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時剛起身,就聽見裴幼清的陰惻惻的話語傳入耳中:“趕緊給我救場,要不然你就等着給我處理後事吧。”
“OK。不過晚上你可得獎勵我哈。”
說着,趙守時就站了起來。也沒等裴幼清的答覆,就拍了拍手掌,“感謝姑娘配合,沒讓我丟人。”
“作爲對姑娘的感謝,我想送她一首歌。原創歌曲《告白氣球》希望大家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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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趙的,今天晚上你一定得死。”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這件事情非常嚴重。你沒救了,等死吧。”
“趙守時,你牛皮啊。當衆表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是個爺們。我楚小瑾今天開始...”
“停!楚小瑾,你快閉嘴吧。這事要沒有你的參與,我頭一個不信。”
“好啊,你問都不問一句,就冤枉我。枉費我們兩年,26個月,800多天的感情。”
舞臺後的某個角落裡,掐着腰的裴幼清罵的趙守時與楚小瑾狗血淋頭:“少跟我說沒有的,直接說趙守時怎麼收買的你。”
舞臺上的她給趙守時留足裡面子。等下了舞臺,直接開啓心狠手辣模式。
楚小瑾原本還要犟幾句,看着裴幼清握緊的鐵拳,縮回脖子的她吐了吐舌頭,“也沒有什麼啦,就是兩張楊申演唱會內場票。
還有他說可以安排我跟天后王青偶遇,甚至可以合影。你別說他一個主持人,面子還挺大的。”
“就爲了兩張演唱會門票,一張合影。你就把我出賣了?”
“怎麼可能。你在我心中很重要的好不啦。”
搖頭晃着doubleC的楚小瑾斷然拒絕,話題一轉:“還有王青、哈森、汪花火的演唱會門票。趙守時答應我,只要他們開演唱會,就能幫我搞到。”
“你啊你,是真的要氣死我啊。”
虛點楚小瑾兩下的裴幼清氣結,看着眼前偷笑的趙守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罵是不可能的。不是捨不得,主要是實在不過癮。
氣急的她狠狠的踢了趙守時一腳:“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收拾東西跑路。”
“跑路?”
“去哪啊?”
“你們傻啊,當然是回家。”一個腦瓜崩彈在楚小瑾的額頭上,裴幼清打量下週圍,小聲的說道:“再不跑等着被人秋後算賬啊。你們真當校領導是死的啊。”
趙守時倒不怕北電的校領導,他又不是北電的學生,對方拿他根本沒轍好不好。
相反,他怕北電近千學生,說不定就有那麼三五個被貓尿一澆就蹦出來要主持正義的。你說打吧,欺負人。不打吧,不是趙守時的風格。
有些忐忑的他問道:“我們要是一走了之,豈不是留下你獨自承擔...”
“你什麼意思,還想把我留下啊。”
裴幼清懟了趙守時一拳,纔開口:“我又不傻,肯定一起走。我已經把後續的事情交代好了。再者說,我哪有臉再登臺。”
仙女下凡塵的裴幼清拖死狗一般的拖着趙守時與楚小瑾向外走去:“師哥,麻煩你幫趙守時拿着吉他盒。”
“還有我的包。”
“嗯。”應了一聲的陳封無視近在咫尺的吉他盒,先跑去把楚小瑾的包抱在懷裡。
返程的時候才順手拎起吉他盒。
要不是趙守時被嘞着脖子,真的批評陳封幾句:哥們的吉他好幾萬呢,楚小瑾的破包最多兩千。
就算要舔,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不過,陳封可以啊。好像他舔到最後應有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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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源酒店大廳內,走出電梯的四人鬆了一口氣,有說有笑的闖過大堂。
在即將抵達門口時,衆人非常整齊的停下腳步。
因爲有三位身穿警服的阿sir正好推門進入酒店。手一直揣在兜裡,好像裡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楚小瑾很慌,下意識的半身藏在陳封身後,她怕這羣人是因爲李臣的事情而來。
跟第一選擇蓋蓋子的校領導不同,阿sir只要出馬,必然要把深挖一切線索的。
“你別害怕,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陳封還算有擔當,安撫了楚小瑾的他深吸一口氣挺身而出。
也是巧了,正好堵在阿sir們前進的道路上。
人還沒站穩,就被火急火燎的阿sir一把推開:“執行公務,別礙事。”
???
