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說得好,我是一個受害者,並不想與白少有什麼瓜葛,如果林哥能夠幫我們化解,我非常感謝。
林少願意在中間化解矛盾,當然是好事,陳子州還真是不想跟白家糾纏,但覺得這中間沒有那麼簡單,就先說明自己受害人的情況。
“好,只要老弟願意化解,這事就包在老哥身上,”林少端起酒杯,笑眯眯跟陳子州幹了一杯,“我聽到你在市裡發生的事後,老哥就很着急,都是前途無量的人物,怎麼能因爲一個女人而傷了和氣?”
這話就是在裝好人了,陳子州心裡明白,也裝着很感激的樣子道:“林哥如此關心,老弟感謝了,不知白少什麼想法,怎麼個化解法?”
林少呵呵笑道:“這事其實很簡單,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本來與老弟都沒有多大的關係,老弟只要做兩件小事,以後我們倆跟白少就是兄弟了。”
“哪兩件事?”陳子州就預感沒那麼簡單。
林少不在乎的道:“很簡單的兩件事,一是老弟保證不再跟徐紅晴那女人聯繫,二是下週我們倆到市上去,老弟跟白少喝杯道歉酒,這事就揭過了。”
“林哥,這事我並有錯,和那女人的事先不說,單是道歉這事就恕我做不到,如果白少不再找我麻煩,喝杯聚會酒倒還可以。”
陳子州心裡冷笑一下,自己要真是道歉了,豈不是承認自己有錯,作爲有骨氣的男人,這樣窩囊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林少微笑着開導:“老弟此言差也,白家在市裡是大家族,這一點想必老弟很清楚,如果能夠跟白少化解矛盾,成爲我們這樣兄弟,那對老弟的前途很有幫助,再說了,道歉就是一杯酒、一句話而已,老哥我可是不希望你們之家再起爭端啊。”
“林哥好意老弟心領了,對於白家我真是高攀不起,老弟說句心裡話,我不想跟白少結下樑子,希望他這次不再惦記我,還望林哥向白少轉達我的意思,感謝了。”
陳子州委婉地拒絕了,他心裡清楚,一旦道歉,就等於是向白少低頭了,以後還有可能要爲他做事,一旦不做事,同樣會打擊你,既然遲早都是一樣的結果,何必低頭。
“退一步海闊天空啊,老弟現在正在發展的勢頭上,何不考慮一下,”林少提醒道。
陳子州微微一驚,這是暗示了,意思就是不向白少道歉,那各種打擊就有可能到來。
士可殺不可辱,陳子州堅定地道:“我已經退到懸崖上了,我的做人原則就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如人惹我,我也不會客氣。”
“哈哈哈,老弟說嚴重了,這事還可以在商量的嘛,我會向白少轉達你的好意,來,喝酒,喝酒,”林少哈哈大笑着,知道自己有心做着好人,有點困難。
談這事的時候,潘霞也在旁,她貌似心不在焉,其實對這些事都很清楚,看到陳子州如此強勢,並不怕得罪強敵,芳心就越發崇拜。
喝了兩杯,林少嘆了一聲道:“老弟,上週的時候,縣裡的動靜非常大啊,那麼危險的境地你都能化險爲夷,老哥我不得不服啊。”
陳子州無奈地道:“老弟我可是九死一生,完全是幸運,並沒有不死之身的本事。”
“這事縣裡說是意外事故,其實裡面的一些道道,老哥還是清楚的,既然兄弟沒有不死之身,我真替老弟擔心啊,”林少就想說明危險情況,來看看陳子州的反應。
陳子州呵呵一笑,卻什麼話也沒說。
林少繼續道:“縣裡本來很不安穩,如果市裡區裡再不安穩,像上週的意外事故,恐怕還會發生,萬一要是有心人在中間串聯一下,許多事情就不可想象啊。”
心裡一震,陳子州明白這是林少在進一步提醒,也是希望自己聽他的勸告,不過,林少這麼一說,陳子州還真重視了起來,白家既然明面上不敢針對自己,但要是有心人串聯一下,白家在背後暗地裡支持姚元光,那還真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非常感謝林哥這頓酒,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還是那句話,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如惹我,我也決不會客氣的。”
說這話的時候,陳子州就顯出一些殺氣出來。
林少心裡嘆息一聲,知道自己有心做個好人已經不可爲,反正自己兩邊的心意都已做到位了,陳子州也理解了自己的提醒,只得微笑道:“好了好了,這事我也不參合了,眼下雷雨季節已到,說不準馬上就會來一場暴風雨,還望老弟自個兒保重,幹了!”
