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強烈的光線刺痛我的眼睛，我聞到清新的空氣，聽到小鳥在枝頭歡唱，一片寧靜。我睜開眼，看着房間熟悉的佈景，聞着被子特有的淡淡臭味，明白過來我在自己的房間。明晚經歷的不是夢，我的腦袋還有點沉。
我看看時間，下午1點，外面傳來電視機的吵聲。我穿好衣服走到外面，發現白毛靠在長椅上一邊看《愛情公寓》，一邊嗑瓜子，十分愜意。這貨在我家十分隨便，我媽買的零食一半是被他消滅的。
他磕好的瓜子殼在茶几上堆了一大堆，有一小部分還掉在地上。
“垃圾收一下！”我大聲說道。
白毛見了我，人馬上來了精神，把瓜子殼移到垃圾桶裡，又蹲下來把地上的瓜子殼撿了。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白毛起身給我讓座，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外面的陽光很烈，屋子裡很溫和。昨天就我喝得最多，別的人不怎麼醉，因爲他們今天還要幹活。
我說：“鎮上的事怎麼樣了？”
“中午搞了次大的。”白毛回，“把店裡的客人全嚇跑了。警察那邊有人受傷，我們這邊也有人受傷。”
“哦~受傷的人多嗎？傷得重嗎？”
“有點多，魯哥傷得比較嚴重，骨折了，已經被送到縣醫院。”
“怎麼回事？”我心一驚，關切地問，魯哥的身手在那羣人裡算牛的，不可能受重傷。其中必有隱情，聽虎子說了魯哥的事，心裡不把他當一般的小嘍嘍。
“我聽說魯哥他們和警察幹架的時候，老街上的店家都出來了，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心很齊，幫警察他們幹魯哥這邊。”
警民齊心，聽起來很讓人興奮的。我說：“魯哥他們人多，店家不過是做做士氣，肯定還是打不過的。”
“我也這些想來的。不過出了點意外，魯哥掉以輕心，被一個叫李光強的人打折了腿。那人好像和魯哥有仇，別的人不打，上來就找魯哥”
“李光強~”我轉而一想，
這人不會就是秦老師隔壁老闆娘的老公吧，我聽秦老師叫他強哥，應該就是他，爲自己的老婆出氣。
我接着問：“這個李光強後來怎麼樣了？”
“他被魯哥的人狠狠打了一頓，估計和魯哥差不多，沒2、3個月下不來牀。”
“嗯。”我暗歎一聲，難怪說女人是禍水，特洛伊戰爭就是因爲一個女人發起的。
“佛爺，雖然我們這邊損失了魯哥，警察那邊也不行了。幹架的時候，警察那邊有店家幫忙，魯哥這邊因爲魯哥受傷，兩人的鬥志都被點了起來，算是打得最激烈的一次。這一戰之後，警察那邊都是殘兵，他們沒能力再幹。我們這邊除了魯哥，其他人只是皮外傷而已。“
“不過……”白毛看着我說：“店家傷得比較慘。”
“怎麼慘了？”我問。
“大傷是沒有，不過他們沒打過架，受了幾拳，熬得很厲害。”
我家裡吃了幾口冷飯，和白毛驅車去縣醫院看魯哥。我讓白毛趕緊學車，做我的司機。哪有我給他開車，他一邊玩手機的道理。
白毛說好，他也想學車，不過學車比較費時，問我能不能給他請假。我說行，這一個月你不用早上準時在我家等着，我有事打你電話。不過你必須一個月把車學出來。
他說好，很興奮。路上看車少，他讓我給他開一段。我教了他基本的理論知識，和動作。他開始練起來。一開始我不敢讓他開快，他也說先熟悉熟悉。於是我們10碼到20碼的速度在馬路上跑着，被摩托車，三輪車，乃至自行車超越。
外面的人看着我們笑，我無所謂，叫他穩穩地開。想着中午的幹架店家也參加了，不知道秦老師在不在裡面，於是給她打電話。
“喂！”
“嘶”
“呀”
“狼娃子，神馬事？嘶”聲音斷斷續續的，含糊不清。我聽着難受，不是心裡的難受，是感官上的難受。我問：“你今天是不是參與打架了？”
“嗯。你怎麼知……”
還沒說完被我打斷了，“小秦，你別說話。我晚上去看你，就這樣。”說着掛了電話。
想着這個女人真是搞笑，打架的事還衝上去，她是男的嗎？她才十幾歲嗎？這麼憤青幹嘛，連自己的事都顧不好。
打完電話後，心裡煩躁起來，忍受不了10幾20碼的速度。讓白毛和我換位置，一轟油門，車子開始飛速前行。
我們到縣醫院，我打電話給魯哥，問他在哪房間。知道我來看他，他挺激動的，告訴我房間號。
我們走進病房。魯哥的右腿打了石膏，平攤在牀上。他精神狀態很好，牀邊有個年輕的護士正準備給他掛消炎的鹽水，他愉快和人聊着天，顯親切。
不過我和白毛接下來聽了魯哥和護士的對話有些醉。
“你能不能輕點，插痛我了。”我看魯哥臉上一點痛苦之色都沒，就是叫得起勁。
那護士估計剛進醫院，經驗不足，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眼睛十分專注盯着魯哥的手，下針兩次都不成功。
魯哥看到我們進來，咧嘴得意地笑，笑不出聲。示意我們看向小護士。
“呀！”魯哥又叫了，“你怎麼**我，摸了這麼久還不行嗎？”
此時年輕女護士，因爲那兩針的失敗，重新給魯哥找血管。白嫩的手在魯哥灰不溜秋的手背上拍了拍。
年輕女護士被魯哥說了一句，臉憋得通紅。魯哥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年輕女護士不好反駁。
“你又插我！”在年輕女護士重新下針的時候，魯哥很恰當地描繪着。
年輕女護士不顧魯哥的話，這次搞定了。
魯哥舒了一口氣，“這次插對地方了。”
年輕女護士的臉更紅了，不好發作。心情放鬆下來，瞪了魯哥一眼，匆匆完成手上的工作。當她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看我們的眼神也充滿不善。
“魯哥，你不能欺負護士”白毛認真說道，因爲他馬子是護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