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吧？”魯哥老道地說着：“我是幫她們調劑工作。我敢保證這護士肯定想着來照顧我這個病人。”
白毛黑着臉，不爽了，沒說話。
我詢問了一下魯哥的情況，他很樂觀，說小傷。他在那都呆得慣，就是不能幫我幹架。我說你好好養傷，想幹架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往門口望了望，打了個電話，我聽他問小毛什麼時候到醫院，聽了一會失望地掛掉電話。轉而有些難爲情地看着我，說他要小便。
白毛幫他弄了，我問他家裡沒人來照顧你。他苦笑着答：孤家寡人，現在靠兄弟照顧。
我和白毛回到鎮上，白毛下班，我去秦老師的店裡。老街的走道上很亂，無人打掃，給人荒廢的感覺。各家各戶的人都躲在家中，連聲響都沒有，靜得有些詭異。我從店門口走過，有幾家心驚膽戰地往外看，看到我趕緊把店門關了。
我走進秦老師的店，她兒子剛放學回家，快速脫下書包，跟秦老師說要出去玩。朝氣蓬勃的臉上不懂大人的煩憂，得到秦老師的准許後，他就跑了。
秦老師很衰地轉向我，苦笑着嘆了一口氣。我仔細把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別的地方沒傷，唯有嘴角又烏又腫。
我問她怎麼搞的，打架是男人的事，她湊什麼熱鬧。有點責怪她的口氣。
她說這架她早想打了，就是力氣小了上，剛上去被人用手肘頂到嘴巴。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無奈和委屈，嘴巴上的痛楚讓她頻頻皺眉。
我問她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她說他兒子明後天考試，後天考完了就走。我從兜裡拿出一杯消腫的藥膏給她，讓她以後不要多管閒事，社會有社會的法則，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圖心裡上的痛苦沒意思。
她頭一次沒和我頂嘴，結果藥膏，乖順地看着我：“有了這次的教訓我知道了。要不是這次我煽動大家對抗那幫混混，他們也不會受傷，強哥也不會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我當真服了她，想不到她還有這才能。店家齊心打魯哥他們的事，原來是她搞出來的。
她低着頭，抿着腫了的嘴巴，陷入自責當中。
我安慰她：“一個女人家安分一點，以後別做這種事。”
“嗯。”她用氣息應道。手指滑着我送她的藥膏，“狼娃子，以後老師去外面打工，不知什麼時候再見，你照顧好自己。”
話裡的曖昧味道，不是老師對學生說的，不是普通男女朋友說的，我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我說：“秦老師，保重！”
說完我走出她的店，沒有回頭，沒有留念。我聽到她的腳步聲追出來，沒有說話。留給她一個帥的背影也不錯，想到此，我挺了挺背，大步走着。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呆在家裡，沒去鎮上，白毛學車去了，沒來我家。連接下了兩天雨。我過得平靜，敲敲代碼，晚上的時候給盼盼和三兒打電話。然後在我的IT創業羣扯幾句。
“同志們，把手下的工作放下，咱們聊聊天。”
我此話一出，他們都冒出來了。冒出來不爲別的，就爲我一通罵。說我這個大股東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呼叫我從來不理，當個芝麻大的村長有這麼忙，人海倫，國企的主任都天天上來籤個到，冒個泡。
其中罵我罵得最狠的是周楚楚。問我死哪去了，這麼懶，天天拖着榮哥的代碼，要我只是個小員工，她早把我開了。
榮哥趕緊說：“楚楚妹子，別動怒。現在開還不是時候。等着他給我們發工資呢，公司後續還需要資金，起碼到等到公司步入正軌，能盈利了纔開。”
我挺歉意的，說：“榮哥我欠你的代碼會盡快補好。”，又問：“公司現在發展得怎樣了？”
榮哥回：“阿沐，你要忙的話，代碼我不給你安排了。軟件這東西變動快。我交給你的任務是半個月前的。你那部分我幫你準備了一份，現在已經改了4、5遍。你寫好交上來的沒法用了。”
楚楚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土豪老闆就知道拖後腿。榮哥，你跟他說話那麼委婉幹嘛！直接說你別寫了，寫出來的也作廢。
榮哥發了幾個狂汗表情。
楚楚這麼說我就不爽了，好歹那幾萬行的代碼也是我辛辛苦苦敲出來的，犧牲我的睡眠時間，晚上到0點好吧。
我直接@楚楚：你對我就
這麼大意見？
“不敢。”她回。
“我就實話實話而已。”還附上一個調皮的表情，她是真不怕我。強勢如她，不知道她怕過誰。
我發了個可憐的表情：霸氣姐，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
羣里居然安靜了。
許久，回過來精簡的四個字：有始有終！
我回了一個字：嗯。
榮哥這些人羣裡不說話，私下騷擾我。
榮哥：我就知道有事。姐弟戀？
我回：她是我很親的姐姐，不是談戀愛。
榮哥：哦，談戀愛還是找個溫柔的小女人。
海倫：你潛了她？
我回：沒的事，她真是我姐。
海倫：別掩藏了，我懂。
棒冰來了，：楚楚真是你姐？
我回：千真萬確。
棒冰：你兩不是一個姓的。
我說：就是遠房表姐。
棒冰：……
棒冰：江沐，你要和我說實話，兄弟抗得住。
我知道他真心喜歡楚楚就說：我在追她的妹妹，對姐姐不感冒。你真喜歡她就大膽去追。
棒冰：我知道。
我發了幾段心靈雞湯在羣裡刷屏。
榮哥開始發話了：阿沐，我不給你安排代碼，但我對工作進度和公司的整體運行情況需要了解。
我說：行，你們把工作進度和整體運行情況發郵件給我。
榮哥：最好每週一開個會。
我說：行。
榮哥：大家敲定一個時間。
最後，時間定在晚上8點半，時長半小時位宜。
後來，我們又聊了一些。楚楚說我們的軟件在大學的反響很好，他們很看好它的發展，一些在外面兼職家教的同學們想在上面開課。還有老師也想着賺點外快。
榮哥得意，說是他拉的學生和老師。
我們抱着很大熱情，憧憬公司的未來，那時還覺得把事情想得太美了，距離實現非常遙遠。
只是我們萬萬沒想到，後來它的發展比我們憧憬的樣子還要誇張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