腦子有點懵的陳封嘴皮子卻很快:“阿sir喝茶,啊,不,您忙。”
眼看阿sir們的身影瀟灑離去,趙守時一行人快步離開酒店。
正站在路邊等出租呢,一輛白色卡宴停在眼前,車窗降下一半,露出一張疑惑的臉:“裴幼清,你這是要去哪,我開車載你。。等會。。。迎新晚會還沒結束吧?”
裴幼清有些爲難,看看趙守時,再看看眼前這人。沒有回話的她卻攬住了趙守時的胳膊。
似乎明白什麼的趙守時主動開口:“幼清,這位是?”
“他就是朱琦。”
“哦,就是他啊。”趙守時邊點頭答應,邊打量着車上的朱琦。
趙守時很穩,畢竟他早就是勝券在握,不過是對外公佈一下而已。
可朱琦卻不這麼想,他爲了挫敗趙守時的籌劃可是付出良多,剛纔送李臣回學校的他連忙趕回來。
就是怕耽擱自己的表白,生怕來不及的他可是連闖了兩個紅燈。
誰想車沒停穩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裴幼清竟然親暱的攬着某個男人的胳膊???
心中覺得涼涼的他抱着最後一絲期望,“你們...”
看到今天晚上的罪魁禍首吃癟,楚小瑾心中樂開了花,上前一步的她先開口埋怨:“朱師哥你剛纔沒在實在太可惜了。趙守時剛纔在舞臺上對幼清告白成功了呢。還唱了一首《告白氣球》,實在太好聽了。”
握着拳頭的楚小瑾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臉色滿是羨慕。
這演技,渾然天成。至少把朱琦氣的夠嗆。
嘭的把車門關上的他快步來到趙守時的身邊,惡狠狠的盯着他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撕活剝一般。
這讓趙守時忍不住的後退一步,倒不是怕他,主要是太近了,都能感受到鼻息間的熱氣以及口氣。
想起2020年初的某件事,怕他傳染給自己冠狀。
鬼知道朱琦長得這麼磕磣是不是吃蝙蝠吃的。
趙守時的退,被朱琦當成了膽怯。尤其是身後百萬豪車卡宴更是給了他底氣。
不進反退的他站到車旁,深吸一口氣,緊握拳頭給自己打氣,然後才沉聲道:“幼清,不瞞你說,我原創了一首歌,準備在今天的晚會上對你表白的。
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你應該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生活條件,更強大的資源。而我可以給你這一切。”
咳咳兩聲的朱琦拍了拍卡宴的發動機蓋的他繼續說道:“我的電影即將開拍,很多人都覬覦女一號的位置,可我都拒絕了。因爲我這是爲你而留的。
相信我,你絕對可以紅遍大江南北。選擇我,纔是你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你身邊這位工資連養活自己都困難的電臺主持。你是個聰明的好女孩,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志得意滿的朱琦掏出一盒煙,輕輕一彈盒底,將煙抽出點燃,吞雲吐霧後纔開口:“說句不好聽的,他一月工資都不夠我的油錢,更何況其他。”
睜大眼睛的趙守時眼球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大吃一驚的他忍不住的開口:“我艹。什麼車一個月光加油就得三十萬啊!”
“咳咳咳,咳咳咳。”
朱琦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當場。果然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管你抽的是一百一盒的九五,還是兩塊錢一包的大前門。
吃驚的可不僅僅是朱琦,一旁的楚小瑾與陳封也受驚不輕。
月薪三十萬,一年那就是近400W。換言之,身價千萬都是謙虛的說法。
楚小瑾尤不敢信,眼神灼灼的看着裴幼清,後者無奈至極,卻也點頭承認。
楚小瑾可以不信趙守時,卻不會不信裴幼清。捂着嘴的她仔細的打量着趙守時,好像之前完全不認識他一般。
一個衛視主持人都年薪數百萬。那央媽的主持人豈不是年薪千萬???
現在....改行的話還來得及嗎??
朱琦更是不信趙守時的大放厥詞,依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他直接質問:“月薪三十萬?閣下莫不是把我當憨批?”
