞成怒,一腳踹翻了她道,“這是老子的錢,管你什麼事。”
“什麼是你的錢,那是言畫用命換來的,你不能……”話音未落,李慶昌一個酒瓶已經砸了下來,王嫣然哎喲一聲,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翌日,王嫣然醒來的時候,李慶昌已經不在家了,她之前抓在手裡的支票也不見了,紀凡從樓上下來,揉着眼睛喊,“奶奶我餓了,我想吃必勝客。”
王嫣然忍着暈眩感說道,“你別急,奶奶先給爺爺打個電話,再給你做飯。”
她捂着頭摸出手機,按了好幾次,才按準李慶昌的電話,但是那邊一直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提示她,機主已經關機了。
與此同時,紀逍剛踏入旭日的辦公室,陳賀就緊跟其後的進來,急匆匆的說道,“紀總,不好了,紀朗被不見了。”
紀逍的腳步倏的頓住,他轉過身,神色陰鬱的道,“什麼叫不見了?”
陳賀也急的滿頭大汗,“我也不知道啊,聽警局那邊人說,昨晚是有軍方的人來直接把他帶走了,但是等他們那邊核實證件之後發現,那些人的編碼是對的,但是人卻對不上,等去找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紀逍咬着牙,罵了一聲髒話,他垂着眸,腦子在快速的運轉着,片刻後,他目光一沉,擡頭說道,
“去從薛功勳那邊查!還有,好好盯着蘇蓉那邊。”
陳賀不解,紀朗逃走了還回去看已經被收監的蘇蓉?
紀逍看出他的想法,嘲諷道,“他會的,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帶着蘇蓉離開國內。”
紀朗要是當時是一個人,肯定躲的更遠,更隱秘,但是他偏偏帶上了蘇蓉這個累贅,還真是諷刺,把他放在心尖上的紀明被他直接捨棄了,卻還念着親情帶上蘇蓉,紀明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氣死。
而京都郊區的一家底下賭場外,李慶昌進去三個小時之後,失魂落魄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輸了,他竟然把昨晚剛從紀家拿到的最後一次撫養費全部輸光了……
李慶昌神經恍惚的走在小巷子裡,堆滿垃圾的塑料桶散發着噁心的臭味,他卻恍若未聞,一腳深一腳淺的走着。
他腦子裡不斷想着能拿到錢的地方,紀逍他不敢惹,但是還有李言錦啊!
他腳步一頓,眼神頓時瘋狂了起來,不等他想明白如何去要錢,前方走來的兩個陌生男人,已經把他嘴堵上,架着他拖向了等候在巷子口的麪包車內。
九月的京都,天氣又反常的開始變得熱辣辣的。
過完了暑假,孩子們又開始去上學。
李言錦將兩個孩子送到班上之後,老師示意李言錦跟她去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老師給李言錦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之後,自己才坐回了椅子上。
“老師叫我來,是滿滿跟凡凡有什麼問題嗎?”李言錦問道。
老師善意的笑了一下,搖頭道,“不,兩個孩子很乖,也很懂事,在幼兒園裡,老師跟孩子都很喜歡他們。”
李言錦點了點頭,等待她說下去。
“是這樣的,今年我們幼兒園申報了甲級幼兒園,按照規定是,學院裡的孩子都要實名報備……”老師頓在這裡看了一眼李言錦,笑道,“我知道他們是在英國出生的,回來可能還沒來得及辦理入戶,不過現在,可能要勞煩您加緊辦理一下這個事……”
李言錦愣了一下,隨即捏緊了手裡的被子,擠出笑容道,“好的,謝謝老師提醒。”
“那好,那就麻煩李女士了,另外,明天爲了慶祝開園,我們學校在旭日的遊樂園舉辦親子活動,希望您能參加。”
李言錦站起身,放下水杯道,“好的,我們一定會來的。”
從幼兒園裡出來,李言錦的心虛有些飄忽。
當初領養了兩個孩子之後,她不是沒想過去給他們辦入戶,她的戶口在國內,她跟紀逍離婚了,領養的手續,根本不能成功,這事就一拖再拖,現在,已經到了不能拖下去的地步。
國內的制度她在明白不過,幼兒園還好說,但是要是上了小學,他們還叫滿滿跟凡凡,是根本不可能入學的……
李言錦拎着包在站在路邊,幾乎沒有猶豫的,她翻出紀逍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那邊響了一聲,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給紀逍打電話幹什麼?
儘管有這樣的疑問,李言錦也沒有掐斷電話,似在思考,又似還是想告訴她這件事。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直到傳來忙音,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一遍過後,李言錦沒有再打。
而另一邊的紀逍,他的手機因爲出來的太急,放在了車裡,他也顧不得去拿,他冷着臉瞪着面前許久不見的好友,心裡說不上來是怒氣還是失望。
厲濤穿着黑色的襯衣,袖子撩到了手肘,一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拎着酒瓶正往桌子上的杯子灌酒。
“林正那小子現在是可以了,都混都中央去了,就是爬的越高,這聚會的時間越少,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跟以前一樣玩個通宵呢?”厲濤放下酒瓶,站起身來端着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紀逍。
紀逍沉着臉,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被子給接了過去。
厲濤一口喝完,咧着嘴笑了一聲,“我就這酒不錯,虧的當年我瞞着你們藏起來了。”
“濤子,你知道我來是想說什麼。”紀逍不滿的質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