“爽快,好,今晚就到此爲止,改日有機會再來林哥這裡玩,”陳子州也笑着幹了,心裡卻在琢磨着林少剛纔的話,應該是暗示自己,要是自己不答應道歉,白家的暗地裡的動作可能很快就到。
對林少,陳子州還是很感激的,雖然這裡面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想討好白少,但對自己也提醒了許多,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比白少那樣的惡霸好多了。
送陳子州和潘霞出了酒店,林少望着他們的背影,就是一陣搖頭,反正自己的心意已經表明,他要是有個意外也好,說不定對自己也是好事,因爲此人過於正直,不可合作,時間長了,也許也會成爲敵人。
陳子州跟潘霞出了酒店,兩人大步朝着停車場走去,陳子州就輕聲地問:“你今天怎麼敢出來了?”
“李自國爲了自保,一夜之間滅掉了姚元光的主要力量,他現在亂了陣腳,正在尋求七狼幫的幫助,根本無暇顧及我,也沒有人再跟蹤我了,”潘霞輕鬆地呵呵一笑。
還真是這種情況,姚元光此時的慌亂,誰都能夠想象得到,陳子州點點頭:“上次你給我的東西,上面覺得很有用,你放心吧,他們蹦躂不了多久,就是這幾天了。”
對於潘霞,知道她的悲慘經歷之後,陳子州還真是很同情她,又是縣花級的大美人,好色的他自然希望潘霞能夠早已脫離苦海。
聽到這好消息,潘霞滿懷希望地開心一笑:“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已經整整五年了,不過,我發現姚元光最近跟他那秘密保鏢聯繫得很緊密,好像是在暗地裡做什麼活動,不會是想出逃吧?”
“這個不必擔心,想逃也逃不了,”陳子州道,上級既然已經盯住了他,出國叛逃那些東西肯定早已密禁了。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的敗亡之時,肯定有一番掙扎。
想到林少的提醒,陳子州感覺絕對不能讓市區縣三股力量暗地裡結合在一起,否則對自己太不利了,必須在沒有結合之前,就打掉他們結合的可能性。
區裡吳依玫那前夫是個陰險的傢伙,雖然被吳海龍警告了,可眼下看到自己得罪了白家,相信很快會爲白家當先鋒,要是他們許諾給姚元光一點空頭希望,這個時候的姚元光就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那行動起來就真的很可怕。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少無論怎麼搞事,都不會再明理上來,即使是跟姚元光結合,也只能在暗地裡進行,也不過是想利用姚元光來幹掉自己而已。
白少不過就是想趁機利用一下姚元光,反正他不會出面,就算是上級打擊下來,姚元光有口難辯,他的敗亡已成定局。
想到了這些,陳子州覺得再不能被動挨打,何不主動出擊,只要打掉姚元光,那白少就沒人可用,再想搞事,就只能跟自己面對面了。
陳子州腦袋裡飛快地有了決定,潘霞坐進了她的紅色跑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道:“陳老弟,還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
“好,那你說去哪裡?”反正今晚沒事,陳子州看着潘霞是那麼的風情萬種,對這個美人同情加好感,就笑着答應了。
潘霞迷人地一笑:“那你上我的車,去上次你跟那個美女搞事的地方去,哪裡晚上沒人,我們去山頂吹吹風,挺合適的。”
“霞姐,你還敢提那事,那天差點被你嚇成了陽委,我現在都感覺不如以前了,以後要真是出了問題,你可得爲我負責,”陳子州一邊上車,一邊開着玩笑。
潘霞頓時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那藏在單薄襯衣裡的一對胸器,就上下搖出一陣陣乳浪,媚了一眼陳子州道:“那待會兒,霞姐幫你檢查一下,要是有問題,霞姐一定幫你重振雄風。”
“好呀,反正我是被霞姐嚇壞了,只有抓住你不放了,”陳子州也嘿嘿地壞笑起來。
這樣開着玩笑,氣氛一下子就曖昧起來,兩人居然就那麼眉來眼去,都很興奮地說着這些有利於加速血液運行的話。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天經坡坡頂,之所以叫天經坡,就是因爲這裡是全縣最高的地方,彷彿天每天必經的道路一樣,而老國道從這裡經過,上一大坡下一大坡,道路很是險惡。
許多車輛都曾經在這裡墜下山崖,現在有了高速路,很少有車來往,這坡頂還真是一個密談的好地方。
把車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就站在陳子州曾經跟舒曼茵站過的那裡,陳子州道:“你是不是還發現了姚元光有什麼可疑之處,說吧。”
“別在這裡,這是你跟那美女搞過的地方,我忌諱,我們去那邊山頂吧,還可以坐着欣賞一下月亮,”潘霞就嬉笑着向那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好,不僅可以跟霞姐欣賞月亮,還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陳子州就坐在了潘霞身邊,開玩笑道。
“你就想的美吧,以爲誰都會跟你來打野戰?”潘霞嬌笑一聲,嫵媚地望着他,表現出小女人的味道,伸手就朝他一粉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