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以及和聲交響樂團衆人進入音樂廳準備室進行準備後,最後一支樂團,延世大學音樂學院也來到了音樂廳附近。
雖然他們感覺自己今天很有可能只是過來陪跑的,但是他們依舊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畢竟說到底他們也是南韓那邊前二的音樂學院。
也是在南韓那邊經過整整一年選拔才選拔出來的樂團。
就算感覺奪冠的希望再怎麼渺茫,他們也不會放棄。
當延世大學音樂學院的衆人進入音樂廳後,所有樂團的走臺排練便得以開始。
看着站在後臺準備入場的中村白,金安慶只能無奈嘆息,隨後便帶着樂團衆人徑直離開後臺。
“不,算了,我啤酒都有一些不太能接受,清酒就更不行了。”
“總感覺我們好像變成了反派?”
順帶儘可能減少對於其他學校樂團的敵視。
“陳秋指揮,晚上好。”
陳秋對着金安慶微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
中村白咬着吸管小聲道。
在他們前面的,便是中村白所帶領的東京藝術大學。
“怎麼感覺你說的也太輕鬆了一些,回頭如果我把我們東瀛的一些音樂家喊過來,看你怕不怕。”
“拜託,我就是咬一咬,感受一下酒氣,我可一口都沒敢喝啊,你可別冤枉我!”
他一個南韓第二,打這倆第一?
他已經將近四十歲了。
“嗯,不喝酒好,喝了酒就很容易像我這樣上癮,結果因爲要演出,所以只能臨時戒酒,這種感覺可太難受了。”
陳秋說到這邊立刻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中村白的肩膀,對着他安慰道。
很明顯,金安慶在給樂團加油打氣。
“加油,相信自己,會贏的。”
結果被搶走酒之後,整個人就精神了?
看着這位名爲金安慶的指揮走上舞臺的模樣,陳秋對着身邊的中村白略微聳肩,無奈笑道。
“別擔心,就和你說的那樣,演出就只是演出罷了,別想那麼多。”
至於第一位的,自然而然便是延世大學音樂學院。
陳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中村白,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一般。
“喂,白,你這傢伙,我纔剛離開沒有多久,你就又喝上了,等下上臺怎麼辦?你就打算這樣醉着酒上臺嗎?”
終於。
中村白拿起手中的果汁盒對着陳秋問道。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邊,將進場通道讓給了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的衆人。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聽到第一支樂團下場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已經去休息室方向喊人了,所以不用擔心,等他們演奏結束後,就輪到我們登場了,怎麼樣?感覺如何?緊張嗎?”
因爲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的衆人已經走上了舞臺,開始調音。
只是中村白似乎對此並不感冒。
因此,面對自己面前的兩位年輕人,他縱然有很多的不甘,但是還是低下了頭,緩緩道。
陳秋用視線餘光掃了一眼那個超高的酒精度後,略微搖頭道。
再加上崔石鎬確實比他大,實力也比他強。
“晚上好。”
邊上的中村白也舉起手中的盒裝清酒晃了晃,對着金安慶鼓勵道。
但是在排練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儘可能地遮掩自己的水平,讓自己看上去人畜無害一些。
清脆的掌聲將樂團所有人的聲音拍散。
結果誰能想到,兩位初出茅廬的小屁孩居然纔是這一次交流的大boss?
陳秋看着面前中村白格外認真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緊張?”
