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馬天昊顯然是一頭憤怒的醒獅,以前的馬天昊就算是表現得有些粗爆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霸氣得一塌糊塗。…………
在馬天昊的強勢之下,雷明輝跟黃明兩個人雖然憤怒,但是卻也說不出話來,因爲,馬天昊說的都是事實。
馬天昊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求和的打算,現在中區的地盤都是九區的兄弟自己自己手把手的打下來的,完全不是他們送過的,所以說,現在他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完全說明他們賤啊。
見雷明輝跟黃明不說話了,馬天昊又點了一隻煙抽上了,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道:“雷明輝,黃明,既然你們今天來了,那麼我也跟你們說上一個底線,給我把那天砍我的那幾幾個人全部給找全了,再加上一個從我們這邊逃跑到你們地盤上的羅鬆的侄兒一起交到我手裡來,否則,後果自負!”
赤果果的威脅啊,雷明輝勃然大怒,吼道:“馬天昊,你這是想要開戰啊!”
馬天昊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雷明輝,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開戰?你特麼是在逗我嗎?”
雷明輝想開口,但是卻又說不出話來了,顫抖着手不知道該怎麼說。
“滾吧,我只說一次,再敢跟我談條件,那你們也就不用走了!”
面對馬天昊的強勢,雷明輝跟黃明都沒有再廢話,轉身,走了,走到一半,羅鬆回頭,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兩個人停了下來,看着跪在地上的羅鬆,表情很壓抑。
“兩位哥哥,求你們放過我的那些兄弟,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們手下留情……”羅鬆的話依舊沒有能說完,那個精瘦的漢子一腳將他踹倒在上了。
雷明輝兩人表情逐漸變得冷了下來:“抱歉,羅鬆,因爲你我已經犯下了很多的錯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雷明輝不再看他,跟黃明一起轉身走了。
剛走到外面打開車門,便聽到屋裡傳來羅鬆的慘叫聲,這種慘叫聲是發自喉嚨深處的,因爲他的嘴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那精瘦漢子踩着他的脖子,將那燒紅的鋼管一下子插到了他的嘴裡去,羅鬆拼了命的動着,吼着,叫着,但是卻無濟於事,那精瘦漢子踩着他,讓他完全掙脫不了,他嘴裡燒紅的鋼管發出‘哧哧哧’的聲音,空氣裡瀰漫出了一種烤肉的味道,還是烤糊了的那種,還有一種牙齒咬在鋼管上的聲音,很滲人。
我跟潘天賜他們都不忍再看了,這種畫面,我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我們幾個人都覺得有馬天昊有點過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子折磨別人算得了什麼?
心裡涌出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來,胃部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涌動,特別的難受,回頭看着潘天賜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也是一樣的。
受不了啊實在是,但是看着其他的人卻還是這種表情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多了。
終於,羅鬆慢慢的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死過去了,反正他不動了。
那個精瘦漢子從他的嘴裡把那根粗大的鋼管給抽了出來,燒紅的鋼管上面已經冷卻許多了,拖出來的時候,上面裹帶着一些已經烤熟了的肉渣,而羅鬆,他的嘴脣已經變成了兩片破爛的烤肉了,隱隱間可以從那黑色的烤肉裡面看到他白色的牙齒。
馬天昊終於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旁邊有小弟遞上來了一瓶酒,他接過去走到了羅鬆的面前,然後一股腦兒的倒在了羅鬆的破洞嘴巴里。
一動不動的羅鬆突然間又蠕動了起來,原本已經緊閉起來的雙眼凸瞪得很大,像是要瞪出來一般,上面血絲盤繞,看起來相當的可怕。
但是他卻叫不出聲音來,只能發出微微的‘哧哧’聲,看起來是聲帶在剛剛的慘叫聲中撕破了。
馬天昊冰冷着表情,冷冷的瞪視着在他腳下垂死掙扎的羅鬆,緩緩開口道:“以前,我以爲只要我有義氣,我夠實力,別人就會怕我,不敢欺負我,所以,對於其他幾區的挑釁我忍了,對於以前的仇人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報復,現在,我終於醒悟了,我不需要要讓別人覺得我義氣,覺得我有實力,覺得我仁慈,我只需要別人……怕我!”
“對,我只需要別人怕我就好,羅鬆只差一點兒就殺了我,真的就只差一點兒,醫生說其中的兩刀如果再插得對位置一點兒的話,我今天就只能是骨灰了,此仇,我不再想爭下去了,我的生死仇敵我不需要用善良來感動他,我只需要用我的手段來征服他,來毀滅他即可,兄弟們,你們認可我嗎?”
血一般的豪情自大家的心田涌現了出來,不管是聽沒聽懂,大家對於馬天昊這種熱血豪情都興奮了起來,大聲的吼道:“認可昊哥!”
“昊哥萬歲!”
“弄死這些傻逼們!”
我有些茫然的回頭看着這些變得熱血沸騰的年青人們,心情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殺人,殺人啊,果然是跟馬天昊所說的那樣,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啊。
這些跟着他們打拼過來的人真的是比我這種剛剛踏入這種社會的人更加的能夠接受啊。
反正,我雖然也憎恨羅鬆跟羅恆,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他們,看着羅鬆在地上垂死掙扎的樣子,我的心裡只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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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昊還在上面激情的演講着,耗子到我身邊來,遞給了我一張溼紙巾,溼紙巾上面有一股桂花兒香味,這讓我稍微好過一了一點兒,耗子又把溼紙巾遞給了潘天賜他們。
“玉海真的是要變天了,昊哥的雄心已經升了起來,做爲兄弟我必須經支持他,梓健,昊哥跟我說過,你是一個特別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拿你當小弟的,你跟着我們九區的人一起打天下也可以,自己闖也行,如果其它的三個學校你不打算接手的話,我們也會安排其他的人接手的。”
耗子這是在給我一個選擇,顯然他是看出來了我的不愉快,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他懂,我也懂。
“我考慮一下。”沒有馬上給耗子選擇,我自己也有些不知道現在我該做什麼決定了。
耗子點了點頭,然後沒有跟馬天昊打招呼,送我們幾個離開了。
雨雖然小了下來,但打在身上還是有些冰冷,我默默的走在雨中,雨傘被我丟了,感受着那冰冷刺骨的寒意,想着那條燒紅的鋼管插進羅鬆嘴裡的時候的痛苦,那肯定要比我現在的寒冷更冷十倍,百倍吧。
我真的是有些迷茫了,雖然是仇人,可是看着他那樣痛苦的時候,難道真的狠得下心去嗎?
我長了這麼大,小的時候在家裡玩皮,殺過一些蜈蚣,小蟲,龍蝦,螃蟹什麼的,再大了一點兒也殺過雞鴨魚,甚至在過年的時候還看到過老家的叔叔伯伯們圍在一起殺過豬。
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殺人,而且還是用那麼殘忍的方法殺掉的!
電話響了起來,我頂着雨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是何沐溫柔的聲音。
“喂,梓健,下這麼大雨你們去哪兒了?我做了狗肉火鍋,一起回來吃吧。”
手機進水了,慢慢的熄滅,聽不到聲音了,我把手機一丟,拔腿就往家裡跑,我想見何沐,我聽她好聽的聲音,我想吃她做的狗肉火鍋,我想……在她的懷裡面平復我此時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