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那是木製旋梯的響動。
此時的馬宇明雙手在背後,被人捆了個結結實實,他正以一種極爲難受的姿勢順着旋梯向上攀登……
“小…小雜種,沒…沒想到吧!又…又落到老…老子的手裡了吧?”
身後,押着馬宇明的漢子突然開口,磕絆的不像樣子。
這?
聽這小子的意思,他和李婷有過交集?
爲什麼李婷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呢?
“放…放心,老子不…不會殺你,不過就…就是要…要強姦…強姦你,嘿嘿…嘿嘿…!”
媽的,這是哪裡的驢被放了出來?馬宇明心底裡氣得直罵。
這漢子,一個結巴卻要強行學着正常人嘿嘿嘿的笑聲,簡直難聽到了一種境界。
“不要,你放開我啊,哇哇……”馬宇明好似是嚇壞了。
“知道…知道怕了?” 漢子問道。
“你要…你要強姦我,我…我當然…當然害怕了,哇哇……”
這漢子不太聰明的樣子,馬宇明學着他的說話方式,目的就是要激怒他。
“媽的,艹…艹,你…你個小雜種,你…你…還老子…老子的…老子的舌頭!”
當着挫人不說短話,漢子很明顯立刻就被馬宇明激怒了。
又氣又急,漢子說話時顯得更結巴了!
“媽的,你…你…你沒舌頭…舌頭嗎?”馬宇明不知道漢子所說的還他的舌頭是什麼意思。
“你…你看!”漢子張開了嘴巴,吐出了只有半截的舌頭……
臥槽,這小子原來不是天生的結巴,而是舌頭少了半截!
雖然馬宇明並未在李婷的記憶中找到關於這個漢子的一丁點信息,但是他也能猜得出,這漢子只剩半截舌頭,肯定和李婷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想到這裡,馬宇明計上心來,於是他換上了一臉笑顏。
“大哥,我把舌頭還給你,你放了我好不好呀?”
“還…還給我?”漢子不知道馬宇明是什麼意思。
“嗯嗯,我嘴裡還有一根舌頭呢,你想要我還給你不就好啦!”
“媽…媽的,你個小…小雜種倒是...倒是提醒我了,你咬…咬斷了我的舌頭,我扯下你的…你的,我不虧!”
那漢子說完,一隻手捏住了馬宇明的下顎,另一隻手探出了三根手指,塞向馬宇明的嘴裡,想要去扯馬宇明的舌頭。
他想得挺好,馬宇明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他捏住馬宇明下顎的那隻手完全可以使得馬宇明的嘴無法合攏,那麼他去抓馬宇明舌頭的那三根手指便會安然無虞!
然而,他卻忘記了他始終是從馬宇明的身後抓着對方,他雖然顧得了上,但是很難顧及得了下……
片刻後,當他的三支手指還未觸及到馬宇明的舌頭時,他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那是從他的腳面骨上傳來,所謂骨傳導就是這種吧?
漢子痛得發出沉悶的“哞”的一聲,抓住馬宇明的手立刻脫了力。
又是一聲“嘎吱”的聲音。
馬宇明的上下牙齒咬在了漢子的三根手指上。
“媽…媽…呀…呀!”
疼痛在這一刻讓漢子思念着他最親愛的母親,撕心裂肺一般的嚎叫。
然而,只有半截舌頭的漢子的嚎叫聲並傳不出多遠,甚至無法傳出這座木塔,而這也是馬宇明選擇對這漢子出手的原因。
馬宇明還不放心,他大聲喊着“你不要過來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哇哇......”以此來掩蓋住漢子的嚎叫。
這時的漢子哪裡還顧得上馬宇明,他一隻手捂着受傷的手,單腳着地,受傷的腳也被提在了半空……
狹窄的旋梯,哪裡容得下他這般折騰,何況疼痛已經讓漢子失去了理智,開始了原地打轉。
馬宇明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時機,他瞅準時機,恰到好處的一腳踹在了漢子的屁股上……
漢子本來就是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重心不穩,此時竟然被馬宇明踹的向着塔樓的中心倒去。
塔樓的中心是一個直上直下的空間,也並不寬大,漢子頭衝下墜落,下墜了一兩層後,一腦袋紮在了旋梯的扶手上,脖子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接着,伴隨着幾聲沉悶的乒乓聲,漢子的身體在旋梯的扶手來回撞擊,有的時候是腦袋,有的時候是腰,有的時候則是雙腿......
幾秒後,又一聲悶悶的“咚”聲之後,漢子終於迴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他身體動也不動,像一灘泥啪在地上一般,甚至連腿也都沒蹬一下,看樣子是在半空中已經死得透透得了!
漢子整個下落的過程,馬宇明始終都在驚呼不已,還不時地伴隨着幾聲大哭的聲音,以此來掩蓋此處的動靜。
塔外。
李大力在此時醒轉,聽到馬宇明的呼喊聲,他意識到了正在發生着什麼,於是他心如刀絞一般,眼淚瞬間從眼角涌出。
他沒有再次衝向毛小彪,雖然心在滴血,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羸弱。
“痛吧?”
“當年你打死我爸爸的時候可知道我有多痛麼?”
毛小彪在李大力耳邊嘚嘚地說着。
“畜生!”李大力衝着毛小彪啐了一口。
“別急,精彩的還在後頭,李警官!”毛小彪倒也不生氣,繼續戲謔地說着,他一語雙關,一是指李大力的女兒正在受辱之事,一是指自己即將要達成的計劃!
不一會,木塔上的聲音漸消,馬宇明的呼喊聲與哭泣聲也已經聽不到了。
毛小彪嘿嘿一笑,說道:“滾吧!李警官,明天你還有很重要的採訪要進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