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星期每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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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校和高校教師更看重教學質量和出科研成果,諸如後勤、財務甚至各級院系政治掛帥的領導並不爲教師看好。十年代,應該是知識分子的清高在文革後,特別是文人骨氣在千古傳承中,最後的、短暫的一抹復甦。進入二十一世紀,官員、商人和學者並駕齊驅,教育劃歸第三產業後,文人學者便無所謂道德底氣,官道商道都被看成高尚文化,比科學技術更受吹捧。與時俱進的學者中涌現出大批叫獸和磚家,更有閻崇年之流的漢奸敗類,不知道是社會進步還是繼續墮落。
羅翔自然管不了這許多,旁敲側擊詢問清楚何詹的情況,力求接近他時加大把握度。
羅翔又對劉宏說道:“帥哥,求你一件事。”
“說!”滿嘴油光的劉小白臉趾高氣揚,“要馬花辮子的內衣我也給你弄來。”
馬花辮子馬金花是劉宏的同班女生,因爲班上只有她一位雌性,所以也是最漂亮的,和白樺相比也就是美醜兩極正負無窮大的差別而已。
羅翔低聲說道:“我要你調查白樺。”
劉宏手一軟,夾着的紅燒肉掉在桌上,他戰戰兢兢叫道:“你動真格?”
羅翔狡黠的說道:“不要你多管!你和學生會的人熟,這等小事信手拈來。”
“不行不行。”劉宏頭搖得飛快,大義凜然的說道,“歪門邪道的事情咱們不能幹!”
羅翔冷笑道:“也罷,今晚這餐你付賬就是。”
劉帥哥立馬轉了臉色,點頭哈腰的說道:“小羅,只要白樺叫我一聲大伯雖死無憾。她的一切,包我身上!”
“太無恥了。”旁邊諸人覺得同伴太噁心,推桌起身,“走,酒足飯飽打檯球去。”
“你們先去。”羅翔摸出錢包結賬,“我要給家裡打電話。”
其實,他是又要了一份蛋炒飯,打包帶回寢室。五零二靜悄悄的,只有張建華在大書桌旁邊看書。
彷彿一切無恙,和羅翔過的三年大學生活絲毫沒區別,可他從張建華的側影體會到不平常的觸動。
再過一年,一幫朝夕相處的哥們就天各一方,再過十幾年,便是羅翔靜悄悄死去。
在他死之前,劉宏劉帥哥跳槽成性,數家公司磨礪多年後下海開了一家公司,可沒有成長爲富豪,倒是被同學們公認市儈,成了不受歡迎之輩。
。。。。。。許青畢業前爲一樁小事捱了處分,揹着處分畢業,慢慢失去聯繫。幾年後偶遇,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某人已經彎腰駝背,除了嘆氣別無其他感情。
。。。。。。羅李勇默默無聞的當着小職員,沒有伯樂賞識的他也不是千里馬,平平淡淡的活着,上班、結婚、生子、再離婚。
。。。。。。張建華下落不明,據說回老家了。
。。。。。。和羅翔最要好的賈寶玉倒是一直保持聯繫,直到九八年寶二爺突然得病突然死去。
人生本該如此?
張建華偶然扭頭,看見羅翔倚門默默而立,他驚叫起來,“某人,你的眼神好邪惡,俺渾身冷戰啊。”
羅翔哈哈一笑,“那是有故事的男人才有的眼神,那叫深邃、成熟!”
“是低俗吧。”張眼鏡收好了高中課本,從櫥櫃裡拿出晚飯時打的冷稀飯和冷饅頭大嚼大吃。
羅翔笑着拿出蛋炒飯,招呼他一起用餐。張眼鏡貪婪的嗅了一口,但等到羅翔也動筷子這纔過來分一勺羹。吃了幾嘴,他看出羅翔是吃過了飯,心裡頓時明白,朝羅翔咧嘴笑了笑。
總算盼到星期天,五樓的大學生們本來會有一個久久渴望的懶覺好時光,可五零二寢室的許大個徹夜不歸,他的四喇叭錄音機沒人管,六點半,天不亮燈亮來電,大錄音機響了,一曲接一曲的京劇咿呀嗚呀,唱得樓上樓下集體失眠、集體痛罵。。。。。。
“五零二的某人們,你們死絕了?”
“五零二,老子要是起得來,今兒個非砸你們的門!”
“要不要人活啊,我才夢着期末考試的題。”
“換別的行不?不要梅蘭芳,我要梅豔芳!”
罵聲再大,五零二寢室還是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羅翔上鋪的劉宏問道:“有醒的沒?怎麼說?”
和羅翔隔着一張大書桌的羅李勇賴洋洋答道:“我正在做夢呢,別打攪。”
他的上鋪是張建華,張眼鏡怯生生的說道:“劉帥哥,你離錄音機最近,關關吧。”
劉宏哼了一聲,“沒空,我在打飛機!”
早無睡意的羅翔嘆口氣,門外不止罵聲越發大,摔盆子和敲牆壁的動作也在加強,真難爲舍友們甘之如飴躺得四平八穩,他只好鑽出蚊帳爬到許青的上鋪關了錄音機。
羅李勇嘟嘟嚷嚷,“平時喚他們起牀的恩情沒人記住,真是傷人心啊。”
羅翔忍住了沒笑,不好責怪學校的規章制度。農院規定,一學年早操次數男生不得少於一百次,女生不得少於九十次,否則畢業時得不到畢業證。爲此,大學生們私下有不少怪話和交易。
大多數男生很不滿女生的十次差別:雖然女孩子們每月一輪流鼻血,但咱們打手槍的日子更多呢。少部分聰明人則盯着記錄出操的體育委員不放,賄賂、誘惑、拉關係、威脅等等手段此起彼伏。。。。。。
羅翔既然起牀便失去睡意,洗臉漱口後拿飯碗拎水瓶,吃飯附帶打開水去。走之前見幾個人又呼呼大睡,悄悄打開自己的收音機,把音量擰到最大――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現在是報紙摘要時間。本月12日,國務院發佈。。。。。。
“真沒法活了。。。。。。”一屋子的人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