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箋也沒有想到,悅悅纔不過13歲就能打的一個成年男人毫無還手能力。
不過想來,她也並不覺得是有什麼奇怪的。
打了個飽嗝,花葉箋繼續對許蕩說道:“她有那麼大的本事,估計是嶽竹教的吧。你可別忘了,嶽竹是特種兵的教官啊。”
許蕩聽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悅悅這是身份驚人,後臺強大啊。”
“可,可以這麼說吧”,小孩子的身份,花葉箋可不是隨便寫出來的,她確定自己是死了很多腦細胞才寫出來的。
得到了花葉箋的肯定,許蕩繼續將雙手托住下巴,他聲音幽幽暗暗的來了一句:“所以,我還挺好奇的,你這待別人都還不錯。爲什麼單獨虐待田言?你難道不知道,讀者會自動將自己代入到主角麼?”
臉上一紅,花葉箋尷尬的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柔柔弱弱的:“我、我聽說要先抑後揚,要壓抑男主的性格。”
“噗——哈哈——”,許蕩好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毫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他笑的聲音不小,引來了四周的人偷偷打量的目光。
酒店住着的,大部分都是演員或者工作人員。娛樂圈裡的人,八卦起來也是十分的兇猛。
不過好在許蕩和花葉箋兩個人都不是演員,大家對素人的瓜倒是沒有那麼熱衷,也就都繼續吃自己的飯。
四周觀摩的目光淡了一些,許蕩暗戳戳的往前湊了湊,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花葉箋說:“是先抑後揚,然後再抑再揚。可你一直都在壓抑着他,也沒讓他爆發過啊。”
花葉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她怎麼有一種許蕩是故意拿這些話來堵他的感覺呢?
也幸好,尷尬的話題並沒有持續多久,田言和悅悅一起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端着餐盒,田言直接坐在花葉箋的旁邊空位上,悅悅的一張小臉寫滿了不高興的坐在了田言的另一邊。
悅悅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警惕的看向花葉箋。
餐桌上的氣氛十分的怪異。怪異到花葉箋最先受不了的站了起來:“我吃飽了,我先出去透透氣。”
許蕩會意的也跟着站了起來:“我也……”。看着餐盤裡的雞蛋殼,他突然又坐了回去:“我好像還沒吃呢。”
花葉箋離開之後,那個長相精緻乖巧,長髮紮了個馬尾的悅悅將所有的不開心都用着目光盯在許蕩的臉上。
她的聲音清脆婉轉,說出的話卻一點兒都不委婉:“吃好你的飯,吃完了把你女朋友帶走。”
悅悅一張小臉氣的鼓鼓的,但許蕩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並沒有將悅悅的話放在心上的笑了笑:“我可是專門來看你倆的,纔不會這麼快就走。”
悅悅氣哼哼的用眼神剜着許蕩:“人你也看過了,逐客令我也下了,你不要這麼厚臉皮好不好?”
旁邊的田言似乎很樂意看許蕩被懟的樣子,他好整以暇的吃早飯,吃瓜。
許蕩突然表現出一臉傷心的擦了擦並沒有的眼淚:“小悅悅,你這樣不懂禮貌,我可是會傷心的喲。”
小丫頭重重的哼了一聲:“要你管”。
孩子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她小時候見到花葉箋就不高興,這個田言也是看在眼裡的。
至於爲什麼不高興,要是之前,田言可能不太想的明白,但是現在他心裡清楚。所以也不管孩子怎麼鬧,他只是吃着自己的飯,兩耳不聞旁邊事。
許蕩是不明白爲什麼孩子會對花葉箋有敵意,他將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我女朋友多可愛啊,她性格還好,我覺得你們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讓她離我遠點!”怕許蕩沒聽明白,悅悅又加上了一句:“讓她離田言遠點!!”
小丫頭奶兇奶兇的樣子,和小時候的性格也沒有兩差。許蕩偷偷的笑了笑:“她是我女朋友,當然離田言也不近啊。”
雖然知道自己實在無理取鬧、沒事找事,可悅悅就是想發火。她還沒有長大,她要把田言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趕走,任何雌的都不能留在他身邊。尤其是那個花葉箋,田言多看了那個花葉箋好幾眼!!
自詡閱女無數的許蕩,還就沒有看到小女孩的這種心思。既然猜不透,他也不打算猜了。
不過作爲長輩,許蕩還是很想要對小悅悅說一下的:“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你這個脾氣是不行的,你得改一改收斂一下,不然很容易得罪人,很容易吃虧的。”
娛樂圈的生存之道,那得是圓滑會打太極的人,才能混的風生水起。
很多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就得罪了什麼人,就毀了自己的事業。
許蕩這麼一個好心的教導,悅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的臉上依舊寫滿了不高興:“我樂意,我脾氣就這樣。不喜歡我的人,我還不喜歡他們呢!”
當悅悅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許蕩的一雙眼睛不由的瞥向吃飯不語的田言。其實他很想知道,花葉箋……
既然想知道,許蕩也不憋着了。他立即站起來出去找花葉箋。
在樓下大廳裡找到正坐在沙發裡拿着手機發着呆的花葉箋,許蕩劈頭蓋臉的就問了出來:“小花花,你知不知道,小悅悅的脾氣性格很剛?”
“怎麼了?”從手機屏幕上擡起頭,花葉箋莫名的看向許蕩:“她本來就剛啊,這有什麼問題麼?”
許蕩的嘴角抽了抽:“問題可大了,我的傻姑娘,她那是男主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