只是很平常的對着瀧回了一句晚上好。
之前就跟着中村白一起過來迎接和聲交響樂團的瀧也來到了陳秋的面前。
隨着時間的快速流逝。
因此他樂呵呵地站在一邊看熱鬧。
如此眼神看的中村白差點沒有急的蹦起來給陳秋再解釋一遍他真的沒有緊張。
但是說到底他也是那種很年輕就能帶起一整支隊伍的人。
怪不得那位叫瀧的小號首席不讓他喝酒呢。
他已經不希望自己帶着樂團的演奏能夠超過面前的陳秋中村白兩人了。
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是今天最後一位出場的。
陳秋溫和地對着他點頭回應道。
陳秋對於音樂的控制已經指引,讓他感覺到驚訝以及震撼。
“在演出開始之前,沒有人知道結果如何。”
“加油。”
中村白用力嗅了一下盒子裡散發出來的酒味後,無奈地將手中的盒裝清酒放到一邊,對着陳秋笑着道。
前面兩輪的演出,瀧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抱着盒裝清酒,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在這樣強大的氣勢之下,剛剛下場的延世大學音樂學院便顯得格外弱小。
不過看着中村白可憐巴巴求着自己的模樣,陳秋糾結片刻後,略微點頭道。
又或者直接去東京藝術大學的食堂裡面吃一頓。
彼此之間的交流也能算的上是熟絡。
“好。”
在確認流程沒有任何問題後,陳秋便揣着手,和樂團衆人打了個招呼後,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音樂廳的後臺。
“怎麼樣?要和我們樂團競爭對抗,感覺如何?會緊張嗎?”
開什麼玩笑?
這兩個學校簡直離譜到過分。
他非常清楚陳秋所帶領的和聲交響樂團,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他無助地伸出手,試圖想要挽回瀧書包裡的清酒,卻什麼都夠不到,只能無力地垂下腦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此時此刻,音樂廳內的人已經基本上全部坐滿。
中村白用力捏拳,隨後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着樂團方向走去。
中村白所帶領的東京藝術大學的學生,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上,來到了後臺,進行準備。
中村白對着陳秋笑了笑,隨後咬了咬盒裝清酒上面的吸管。
一支擁有自己特色,你聽過一次後,只要他們演出就能聽出這支樂團是誰指揮誰帶隊的學生樂團。
“我們樂團可是帶了傅調的,目前年輕一代最強的鋼琴家,你確定你們的演出,能比有傅調的我們更讓觀衆喜歡?並且,就算沒有傅調,你也確定你們能打得過我們?”
對於傅調這種頂級巨佬,陳秋也沒有必要逼着他跟着樂團一起進入後臺苦等。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樣有條不紊的排練中進行。
中午的時候所有樂團的人按照之前的習慣,各自前去填飽自己的肚子。
中村白白了陳秋一眼,隨後繼續咬着插在盒裝清酒上的吸管,隨意道,
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學生樂團的衆人也跟着吼道。
因此,面對陳秋,他自然而然地給陳秋用了極爲尊敬的姿態。
在下午四點左右,樂團的排練便被終止,所有的樂團都進入各自的等候區進行等候。
這些東西吃肯定是餓不死的,但是想要吃的多好那麼就不太可能了。
後臺逐漸變得安靜,在短暫的調音後,中村白對着陳秋比了個大拇指後,也同樣登上了舞臺。
當他來到後臺的時候,中村白正抱着一個果汁盒,愁眉苦臉地站在後臺。
有的人是出門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便當吃吃,嘗一嘗東瀛的特色。
邊上的工作人員也已經過來催了。
還有的一些人則是直接吃組委會那邊供應的食物。
他將右拳捏緊,隨即猛地向上舉起,對着衆人高聲道。
如果不是這人的指揮確實有點東西,能看出很多很多的細節。
要知道他在指揮的時候,腦子可能都有可能不太夠用。
此時此刻延世大學已經基本上演奏結束,正在接受觀衆的掌聲。
因此,東京藝術大學的學生也已經在後臺準備到位,站在了他們應該站的地方,等待着入場。
甚至有一種能超越和聲交響樂團的感覺。
組委會那邊供應了一些免費的飯糰,麪包,沙拉以及水之類的。
衆人將他們的視線,死死地盯着中村白,等待着他的發言。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我反正就是個混子,能享受音樂就夠了,我主要是擔心我樂團的成員,我怕他們的壓力大。”
後臺內也開始進人。
莫名其妙的。
隨着金安慶的聲音愈發高漲,整個樂團的氣氛也在逐漸升騰。
他的尊敬拋給陳秋,純屬給瞎子拋媚眼。
雖然離譜程度和陳秋比還是差了一點,樂團水平好像也距離和聲交響樂團差了一點。
他不求說自己能穩定拿到一個很高的名次,最起碼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弱吧?
