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散亂開來,女人凹.凸有致的嬌軀也被呈現在眼前,只是鎖骨處還殷紅一片,細小的血珠順着白嫩皮膚向下滑落。
大拇指擦了擦脣角的血,嘴裡也滿是鮮血的味道,他微蹙了蹙眉,似乎是很不喜歡這股鐵鏽味。
俯下身,準確無誤的噙住她微張着的脣瓣,輕而易舉的便撬開了牙關,霸道又強勢的封住了她清淺的呼吸。
靈滑的舌攪亂了一汪清泉水,她唔唔的嗚咽着,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親吻不是沒有過,可是這樣掠奪性的吻基本上不會有,何況他在兩人歡好這件事情上,從來都只顧自己的意願。
傅雲墨大抵上是發泄居多,只有偶爾情動時,纔會吻吻她脣角,根本不會有像現在這樣的癡纏。
胸腔內的氧氣都快被擠壓出去,她呼吸困難,感覺快要窒息而亡了。
手緊緊攥着他白色襯衫的前襟,揪出了一層層的褶皺,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身子也開始因爲缺氧下意識的扭動,似乎是在反抗。
男人冰涼的手碰到了她皮膚上,驚得她身子輕顫,如魚得水般自在的遊走於姣好曲線。
直到感覺到一陣刺痛,顧詩若才掉下了屈辱的淚珠,在沈宋的婚禮上,先是差點被他羞辱,現在傅雲墨又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她怎麼了?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爲什麼要這麼懲罰她?
晶瑩的熱淚順着眼角不斷滑落,原本專注於攻城略地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的情緒,眸底深色一閃而過,他低垂下頭,沿着那蜿蜒的淚痕親吻,最後吻在她眼角處。
傅雲墨一次又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很髒,儘管這段時間她不斷的說服自己,可是她打從心底就厭惡這樣的身份,厭惡這如同妓.女般的勾當。
他衣衫雖凌亂但好歹還熨帖在身,而自己卻不着寸縷任由他狎玩。
顧詩若越想情緒越是低落,瀕臨崩潰,終於忍不住抽泣出聲,“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看到身下人淚眼婆娑,哭的梨花帶雨,傅雲墨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下眉頭,神情譏誚,“真掃興。”
他不但沒有半分憐惜,反而更加過分,似乎只是在發泄着,顧詩若承受不住這樣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碾壓和沉重打擊,昏睡過去。
他發泄過後,就坐起了身,空氣中還有旖旎的歡愉氣味。
而當傅雲墨他看到那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牀上的女人,看到她那張佈滿淚痕的臉,以及被自己咬破的鎖骨之時,只感覺心煩意亂,他索性起身進了浴室。
因爲關着門的緣故,這麼久了,浴室內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還能聞見那股子若有若無的怡人清香,勾得人心神盪漾。
打開了開關,蓮蓬頭的熱水便從頭頂傾瀉而下,他站在水流之下,任由熱水從他身上滑落,俊臉緊繃着,神色冷冽,緊緊攥着的拳頭昭示着他正在隱忍着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