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然後扭頭看着林雪,“我不是消極。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沒有孩子的時候覺得沒什麼,可當你有了孩子以後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是一件根本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說罷話,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沒事,你放心吧。等到過去了,也就沒事兒了。尤其是在菲菲面前,我不會表露出有多難過的。她還需要我去安慰,這一點我清楚。”
我摸了摸已經空癟的煙盒,忽然間,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兩天你就先別去公司了,在家裡陪陪菲菲吧!”
我轉頭看了林雪一眼,林雪點點頭,苦笑一聲,“你這個老闆都發話了,我怎麼能不聽呢。何況菲菲姐是我的好姐妹!”
有林雪陪着張菲,她也總不至於會那麼的難過。張菲已經哭累了,睡着了。等到半夜的時候,我讓林雪跟張菲在一個屋裡,我自己睡在了佩佩的房間。
一連一週的時間,我幾乎都是在家裡陪着張菲。公司那邊也一直沒什麼大事兒。這期間薛曼她們也商演回來看望過張菲。張菲慢慢的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爲做手術的事兒,Y市夜場開業的事兒也被往後推遲了。
在家裡修養了一週以後,最終我們還是去市裡醫院做掉了手術。我和張菲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做完手術以後因爲身體很虛弱,我一直留在家裡照顧張菲。前前後後,我已經在家待着有一個月了。這個期間,我們三個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田池瑞那邊也一直很穩定,給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老李,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找過我。
因爲有程龍跟我綁在一塊,方成虎那邊也一直都沒有給我找過任何的麻煩。也可以說是我們在本地,已經混開了。各方面都有人脈,再也沒有人給我們找麻煩了。
一直在張菲從家裡休息了一個多月以後,她逐漸的從孩子的事情中走了出來。而我也沒敢這麼快的跟她說結婚的事兒。我怕她想起來孩子,會再次難過。
一直等到張菲強烈要求回到公司,因爲忙碌起來,更容易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看到張菲徹底的沒事兒了,我才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Y市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開業了。
公司這邊很穩定,而且又最新招聘了一些保安。
我這邊公司總部的安保問題我交給了張旭負責,經過這麼多的事兒磨鍊,張旭的脾氣性格已經穩定很多了。王朗公司那邊的安保問題是高凡負責。程龍那邊公司的安保問題是四眼負責,迄今爲止,我的幾個兄弟都有了自己的實體。
唯獨剩下了張旭,還守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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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因爲已經養好了身體,已經把張旭換了回來。這等到張菲上班了,我才帶着張旭,直奔Y市我們的新店。
我和張旭過去以後的第三天,被我們定爲了開業日。
我到了Y市以後,跟老貓一塊研究了下新店的運營方案。對於老貓提出來的想法,我全都同意了,我是沒什麼意見。反正我對夜店也沒有任何的經驗,這些計劃全都是老貓和張曦商量後的結果。
一直等到了開業那天,來的人很多。
我讓老貓租賃了兩臺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撐個場面。然後他以老闆的身份站在門口,等待着各路大佬的恭喜。因爲很多人都知道其實背後的老闆是我,所以包括我們縣城的那些公司老闆,全都趕到了Y市來參加開業禮,順便混個臉熟。
前來捧場的還有本地的大哥駱進。駱進帶着人過來給我恭喜,確實讓我臉上增加了不少的光彩。尤其是那些Y市本地的一些小大哥,小公司的老闆。他們只聽說了老貓代替了原本的白鴻遠,卻不知道我纔是幕後老闆。
所以這一天,老貓也是忙前忙後的。
就在上午十一點多,原本以爲已經沒有前來恭賀開業的人的時候。就在我們門口不遠處,直接停下了三臺車,其中一臺是一輛寶馬七系。
寶馬車停下以後,他後面的那臺車上的人急忙下車過來拉開了車門,然後從寶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看起來有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肩膀上披着一件風衣,梳着一個大背頭,帶着黑色的墨鏡。
整個人給我一股子很強的氣場,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看到這個人以後,我跟老貓頓時皺了皺眉頭,老貓低聲朝着我說道,“飛哥。這是誰?咱們也沒聽說Y市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看着這個黑衣人,我不禁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也沒有挺駱進說過。這樣,我去喊一下駱進,看看這個人是那條道上的。我總覺得,來者不善!”
“行,我在這盯着。你去吧飛哥!”老貓沉聲點頭後,我直接扭頭走進了店裡。
因爲我們開的夜場,大廳中央是可以蹦迪的,一層就是一個酒吧。二層纔是KTV,專門唱歌的地方,三層全都是包房可以休息,也有專門的按摩服務。
整個樓層都很隔音,我們用的都是很貴的材料。
進了大廳以後,我看駱進正站在不遠處跟別的人聊天。我走過去拍了下駱進的肩膀,輕笑着說道,“駱大哥,有點事兒,你跟我來一下!”
駱進見我表情有點不對,也沒廢話,扭頭就跟我往外走。
等着離開人羣以後,駱進吸了口煙問我,“怎麼了飛兄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嗯,是有點問題。剛纔外面來了個人,我感覺來者不善。你幫我看看,咱們市裡的道上有沒有這號人物!”
我說完這句話,加快了腳步的往外走。
因爲我們來這裡是做生意的,不是惹事的。所以我根本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這才讓駱進出來幫我看一眼。如果認識,那怎麼都好說了。
駱進一聽,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場子裡的人差不多了。除了李國豪,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說道這裡,駱進的眉頭一皺說道,“難道是李國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