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手串、珍珠手串、蜜蠟手串、翡翠手串、沉香手串、水晶手串,各一盒;
翡翠扳指、白玉扳指、犀角扳指、瑪瑙扳指、象牙扳指、水晶扳指,各一盒;
彩玉鑲金絲珍珠鴛鴦扣、翡翠荷葉鑲寶石鴛鴦扣、赤金累絲荷花鑲紅寶鴛鴦扣、瑪瑙石榴嵌彩玉鴛鴦扣、水晶雙喜字嵌紅寶鴛鴦扣、碧璽蝙蝠嵌金銀絲鴛鴦扣,各兩對。
雙喜鵲銜喜果對釵、白玉雙如意鑲珊瑚對釵、點翠累絲金鳳對釵、彩玉蓮荷鑲水晶蜻蜓對釵、金鏤空嵌紅寶蝙蝠對釵、碧璽雙喜鑲玉蝴蝶對釵,各兩套;
翡翠石榴鑲嵌紅寶半尺翠玉流蘇長釵、彩玉比翼共赤金連理枝半尺紅寶流蘇長釵、白玉鑲嵌六色寶石半尺珍珠流蘇長釵、水晶竹枝鑲紅寶半尺水晶魚流蘇長釵、赤金雙喜鵲半尺彩珠流蘇長釵、象牙蟠桃鑲金嵌紅寶半尺象牙珠流蘇長釵,各一對;
……”
鄭氏看着宮裡送來的添妝清單,讓上面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珠寶名稱鬧得頭暈眼花。
半晌之後,不由慨嘆:“她姐姐對她是真大方啊!”
盛向潯瞠目結舌之餘,還有些小發現:“這……和宮裡給公主的嫁妝清單頗爲相像。難不成,大閨女真把她妹妹當閨女養了?”
“注意一下稱呼!”鄭氏拍了他一把,提醒他,皇后就是皇后,哪怕是私下裡,也不好大閨女大閨女的稱呼。
“咱們說私房話,那幫閒臣還能知曉?難不成真把耳朵貼咱牆上了?”盛向潯說歸說,到底降下了語聲。
鄭氏放下清單,嘆口氣:“咱家也就苑姐兒那個混不吝沒太受牽連,就連我大哥家的倆小子,前些時候也受了彈劾……你說他們離京城上千裡之遠,也不過是在官學和軍營謀個差事罷了,何至於?”
盛向潯沉默片刻,輕聲說:“過些時候讓人送過去些禮物,算是賠禮吧。”
鄭氏聞言,面色不悅:“你莫不是要異於斷親耶?”
盛向潯大驚,忙擺手:“夫人莫要玩笑,爲夫哪敢啊!”
“公主若能成爲皇儲,將來榮登大寶,皇后難不成就不認鄭氏這門親了?常言說得好,孃親舅大啊;既是這樣,那自然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能只管要好處卻不擔風險的理兒呢?”
“爲夫只是覺得兩個內侄有些委屈,想要送些禮物安撫安撫。”
盛向潯自知說錯話,訕訕的朝鄭氏勉笑:“只是一時說錯了話,夫人你可不要生氣啊!”
鄭氏也清楚丈夫爲人,倒是沒有計較,只是有些發愁:“也不知這場角力要到何時,更不曉得到最後究竟要牽連進去多少人。”
盛向潯見她這樣,不由連忙寬慰:“事情到了這步,皇后和公主不能後退了,此刻咱大家都是進一步前途無量,退一步懸崖百丈啊!”
他說完這些,不用看夫人臉上表情,就自知又說錯話了,忙不迭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瞧爲夫今兒這是怎地了,竟然話都不會說了!該打!該打!”
“好啦!你的意思,我清楚!”鄭氏好笑的握住他的胳膊,搖搖頭,“也罷,還是先顧着苑姐兒的喜事辦吧!這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就是,船到橋頭必有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