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螃蟹”、“阿諾”,還是國際公認的“D”型變異感染者,只要是人類遇上了,那就一個字“戰”普通的子彈,確實對D型變異者們收效甚微,但“三叉戟”的威力卻完美的彌補了威力不足的短板。
7.62X39口徑的子彈雖然普通,卻因槍械的先進而大放異彩。“三叉戟”的槍管比一般的步槍要長,內置的空氣螺紋和先進的納米技術讓子彈頭先被空氣分子包裹,繼而再被極高的動能所激發。簡單來說,“三叉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步槍。
由於運用了分子技術,它更像是具有科幻色彩的分子槍。50發子彈,就等於有了50發可穿透坦克裝甲,又極具爆炸殺傷性的炸彈!此種設備,同樣是末世前誕生的大殺器。
參與研發的三家國公司再加上華夏國公司自己的份額,幾乎全落在了楊小海手中。基地有成品,卻沒有這些傢伙的生產途徑。連製造理念都沒有。國公司就沒有傻的。武器沒了可以再造,工藝漏了可就真回不來了。
所以才造成了這不和諧的一幕:別國公司缺貨而只能羨慕,而基地外探小隊卻一人一套“變形金剛”,一人一手“三叉戟”。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先進的科技力量確實很好用。一頭揹着石質墓碑的D型變異者正努力且徒勞的釋放着毒氣。門一開,“啪啪啪”數十顆子彈將它擊的連連後退。
沒有痛覺的死物剛要對眼前的金屬怪人發起攻擊,卻發現自己只剩下了腦袋—7.62X39口徑的子彈轟進身體時,先被強大的分子能撕成了碎片。普通子彈的碎片碎裂成無數細小的鐵砂,繼而繼續碎裂。一顆子彈就能造成巨大的殺傷。
再配以高速旋轉,使得彈頭先是旋轉破防,然後再炸的粉碎。它那不斷釋放毒氣的身體,連帶着永不離手的石質墓碑全都化爲了齏粉。“三叉戟”轟中的目標,除了一小堆灰之外,什麼都剩不下。真是毀屍滅跡、末世居家旅行的極品裝備。
“三叉戟”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轟鳴的爆炸聲了。一顆子彈,在千分之一秒內炸成分子,動靜小的了麼?所以剛一發現D型變異者,“鋼鐵突擊隊”全體成員就關閉了外界感知接收器。“變形金剛”出色的防禦,連“阿諾”型變異者都沒法。
即使正面被擊中,頂多也就彈幾下罷了。不傷筋不動骨的,連極其輕微的震盪都會被“變形金剛”化解掉。“三叉戟”是無往不利的“矛”;而覆蓋全身的“變形金剛”就是堅強無比的“盾”。
再加上兩者都是用核能驅動,渺小脆弱的人類才能與強大的變異者正面硬抗。
“吼!”一個身高三米的D型變異者被身材所限,卡在病房裡笨拙的移動着。被“三叉戟”慢慢肢解後,不甘的倒下。“鋼鐵突擊隊”一路高歌猛進。不管是房內的,還是拐角的,只要敢露頭,就給你化成飛灰。
就這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一路清過去,終於到了醫院主樓後方的病房部。二十幾人圍攏在一間病房前,似是走到了目的地。“頭兒,ICU,錯不了!”一個隊員手指牆上殘留的貼紙,很是興奮。他亮閃閃的金屬衣上沾滿了紫黑、黏糊的東西。
“孫隊,李建和周雷被蜘蛛樣的變異者拖走了。我們追不上……”另一個隊員有些沮喪。
“李建、周雷。聽到後回覆。”孫子剛沉穩的呼叫。有“變形金剛”保護,他堅信兩名隊員活着。直到落後的隊員陸續彙總於門前,還是沒有應答。
“不等了。李建、周雷,你倆要是聽到了,就去醫院主樓樓頂布控。我們將在那兒撤離。其餘人,跟我衝。”
孫子剛心情激盪,長吸口氣:“大家小心,或許有從未見過的變異者。衝!”說完,對着鐵門便開了槍。
“咣”一聲巨大的脆響過後,鐵門中間被燒融出個能供人進出的大洞來。燒融的紅色鐵汁滴滴答答的直掉。孫子剛不等冷卻,率先便鑽了進去。第二名隊員本也想鑽,卻因調整姿勢順手摸了一下門。
“嘎吱……”鐵門應手而開。孫子剛納悶怎麼沒人跟着自己,一回頭正好看到了大開的門。
“呃……我剛聽到門口有動靜……”
“耳返不是切了麼……”
“隊長的沒切。走吧。”
“對對對,抓緊時間,衝、衝、衝!”一衆隊員給自己的隊長找臺階……
