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旁的依羣終於忍不住的走上前。
在經過於世傑的身邊時,依羣小聲地對其說道:“你什麼都不要說,讓我來。”
於是乎,衆人都將視線投到了說話的依羣身上,接着只聽依羣接着說道:“大人,你只聽朱必勝的一面之詞就定於世傑有罪,未免太過於草率了吧。”
“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能有你說話之地,見到大人還不下跪。”師爺叫囂道。
“下跪,呵。”依羣冷笑了一下,“我跪天跪地跪父母,爲何要跪他?”
“知縣大人乃是父母官,由於父母,憑着就得跪。”
“父母,有那個父母這麼渾噩的,隨便定罪,還有你,小小師爺,公堂上哪有你說話的份,大人沒有說話,你倒是囂張了起來,這公堂上難道你最大嗎?拿着雞毛當令箭。”
“你你你你……。”師爺氣的伸出手指着依羣。
“我我我我……怎樣。”
站在門口出的看官們聽見依羣的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肅靜肅靜。”一直未發話的大人將手中的驚堂木在桌上拍了拍開口說道,“堂下何人。”
“小女子依羣。”依羣彎曲施了一個禮。
“你說本官定錯了罪,你倒說說,本官哪裡錯了。”
“下面我就證明,你哪裡都錯了。”依羣直視着知縣,眼裡沒有一絲畏懼。
“好大的口氣,如果你要是沒有證明出來,那麼不僅於世傑,就連你,也要壓入大牢。”
“隨便。”
聽見依羣的話,門口的青兒擔憂地說道:“小姐這是在幹嘛?怎麼能這麼衝動?”
陌夜看着公堂之上的依羣,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依依敢站出去,肯定是有方法證明,我們要相信她。”
聞言,青兒看了陌夜一眼,緩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敢問大人,你面前的錢袋是不是就是你們口中‘贓物’?”依羣指了指桌上的錢袋。
“沒錯。”知縣大人點了點頭。
“不知能否給小女子看一看。”
聽見依羣的詢問,知縣大人點了點頭,於是命一旁的師爺將錢袋拿給依羣。
師爺領命後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錢袋遞到依羣的手上。
接過錢袋以後的依羣,看着手中的錢袋笑了笑。
然後走到朱必勝的面前,嫣然一笑,溫柔地問道:“朱公子身上帶錢了嗎?”
早已被依羣迷得頭暈轉向的朱必勝點了點頭。
“能拿出來給依羣看看嗎?放心依羣定不會吞了你的錢。”
不遠處的陌夜見依羣對朱必勝露出了自己都從未見過的笑容,眼神一暗,嘴脣不自覺地緊抿着。
接過
朱必勝的遞過來的錢後,依羣直接走到一個衙役的面前,緩緩說道:“麻煩大哥幫小女子打兩盆清水上了,有勞了。”
公堂之上的人,面面相覷,不知依羣想要做什麼,疑惑不解的看着依羣。
待衙役大哥將清水打上來之後,依羣道了聲謝,然後對衆人說道:“衆所皆知,朱必勝是殺豬的,而且我剛剛向對人打聽了一下,說是‘於世傑在朱必勝攤上買豬肉的時候,趁朱必勝殺豬的時候偷了朱必勝的錢,結果被朱必勝逮了個正着。’既然如此,想必朱必勝肯定沒有來得及洗手,那麼……”說道這裡依羣停頓了一下,走到朱必勝的面前。
“朱必勝,麻煩你擡起手讓大家看一下。”
不明就裡的朱必勝聽到依羣的話,將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好的,謝謝,請保持不動。”依羣指了指朱必勝的手,“大家請看,此刻朱必勝的手上全是油,可謂是油光滿手,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朱必勝收錢的時候,都是直接用着自己的油手收錢,也就是說那麼朱必勝的銀兩上,都沾到了豬油。就像這個銀子一樣。”
說完後,依羣將剛剛從朱必勝手中拿來的銀兩放進了其中一個清水裡。
之間清水裡很快便出現了一層油,“這個清水裡的銀兩就是朱必勝剛剛手中的銀子,衆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會動手腳,而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清水裡出現了一層油,可見這個銀兩確實是朱必勝的。嘖嘖,朱必勝手上的油可不少啊。”