“陳秋,你也來後臺了?”
“如果我真的一點點壓力都沒有的話,我也不至於在這個地方戒酒,咬吸管啊喂”
購買了今天晚上音樂會門票的觀衆也開始聚集在音樂廳外。
因此他還期待過崔石鎬拿下年度最佳樂團,他則是拿下第二。
期待着今天晚上音樂會的開始。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很害怕我們啊?”
見到陳秋的視線望來,他便對着陳秋笑了笑,開口道。
開始了他們的演奏。
“呦西!”
整個樂團的氣勢融合在一起。
看着自己的清酒消失在瀧書包裡的模樣,中村白欲哭無淚。
在他們兩人安靜地站在一邊的時候,延世大學的指揮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整理好樂團,和邊上的工作人員確認了演出節目單後,走到陳秋以及中村白麪前,表情沉重地開口道。
他還真的以爲這人是在舞臺上發酒瘋的。如此離譜的兩人,這讓他一事件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秋看着中村白,正糾結自己要不要安慰一下他的時候,中村白卻猛地起身,雙手捏住陳秋的肩膀,格外認真地開口道。
“拜託了!陳秋,等今天晚上演出結束後,求求你,一定要和我們樂團舉行一下聯誼,我想喝酒!求你了,不然我要憋死了!特別是在今天晚上如果表現的沒有你們好的情況下,瀧絕對不會讓我喝酒的!”
這和開掛有什麼區別?
至於他身邊這個東京藝術大學的中村白……
陳秋這個人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嗯,過來聽聽看你們前面演奏的如何,在後臺那邊的小電視裡面聽到的,總感覺和現場的不一樣。”陳秋微笑着點頭道,隨後看向中村白手中和果汁盒一樣東西,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
瀧對陳秋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
因此李安國教授則是提前給和聲交響樂團的衆人提前安排好中午的盒飯,等衆人排練結束便可以直接取用。
瀧對此並不在意。
甚至很多垃圾一點的職業樂團,都不一定能夠有他們強。
陳秋根本沒有看懂這個東瀛特色的尊稱。
“二位,我要準備上場了。”
而延世大學的指揮,金安慶則是帶着樂團衆人圍聚在一起,用着韓語不停說着什麼。
“這樣嗎?”
他站在中村白的身邊,倚靠着身後的牆壁,看向那正在打着雞血,準備上場的延世大學音樂學院,對着中村白道。
直到看見傅調走過來後,他的眼睛這纔不由得一亮,沒有猶豫立刻對着陳秋揮手道。
“大概是他將這一次的交流演出變成了任務,用對待比賽的方式去進行了吧?”
因此,陳秋便帶着和聲交響樂團進入他們的等候區域。
陳秋視線向側面望去,只見傅調環抱着雙臂,優雅地依靠在牆邊。
“這一次的演出我會盡我的全力,我希望……我我的差距和伱們不要太過於明顯。”
他略顯恭敬地看了一眼陳秋,對着他點頭道:
他忍着自己的酒癮,對着陳秋道。
他也必須要上臺了。
陳秋對着中村白同樣笑了笑。
他也不吸,就這麼咬着。
望着空無一人的後臺,陳秋不由得緩緩吐出一口氣,準備去後臺喊樂團成員集合,準備上臺。
他手下的樂團簡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簡直和一支純粹的職業樂團沒有多少區別。
等工作人員給他們消息後,纔可以上臺演出。
他們兩人的日語又快又模糊,就算陳秋通過一些東瀛電視劇或者動漫知道了一些日語,但是在這兩人的快速對話面前,和聾子沒有多少區別。
就目前的狀況看來,樂團似乎很吃他這一套。
他作爲南韓那邊很成熟的指揮家,帶着樂團千里迢迢來到東瀛去參加交流。
陳秋將他的視線望向舞臺,聽着耳邊傳來的中村白那如同酒仙潑墨一般的指揮,嘴角不由得緩緩揚起,輕聲道。
“fighting!”