“不用當,你就是。”
把手機拿出來的趙守時翻着短信:“我手機太卡了。別把交易記錄給刪了。”
“發工資是月中。啊,找到了。”
說着,趙守時把手機衝向朱琦。
後者梗着脖子看着熒幕上的小字,直接念出聲來:【中國建設銀行,尾號666賬戶9月14日完成交易300000.00。餘額...】
似乎有些不信的朱琦揉了揉眼睛,嚥了一口唾沫,纔開口:“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賬戶餘額240W?”
“二百多萬?真的假的?”捂着嘴的楚小瑾驚呼道:“章謀導演監製,章勳導演執導近億投資的電影欽點幼清爲女主角不會也是你的手筆吧?”
對楚小瑾的助攻點個讚的趙守時語氣謙虛:“嗨,我只是推薦一下,還是幼清用自己的實力征得章勳的認可。”
趙守時暗鬆一口氣,這個比終於裝圓滿了。
瑪德,你不就開個百萬卡宴嘛。哥們雖然沒車,可不代表買不起。
你梗着脖子漲紅臉,也不過許諾個破電影的破女主角。能不能上院線都不一定,誰稀罕啊。哥們隨便開開口,提供的資源就比你強多了。
這個比裝的相當瓷實啊。
平生大慰啊。
這是《你的月亮我的心》的廣告提升加工資10W+;《不爲誰而作的歌》的版權30W;
《好聲音》的版權200W到賬時都沒給趙守時的愉悅感。
趙守時寵溺的摸了摸裴幼清的頭,然後看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朱琦,“你要是沒事,趕緊走吧。停個破車在這裡,耽誤我們打車。”
朱琦張了張嘴,眼珠滴溜溜的轉,卻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甩衣袖的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要上車。
恰在此時;
不遠處響起一聲:“站住,不準動。”
衆人轉頭一看,說話的赫然是剛纔上樓的一羣阿sir,若是阿sir也就罷了。
阿sir身邊竟然還有北電副院長,表演系院長王鬆相陪。
衆人大驚,卻也只能站定原地,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朱琦卻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噤若寒蟬的陳封與楚小瑾,他幸災樂禍的開口道:“剛纔我就讓李臣打報警告你們打人。你們等死吧,這事沒完!”
楚小瑾指着朱琦罵道:“你卑鄙無恥,要不是你瞎攪合,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呵呵,那又如何。你們都不是小學生,應該懂得什麼叫成王敗寇。”
笑到癲狂的朱琦快走兩步,迎上阿sir的隊伍,指着人羣裡的陳封:“阿sir,打人的就是那個傻大個。你們一定給我同學主持公道啊。”
爲首的阿sir是個四十多歲,滿臉威嚴的中年人,這人面無平靜的看向王鬆,“是他嗎?”
王鬆臉色不善,咬緊嘴脣重重一點頭。
在王鬆點頭的瞬間,中年阿sir行雲流水的將朱琦放倒,雙手反剪的把他按在地上:“你涉嫌參與一起輪流發生姓關係案件,先跟我們走一趟。”
眼睜睜看着喜提一副白金手鐲的朱琦被帶上車,趙守時與裴幼清都傻眼了都。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他們完全處於強力懵逼的狀態?
這?是個什麼神操作?
正疑惑不解呢,就聽見刺耳的吱嘎聲響起。
這是高速行駛的車輛急速剎車時,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生的聲音。
一輛黑色大G停在眼前。
帝都巨賈多,豪車更是如過江之鯽一般,可300W+的大G也沒到爛大街的程度。
這是韓君的車。
果不其然,主駕駛的車窗降下,顧不得打招呼的韓君直奔主題:“剛纔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說一聲。”
“不用。”直接拒絕的趙守時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纔的事情,完全是毫無頭緒啊,只得說一句:“我們跟剛纔被抓那人不熟,還有點仇。”
“那就好,我剛纔就看見你了。不過看你們聊得熱火朝天的,就沒過來。”
韓君笑了笑,招手道:“上車。”
趙守時直接拒絕:“不順路。你先走吧,我等着打車。”他今天剛表白,正要藉着今天晚上的熱乎勁再下一城。就算短期不能全壘打,至少也得上三壘耍耍吧。
“順不順路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去你家喝杯茶。”
“大哥,我很窮的,買不起茶葉的。”
“說些沒用的話,趕緊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