公堂上的人聽見依羣的話後,都笑了笑。
“下面,同理,如果這個錢袋裡的銀子也是朱必勝的話,那麼放在清水裡也是會出現油。”說到這裡,依羣看着朱必勝冷笑了一下,“朱公子,下面我們就來看看這錢到底是誰的。”
朱必勝聽見依羣的話,冷汗直冒,趕緊說道:“那個錢袋裡的錢,被我洗過,所以是沒有油的。”
聞言,依羣不慌不忙的看着朱必勝說道:“哦???洗過??看來朱公子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說話後,依羣直接將錢袋裡的錢拿了出來,在看見其中一個銀兩上有着墨汁的痕跡時,笑了笑,“你在撒謊,你沒有洗過這些銀兩,而且這個錢袋裡的錢根本就不是你的。”
“我……我……我沒有撒謊,這錢是我的。”
“你還在撒謊。”依羣義正言辭地接着說道:“事實的真相根本就是,於世傑去你的攤位買豬蹄,你見於世傑手一個窮人手中突然多出許多銀兩,於是貪心大起,想將這錢佔爲己有,於是污衊於世傑,說他盜了你的錢財。”
公堂之上的人聽見依羣的話,都竊竊私語了起來,無非就是在指責朱必勝。
“肅靜肅靜。”知縣大人將手中的驚堂木再次的在桌上拍了拍。然後對依羣說道:“這些
只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聽見知縣大人的話,依羣心裡那叫一個氣,於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反駁道:“實質證據,那麼你有實質證據證明於世傑有罪嗎??你還不是隻聽了朱必勝的一面之詞就判斷於世傑有罪,有你這麼當官的嗎?”
聽見依羣的話,公堂之下的人都替依羣捏了把汗,竟然如此大膽的頂撞知縣大人。
“大膽刁民,你竟然直接藐視知縣大人,來人,刑法伺候。”
“誰敢。”依羣冷眼的看了師爺一眼,在場的人都被依羣的氣場給震驚到了,就連陌夜也都詫異到了。
“怎麼還不能實話實說了,你們今天說敢動我,我就告御狀,定要將你們弄得烏紗帽不保。蘇昌國的三皇子,如果知道你們是這副德行,你說你們會怎樣。”
聞言,知縣大人和師爺擦了擦汗,知道自己這次惹到了不好惹的人。
“既然你們想要證據,老孃就給你們證據。”說完後,依羣直接將手中的銀兩舉了起來,“銀兩上有着墨水的痕跡,難道朱必勝殺豬的時候,還作詩畫畫不成?怎樣,你們服了沒有?”
依羣的幾番話,將所有人震驚到了,尤其是知縣大人和師爺二人。
當場知縣大人便宣判於世傑無罪釋放。
俗話說:“見好就收。”
可是我們的女主依羣卻完全忘記了這句俗話,只聽她說道:“大人,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向當事人於世傑道歉,由於你的判定失誤,導致於世傑含冤,差點就入獄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道歉,還有你,師爺。朱必勝。”
“你在做夢。”
聽見師爺的話,依羣冷笑了一下,“不道歉是吧?那好,我告御狀去,我就不信了,沒人還於世傑一個清白。”
“依羣,算了。”於世傑拉了拉依羣的衣服。
“不能算,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朱必勝就是看你好欺負,纔敢冤枉你,做錯了事情就必須道歉。”
見依羣態度如此強烈,不遠處的陌夜笑了笑,接着就聽見身旁的雲簡喊道:“道歉,道歉,道歉。”
在雲簡的帶領下,青兒。藍兒也喊了起來,於是乎,這麼一帶動,後面的百姓也跟着喊了起來。
依羣看了一眼身後的百姓們,然後得意地笑了笑,微仰着頭。
看着百姓們都騷動了起來,迫於壓力,知縣大人、師爺、朱必勝三人紛紛向於世傑道了歉。
事情圓滿解決,依羣得意地笑了笑,然後等到百姓們都散了以後,最後才和陌夜等人離開衙門。
從此以後依羣破案這件事,一直在襄城人們的口中流傳着。他們示依羣爲自己的榜樣,在教導自己的孩子時,都會告訴孩子,‘做錯事必須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