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晚上的雙塔山還真沒來過!”李大力嘴裡唸叨着,便向着大門內走去。
“老李,等一等!”馬宇明在他身後大聲呼喊道,然而爲時已晚。
只見一個男人從朱漆的門後閃出,手裡拿着一管獵槍,那長長的槍管此時正抵着李大力的腦袋。
“動一下我打死你!”
男人以冰冷到無以復加的聲音說道。
“咱們每一次見面你都喜歡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李大力淡淡地說道,這個男人正是當年那三個悍匪中領頭的那個。
男人一笑,剛要說話,卻見李大力一歪,腦袋就錯過了槍管,接着李大力一隻手向着他手中獵槍的槍管抓去。
男人根本反應不過來,李大力已經右手一把抓住了槍管,而後男人就看到李大力身子順勢一百八十度地旋轉,左胳膊肘已經向着腦袋印來......
整套動作猶如閃電一般,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別動!”
此時另一個聲音從李大力身後不遠處響起,使得他胳膊肘在半空中生生地停了下來。
“放了我女兒,我隨你們處置!”李大力說着,右手也鬆開了槍管。他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來處,在那裡,毛小彪手裡的手槍槍口對着馬宇明的後腦!
“放了你女兒?嘿嘿,李警官,你說錯了,今天你們兩個我們是要放一個的,不過不是你女兒,而是你!”毛小彪臉上的肌肉抽動,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嗑藥嗑HIGH了的興奮勁!
“爲什麼?”李大力吼道。
“因爲你的遊戲還沒有玩完!”
媽的中計了!
馬宇明內心不禁暗罵自己愚蠢。深夜的鐘聲爲誰而鳴,朱漆的大門爲誰而開,擺明了是針對他和李大力啊!
“哇哇......”
馬宇明佯裝大哭起來,哭得花枝亂顫,梨花帶雨......
“寶貝,別怕,有爸爸在,誰都傷害不了你的!”李大力關切地說道。
“他們有槍,我怕......哇哇......”馬宇明兀自哭個不停。
李大力一臉憤怒地看着毛小彪,兩隻眼睛像是填滿了火一般,很顯然馬宇明的這番哭泣讓他心痛不已,入戲很深......
“不錯,不錯,嘿嘿,這個表情纔對味嘛!”
毛小彪戲謔地說着,接着他身後又出現了一人,雙手鉗住了馬宇明的胳膊。
“把這個小妞關到塔裡!”
李大力想衝上來去阻止對方帶走馬宇明,腦袋後面卻被槍托重重的一擊,他整個人瞬間暈了過去!
進入青峰山的入口是一段狹長的小道,此外別無其他入口。
肖志剛坐在帕傑羅警車裡,從Z市趕往青峰山兩個時辰的車程讓他有些疲憊。
這山要是在戰爭時期,絕對是個不錯的伏擊地點!
肖志剛看着兩側高高隆起的山峰,和狹長的山道內心煩亂不已,眉頭緊鎖。若是綁架案讓他擔憂不止,那麼進入這青峰山讓他竟然多了一種心跳的感覺。
在車隊繞過一面凸出的石樑後,這種感覺更加清晰了,肖志剛覺得自己抓着車頂把手的手都在顫抖......
“停車,所有車輛立刻停下!”
肖志剛通過車載對講機近乎是嘶吼着命令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從車隊後方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晃動,使得警車裡的肖志剛有種坐船的感覺......
“肖局,咱們的後路被堵死了!”隊尾的警員通過對講機彙報着情況。
“媽的,我艹!”肖志剛顧不上一個局長的形象,對着對講機爆着粗口。
……
樑同書呆在辦公室內,焦急不已!
李大力一個多小時帶着女兒出去了。肖志剛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青峰山,開始搜索了。
“但願能在青峰山找到那些失蹤的孩子吧!”
二十三個孩子外加五個老師失蹤了,如果有個好歹,那麼從上到下,Z市司法系統內的領導,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好日子過!
而且,失蹤的那些孩子,家庭背景可都不是普通的家庭啊!
樑同書思索許久,他感覺嘴裡有股子苦味,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點燃了一根香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不過,片刻後,他感到嘴裡反而更苦了……
“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這時響起,樑同書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起了話機手柄。
“你說什麼?”
“車隊被人斷了後路?”
“中計了!肖志剛,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用手扒,還是用腳蹬,我要明天早晨要在市局大院裡看到你!”
電話裡的那頭,肖志剛近乎已經是哭腔了。
“領導,他們用炸藥把一塊石壁炸塌了,路北封死了,兩側都是峭壁啊,沒有設備,根本移不開碎石啊!”
“如果我們繼續往前開,那就是奔着鄰省去了!”
樑同書掐滅了煙,思索了幾秒後說道:“我立刻聯繫就近的派出所,讓他們對接當地施工單位,派工程車輛!”
說完,樑同書不等肖志剛回話,便已掛斷了電話,接着他撥通了青峰山最近的派出所的電話。
看樣子正如李大力所說,是中計了啊!
李大力人呢?
想起了李大力,樑同書猶如看到了奔流的河水中,一根能救命的圓木!
然而,當他撥着李大力的手機號碼時,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大哥…大哥,這個…這個小雜種交…交給我?”
當李大力暈厥後,抓住馬宇明的漢子看向此刻正站在李大力身後的漢子。原來,他還是個結巴,說話磕磕絆絆!
只是他詢問的是李大力身後的漢子,而不是毛小彪,很顯然,這裡面的領頭人並不是毛小彪。
“老三,不要耽誤了大事!孫老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我不會玩...玩死這個小...小雜種,而是我要...我要玩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