而這人居然還能一邊喝酒一邊指揮。
似乎咬着習慣,感受着口中若有若無的酒精,能讓他的心情平靜許多。
不過就算聽不懂兩人的對話,陳秋也大概知道這兩人是在就中村白喝酒的事情爭吵。
他在和陳秋打了一聲招呼後,便盯着中村白咬着的盒裝清酒,不由得用日語沒好氣道。
金安慶看着面前兩位天才少年,不由得苦笑一聲。
因此,僅僅十來分鐘便搞定了中午的這一餐,隨後繼續進行賽前的排練。
相比較樂團成員之間細微的碰撞,他們兩位指揮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
如此膽小的模樣,看的金安慶一陣氣結,可卻無能爲力。
“會贏的嗎?”
他只希望自己的表現不要和麪前的這兩人拉開的差距太大。
他還記得當時交流開始之前,他看了一眼名單裡面,自己的年齡是比較大的,覺得這一次的演出肯定有把握。
這也太奇怪了。
更爲離譜的是,這人居然是個酒蒙子?
不過,現在解釋也沒啥意義了。
“這人的水平其實還不錯的,就算在我們東瀛,運氣好的話,也應該能有機會帶着樂團爭奪一下第二的位置,只是可惜他好像狀態似乎差了一點,心裡壓力太大,心裡壓力這麼大的話,可能指揮不出什麼漂亮的音樂。”
如果自己是東京藝術大學學生的話,他也不會讓瀧喝酒。
說到底,他們國家穩穩佔據第一的首爾大學音樂學院都幹不過這兩個學校。
畢竟南韓那邊的年齡文化深深印刻在他的大腦內。
陳秋對着中村白開玩笑道:“看來你好像一點壓力沒有?”
“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這個就是東瀛的樂團嗎?果然和電視裡演的一樣,好熱血。”
就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傅調的聲音從他的左側傳來。
衆人拿到盒飯後,也並沒有像平常那樣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而是草草地將食物塞入肚子內。
只是可惜……
在觀衆的掌聲之下,中村白來到了樂團之前,輕輕拍了拍手掌。
“東藝音院……”
“清酒,用果汁盒裝的,便宜,味道甘冽,你想要嚐嚐看嗎?”
他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天命了。
儘管每個樂團他們都想要獲得一個比較不錯的名次,甚至希望今天奪冠。
話音落下,中村白咬着吸管的動作停止,看了一眼身邊的陳秋,嘴角抽搐,不由得吐槽道。
因此他只能對這兩人略微低頭,隨意地交涉了一番後,便轉身離去。
音樂廳內衆人也開始回到了後臺進行候場。
傅調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一段距離,便和陳秋微笑着打了一聲招呼後,先行離開,打算去附近晃晃,調整一下心情。
因爲舞臺上,金安慶所演奏的作品響起。
他看了一眼面前加油打氣的樂團,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果汁盒,不由得愁眉苦臉起來,表情格外糾結。
併爲過多久,中村白一直咬着的盒裝清酒便被瀧給扣下,裝到了包裡。
兩人就這樣在陳秋面前打鬧了起來。
“……”
看着周圍安靜的東京藝術大學的衆人,中村白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於演奏音樂,我從來不會緊張,我只會血脈噴涌,因爲……”
“我已經等不及,向全世界展現我們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