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回到節目組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3點多了。
他抱着早已經睡着的小肉包,直接將她放在牀上,給她蓋了被子。
然後他也直接穿上衣服去睡了。
他實在是太困了,沒有力氣換衣服。
迷迷糊糊中,田言感覺自己被什麼推了推。
他睜開模模糊糊的眼睛,就看到唐僧師徒四人圍在他的牀前,頭湊得很近的在喊他起牀。
雖然一醒來就看到牀邊圍了一圈人,可有了昨晚的攝像頭風波,田言已經十分淡定了。
尤其是這種網絡上常有的梗,他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絲毫的受到驚嚇。
田言繼續閉了閉眼睛,還想再眯一下,不是說五點鐘錄製麼,鬧鐘還沒響。
他還能再睡一會兒。
幾個裝扮成唐僧師徒催起牀的導演組的人,見田言並沒有起來,直接選擇上了大招。
差點又睡着了的田言,突然就感覺被子上一重。
他下意識的護着整個頭都被蒙在被窩裡的小肉包。
裝滿了水的大氣球,因爲田言的一個動作,慣性的往一旁滾了滾。
田言擡頭時,便看到唐僧師徒幾人已經站到了一旁,蔣越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
蔣越的手裡拿着一張小卡片,她一張臉笑的意味深長:“田言老師,我手裡有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錯了,我可就要把這個水球戳破了哦。”
說完,她還晃動着手裡水筆的筆尖,一幅田言一定不會回答正確的模樣。
眼睛裡都是紅血絲的田言,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凌晨4點。
說好的5點錄製節目,節目組是對時間有什麼誤解麼?
太不守時了啊喂!
那麼多臺攝像機多角度的對着自己,田言也不能在鏡頭面前失了分寸。
他用幾根手指理了理自己的髮型:“什麼問題,你問吧。”
“請問:農夫養了10頭牛,爲什麼只有19只角?”蔣越一字一頓的問。
田言認真的想了一下:“有一隻是犀牛?”
“請問:鐵放在外面會生鏽,金子放在外面會怎麼樣?”
“……會被人偷走?”
“請問:什麼瓜不能吃?”
“……傻瓜。”
一共就這麼三道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在田言的腦袋還沒甦醒的時候,還是一個沒錯的回答個完畢。
蔣越收起手中的小卡片:“恭喜你獲得了通關,接下來你會得到一個任務,我手裡有一張任務牌,還有隨機的幾個房號。
你抽到了哪個房號之後,就要按照任務卡上的要求,去喊哪個房間裡的人起牀”。
蔣越說話的時候,田言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她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一絲期待……?
在他還沒有想明白蔣越在期待什麼的時候,蔣越已經下手非常快的戳破了牀上的那個大大的水氣球。
戳完一個,蔣越似乎還不過癮,她又從道具組的手裡拿來另一個水氣球:“我的任務,就是戳破氣球,讓你清醒清醒哈哈哈哈哈。”
“你放心啦,氣球裡都是剛裝的溫水,不會讓你感冒的”,她一邊惡搞着,還溫馨的提醒了一下。
蔣越的動作太快,還在被窩裡的田言躲閃不及。
在蔣越的氣球舉在田言頭頂的時候,在她扎破氣球的瞬間,突然一個小腦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
然後那個小腦袋,便直直的淋了一腦袋水。
“哇——”
一聲尖細的童音,打破了空氣中一瞬間的寧靜。
除了田言和小肉包,一屋子裡的人全都懵逼了。
沒有人知道,田言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孩子什麼時候躺在田言的被窩裡的。
蔣越的反應算是極快的,她一把抱起小肉包就往衛生間裡走去:“對不起,對不起呀小寶貝兒,阿姨也不知道還有人,別哭了哈,阿姨這就給你換衣服哈”。
把小肉包放進衛生間裡之後,蔣越轉身出來從衣櫃裡找出一身小孩子的衣服,去給小肉包穿上。
意外的狀況最是令人措手不及,也最有話題度。
攝影組的人全都很有默契的繼續拍着房間裡的一切。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小丫頭是誰,不是節目組的嘉賓不知道能不能播,可是先拍了,準是沒錯了。
衛生間裡,小丫頭的哭聲很快就停止了,然後就是吹風機的聲音,再然後就是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蔣越帶着一個萌娃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不止給小丫頭換上了好看的衣服,蔣越還給小丫頭梳了兩個小辮子。
兩隻小辮子,一蹦一跳的就往田言的身邊跑去,旁若無人的邊跑邊唸唸有詞:“甜言,寶寶好漂漂!”
田言的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頓時覺得又重新活了過來。
小肉包終於沒有當着攝像大哥的面,喊他爸爸了啊喂。
不然他這顆老心臟,可就當真受不了了喂。
他滿意的看着自戀到不行的小丫頭:“嗯,寶寶好漂漂。”
想着田言昨晚大半夜的向她借車,車鑰匙都沒還給她,蔣越也猜了個大概,大概田言並沒有跟節目組說他帶了個孩子過來吧。
不然節目組應該不會安排她用水氣球喊田言起牀的。
眼波微轉,蔣越直接抱着小肉包就要往外走:“我去化妝,先帶着小寶寶出去了,你要早點完成任務哦。”
小丫頭也不見生的躺在蔣越懷裡,對田言擺了擺手:“寶寶去化妝,田言加油鴨。”
在助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田言已經開始交代了:“我臨時把我外甥女接來了,你幫忙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