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深吸了口氣問道,“李國豪,這又是誰?以前沒聽你說過。”
“操,李國豪一直都不怎麼露面。Y市以前只有我跟李國豪和白鴻遠,白鴻遠算是最弱的了。當年是給李國豪場子裡送套的,後來一點點混起來的。”駱進看了我一眼,說了這句話。
這件事,我以前還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倆已經走到了門口。老貓已經跟對方在交涉了,但是我看對方態度有點不太好。
走進以後,剛好聽見對方朝着老貓不耐煩的說道,“我沒工夫跟你閒扯,去喊你們老大出來。”
看見這一幕,我皺了皺眉頭。
而我身邊的駱進這個時候,直接快步走過去,對着那個人喊了一句,“豪哥?你也來了啊!”
這一下,我頓時明白了。
我們眼前這個黑衣大哥還真的就是駱進嘴裡的李國豪。他的年齡也是最大的,喊一聲豪哥也不過分。只是我不知道論實力的話,是駱進還是李國豪更勝一籌。
既然駱進都喊了豪哥,那我也不好不喊。我從旁邊走過去,朝着李國豪喊道,“豪哥,我叫劉飛。歡迎你來哈!”
李國豪聽到我的這句話,這才注意到了我。他緩緩地摘下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的說道,“你就是劉飛?”
“哈哈,豪哥你知道我唄?”我半開玩笑的看了李國豪一眼。
李國豪淡淡的說道,“知道一點。前段時間駱進跟我說過。說是這塊地方給了你,當時我還不同意。現在看來,我不同意是對的。你覺得你能震懾住北區這一塊的混子?”
周圍那麼多人,當他們看到是李國豪的時候,紛紛趕來湊熱鬧。可是當他們聽到李國豪極爲不給面子的這句話以後,全都不說話了。
而我,面色不改的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李國豪一支。
不管他說的話有多難聽,畢竟他混的時間長,而我們來這裡是做生意的。有些事不能太較真了,所以我很謙卑的遞給他一支菸。
沒想到,李國豪沒有接。
他冷哼了一下,擡腿就往店裡面走。我跟駱進我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我有些不太高興的直接把煙塞進了我的嘴裡。不管他李國豪多麼的牛B,既然現在我們平起平坐,他來參加我的開業典禮,就必須給我點面子。
他也不想想,我既然能夠除掉白鴻遠,那我真的是柿子做的嗎?
一大羣人站在大廳裡面,認識他李國豪的,全都上前來喊一聲豪哥。然後那些勢力小的,全都縮到了後面沒敢露頭。
李國豪在我的店裡繞了一圈以後,直接坐在了我給老貓準備的主人座上。惹得我旁邊的駱進都跟着皺了皺眉頭,更別提我心裡有多不爽了。
按照現在的社會風氣,黑大哥們混的越好應該是越低調。可是李國豪給我的感覺很噁心,怪不得之前我除掉白鴻遠以後,只有駱進跟我稱兄道弟的在一起吃過飯。到了最後分地盤,也沒見過李國豪。
弄了半天,是他心高氣傲。
這個時候,駱進偷摸的在我耳邊跟我說道,“兄弟,你可注意點。當初他壓根就不同意把地方分給你,說你是個外來人。我強說了半天,這纔給你的。這件事,哥哥可沒跟你提過啊!”
駱進這話一說出口,我頓時朝着他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且不論真假,最起碼駱進這個人交往起來還算是隨和,能聊到一起。最起碼不狂,我真不知道李國豪是有多牛B,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狂成這幅樣子。
突然,李國豪朝着駱進眯眼看着,喊道,“駱進,你們倆嘀咕什麼呢?來,大聲點,讓大傢伙都聽一下!”
李國豪不光是不給我面子,還不給駱進的面子。駱進的臉色有些發青,坐在後面的沙發上,沒好氣的說道,“什麼都沒說,都等着你說話呢。”
“呵呵,都等着我說呢?”李國豪臉上的橫肉顫了顫,然後咧嘴一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說上一說。你們呢,有點太不像話了。開業這種事兒,都不跟我說唄?”
“不好意思,豪哥。我們之前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有你這個大哥存在。”老貓看出來我有點不高興了,所以直接站起來,懟了一句。
就這一句話,搞的李國豪瞬間就沒面子了。他沉着臉大聲呵斥道,“什麼JB意思?是不是佔了我弟弟的場子,不敢跟我說,是不是?”
這一次,我實在是沒忍住。
我坐在駱進的旁邊,歪着脖子來了句,“你弟弟?白鴻遠啥時候成了豪哥的弟弟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陰陽怪氣的。李國豪有點太囂張了,我雖然是想好好做生意,不喜歡混黑。可他針對的我有點反感,我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人了。他李國豪再狂,也得差不多點。
他來了這麼幾分鐘,前後得罪了我跟駱進。
其實我感覺私底下駱進跟他關係還行,可是今天當着Y市大大小小的老闆們,他有點不留情面了。
李國豪聽到我的質問,臉色頓時一拉,但他沒有馬上跟我急眼。估計也是擔心師出無名,讓道上的人看他笑話吧。
所以,李國豪黑着臉,直接說道,“道上的人都知道。當年白鴻遠是在我場子裡幹活的,慢慢我扶持着他,纔有了後來。你可倒好,因爲一個娘們,你把我弟弟給廢了,這還不算,還佔了他的場子。你說說,我這個當哥哥的不該給他討一個公道?”
李國豪點燃一支菸,靠在後面,眯眼冷哼一聲說道,“要不然的話,人們都還以爲我李國豪連個小弟都罩不住了。誰還跟着我混?是不是這個理兒?”
“嗯,我明白了。那依豪哥的意思,我今天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了,是唄?”我慢慢的擡起頭,有點鄙視的看着李國豪。
這個時候,駱進看得出我情緒不大對勁,還趕緊伸手拽我。
李國豪聞言,頓時咧嘴點頭,將手裡的煙扔在了地上,粗獷的說道,“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剛好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