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紀斯看着易憐堅定的阮之情,搖搖頭。“你很好,你用不着爲了誰去改變自己。”他安慰她,伸手輕輕的拭去她不斷自眼角滾落而下的淚水,他接着說道:“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那個,沒有誰是輕易能夠變成誰的。”
歐紀斯的話明確的拒絕了她,頓時阮之情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響。她淚眼朦朧的望着對自己流露出心疼眼色的他,有一剎那的功夫,她開始嫉妒死去的姐姐。
爲什麼當年她能那麼輕易的虜獲他的心,甚至在死去之後都霸佔着他全部的四年,而自己苦苦暗戀了他這麼多年,在好不容易開口告白,哀求之後卻連一個機會也得不到?爲什麼!
漸漸的,阮之情的眼底滲透出一絲的恨意,她甚至忘了繼續落淚,就那麼冷冷的盯着歐紀斯出了神。
輕鬆愉悅的氣氛隔絕在兩人之外,有的只是沉重和壓抑。不想再繼續下去,歐紀斯倉惶地將視線離開她的身上,說道:“今晚的話,我會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走吧,我送你回去。”說完,不再給阮之情任何說話的機會,便邁開雙腿直接往外走去。
阮之情的雙眸直直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淚光一點點的自她眼底消失。驀地,她伸手一個擦乾自己臉上的斑斑淚跡,一咬銀牙,眸中射出銳利的光芒。
爲了獨佔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那麼多,她是絕對不會放棄他的!
深夜,世間一切沉寂在休眠之中,萬籟俱靜。
白水心沐浴完,已經是夜晚十點,因爲沒有人,所以她隨手披了件睡袍之後便走出浴室,然而一出門,當看到那一抹以散懶的姿態坐靠在她牀上的那一抹身影之後,頓時一驚。
“你……”白水心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牀上斜勾着脣角,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歐紀斯,第一個反應便是轉身折回衛生間裡。
見她倉惶躲進衛生間裡,以及那響起的囉嗦聲,歐紀斯便猜到了她的舉動,於是說:“不用遮也沒關係,你全身上下有哪處是我沒看過的嗎?”他笑着調侃到。
五分鐘後,當衛生間的門開啓,已經穿着整齊的白水心出現在歐紀斯的視線之中。
“你來做什麼?”白水心一邊冷冷的問道,一邊低頭檢查自己的穿着,確定萬無一失之後,她這才舒了口氣。
“沒什麼事我就不能過來嗎?你忘了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還是……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歐紀斯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
一雙曜黑的眼帶着熏熏的醉意,藉着明亮的燈光,他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沐浴後的她有種性感的美,一頭溼漉漉的墨色長髮散亂隨意的搭在肩膀上,白皙牛奶一般圓潤的臉龐在燈光之下散發着玉一般的誘人光澤,臉龐上,精緻的五官小巧而立體,無疑的,即使素顏的她,也美得青妍絕麗,令人讚歎。
看到歐紀斯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白水心頓時有種像是千萬只螞蟻爬過身體的感覺。不想與他多在廢話上浪費時間,她冷冷的問道:“有事嗎?”
自從那晚酒醉亂情之後,歐紀斯便不曾來過她的房間,而如今過來,他一定有什麼事!白水心想着,驀地視線一瞟到他身後的那張大牀,瞬間那個迷離之夜的種種在她腦海裡放映,歷歷在目,頓時一股火熱自她心底升騰而起,羣神莫名的開始熱了起來,當她擡頭對上歐紀斯那染着笑意的雙眸之後,白水心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於是只剩下了倉惶。
歐紀斯一雙冷眸像是固定在她身上一樣,用一貫散懶的調調回答:“見你,一定要有事嗎?”
聞言,白水心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嗎?我累了。還是你要在這休息?那我離開。”說着邁步走向房門。
看到白水心握住門把想要開門逃離,歐紀斯的目光頓時一冽,一個箭步衝上前,強勢的扳過她的身子,順勢將她往門背上一推,兩手撐在她的脖頸旁邊,固定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讓她無處可逃。
“你想做什麼。”因爲他的靠近,白水心頓時又慌張了起來。
他只是輕輕的摟着她,她就動彈不得。他以輕鬆悠閒的目光睥睨着懷中亂了方寸的白水心,脣角向上一勾,“告訴我,今天下午你跟他去哪了?”他雖然在笑,然而目光卻冷得如冰。
白水心一愣,想到下午回公司的時候安茜告訴自己他曾來過,頓時皺起眉頭。“不關你的事。”白水心咬着牙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奮力的在他懷中掙扎着,想要逃開。
歐紀斯偏偏不隨她的願,尤其是在她的回答之後,頓時眉峰一緊,下一秒他擡腿將白水心的雙腿抵在門上,一隻大掌緊握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歐紀斯一湊近她,白水心立馬聞到了由他口腔之中散發的濃烈的酒味,在看看他莫名泛紅的臉頰,白水心立馬猜到他是醉了。
“不告訴我?”歐紀斯微眯起雙眼,狹長的眼縫之中流露出絲絲危險地訊息。
“你想幹什麼?”白水心覺察到不對勁,慌忙掙脫他的懷抱,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