穿過那道根本沒鎖的門,二十來個紅眼睛、金屬身的“鋼鐵突擊隊”隊員進入了病房。病房三十幾平,二十個大老爺們扔進去也不覺狹窄。可以孫子剛爲首,他們全縮在房間的一角,不願踏前一步。只因他們面前,豎立着一張牀。
牀沒什麼提別的,醫院裡常見。可完全豎立,緊貼牆壁固定就有點奇怪。如果牀上還有個人形的東西,那就很不一般了。“鋼鐵突擊隊”又不是剛出籠的菜鳥,即使千奇百怪的“感染者”都沒讓他們裹步不前……
一個男人,一個渾身插管、被束縛帶固定住、又被髒兮兮玻璃罩子罩住的男人。頭部纏着厚厚的繃帶,潔白被積灰渲染的和黑土一色。兩隻手臂分的很開,精鋼打造的銬子將兩隻大手銬的緊緊的。銬子分別拷於病牀兩邊。
這哥們也太慘了點吧:黑布包裹的頭部以下,竟沒一點肉!不是說瘦,而是連皮膚帶血管、肌肉,所有的結締組織、人類必需的器官統統消失無蹤。除了兩張死灰色的大手,身上竟一點血肉都沒有。
分不清是灰是黑還是白的骨架,不但沒散,歷時一年多,竟還在輕微顫動。能模糊死亡與存活的,恐怕只有撼動地星的致命病毒了。
孫子剛是隊長,職責促使他率先接近“骷髏人”。隨着拉近,裹在黑色紗布裡的腦袋晃動的也更頻繁。積在骨架上的灰塵“撲簌簌”掉落,露出了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劃痕。
孫子剛這才發現,敢情肋骨斷了好幾根,裡面的骨髓不翼而飛,徒剩下慘白的骨刺。兩隻僅存皮肉的大手,不停的攥拳、撒開、再攥拳……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停在了玻璃罩外。密集的劃痕,絕不是手術治療的結果。
聯想到醫院外,那層出不窮、種類不一的家鼠,答案已是昭然若揭:只要想象一下渾身佈滿老鼠的場面,大多數男性便輕易不願靠近。
孫子剛心裡默唸:“哥們,也不知咬時還有沒有意識。看你也是身不由己的份上,我不折騰你。”孫子剛接命令時就做好了打算:整個人體運轉不便,他打算將初代感染者肢解後帶走。
如今見這哥們明顯被醫院束縛,再被啃咬他的老鼠將病毒擴散出去,一絲憐憫油然而生。“大力,把腦袋封箱。身子你抗。”“剛子……”一名身材魁梧的突擊隊員剛要抱怨。“執行命令!外面沒動靜了。
”一句話,讓一路順暢的突擊隊員們回到了現實。是啊,他們每耽擱一秒,或許就有一個傭兵喪命。憑着地星最爲先進的裝備,他們也只能暫保安全罷了。
從住院部回返醫院主樓、下到大廳後,每個突擊隊員都瞪起了眼。從破損的玻璃門窗向外望,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傭兵們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流成河的狼藉。
隔着幾十米,具體情況看不清,衆人只能隱隱約約見到一個高速移動的影子。那影子似有顧忌,縱使無人攔截,也不願靠近不設防的醫院。突擊隊員可不管是啥玩意兒,“biubiu……”就是幾槍。
那東西速度太快,兩方又隔的遠,結果就是子彈落空,幾具倒黴的屍骸被轟成了灰。“大力”揹着骸骨,心裡本就不爽,手裡的“三叉戟”叫喚的也最歡。“biubiubiu……”
扳機摟到底,一梭子子彈全突突了出去。子彈不值錢,好補充,所以突擊隊員不怎麼節制。有“戰鬥疫苗”,又和國公司掛上了鉤。“鯨魚核電站”基地的外探人員都有點“大手大腳”。薇妮小姐沒嫌他們浪費,旁人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大力換上彈匣,繼續瞄準那道青煙。不承想槍管被向上一託,連帶着視線也移向了天空。大力吃驚之下歪頭一掃,就看到了熠熠生輝的同伴。圓柱形的“眼睛”沒“看”自己:“別折騰了。惹毛它們,我們也沒好果子吃。”
孫子剛的聲音和腔調都有點怪。大力向周圍一看,才發現醫院幾十米外竟站滿了玩意兒。那些東西尖嘴有胡,兩隻耳朵並排豎立,長長的尾巴比身體還長。
大小不一、卻全是紅色的小眼睛。小牛犢子一樣大,獵豹一樣敏捷。“這……”大力吞了口口水。這玩意兒,太多了。有些實在沒地方站,居然趴在了同類後背上。它們默契的圍在醫院外,像極了正在集結的、即將衝鋒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